這樣的稚嫩與急躁,果真像一個未開葷連腺體都弄不明白的雛兒,更像一個蠢貨。
白新渾身無力,她厭惡的眼底透出陰霾與狠辣——程季青,我一定弄死你。
白新的呼吸在顫抖,似擱淺海邊的魚兒。
她心知除了她自己走出去,絕不會有人來救她……白新緊著氣,在發情期到達頂點前,擠出微弱力氣。
“程季青。”
程季青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彼時她已經在迷亂中了,就模糊的聽到有嬌柔如情人的嗓音,跟她說話。
“解開我,我幫你……”
“不是要標記我麽?”
“你過來。”
標記是什麽意思,程季青也不知道,但那柔軟聲音說能幫她,她頭昏腦漲就去了。
完全遵循本能。
解開的刹那。
“砰——”
程季青的背狠狠砸在地上,她疼得意識清晰了幾分,她看到椅子上的女人正架著她腰,以俯視的姿態看著她。
她條件反射將女人雙腕捏住,輕而易舉錮住,即便她腦子昏沉無法過多思考,體力卻依在。
程季青對上那眼睛,嘟囔道:“凶什麽?疼死了。”
白新雖然在上方,瞧是碾壓的姿態,可與程季青接觸的瞬間,她的大腦就有兩秒鍾空白,以至於在程季青握住她手腕時,她看起來無比順從。
甚至她的身軀忽地癱軟下來。
白新心跳波動的厲害。
就這麽碰了一下,Omega發情期便被這桃花酒的味道,惑到頂點。
從程季青的角度看,女人是主動撲向她,並且現在連同身上的汗水一起黏在她的身上。
而那百合香的味道更加清晰。
濃鬱毫不刺鼻,像是裡頭參雜著春風,清新中有致命的誘惑。
這毒好厲害,竟能控制人的心智。程季青如是想。
她大抵扛不住了
她的真善美也扛不住了。
——我演了這麽多年戲,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不能,都是對家的陰謀詭計!
——可我扛不住了。
——這是仙人跳啊!
大腦中仿佛正邪兩派鬥毆,激烈異常,突然間女人動了一下,脖子裡鑽進暖熱的氣息。
女人像小貓一樣湊上來,鼻尖拱到她發絲間,喉嚨裡盛著破碎聲。
程季青沒和誰睡過,更別說女人,但是現在想試試。
只不過在試試之前,在混沌意識中聞到那不得了的百合香後,她呢喃道:
“不行,這房間有毒。”
程季青迷迷糊糊把人抱起來,打開一間通風的屋子。
-
程季青是被凍醒的。
她微微睜開眼,刺眼的光線從偌大落地窗照進,她緩了好幾秒才恢復視線,心口的呼吸,懷裡柔弱無骨的身軀,亂糟糟破掉的衣服,都在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麽。
程季青哽住,離譜的是她們現在不是在房間,而是在兩面通風、觀景絕佳的落地窗陽台……
兩個人身上唯一的布料,就是她腳腕上勾著的吊帶。
程季青:“……”
有一時刻,程季青想起女人緊伏在落地窗上,濕噠噠的頭髮,玻璃窗反射的投入的眼神。
霓虹燈照,夜火闌珊,在美色面前不值一提。
大概是她松開手,溫度被吹散幾分,懷裡的人縮了下。
程季青歎口氣,反思自己這時候想這些很不合時宜,就算是陰謀詭計現在也於事無補了。
總歸她們是真的睡了,那就有負責的義務。起碼此刻是這樣。
把人抱進房間的大床上,扯了一角被子,另一隻手還未收手,女人忽然用力拽住她的手臂往下拉。像是做了噩夢之後,抓著救命稻草一樣。
程季青一時被迷惑,保持抱著的動作沒動彈。
這麽一抓,程季青肌肉還有點酸的反應。
她低頭去看,女人的睫毛卷翹如羽,皮膚是冷白色,唇色偏淡,是粉百合的顏色。
百合。
程季青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終於明白過來,百合花的味道是從女人身上來的……
和香水那樣的工業味道不同。
這香自然,迷惑。
程季青搖搖頭,穿件衣服吧別迷惑了,還得趕緊找經紀人商量怎麽處理這事兒。她才剛火兩年,貸款買的別墅還在美縫呢……
短暫兩秒的思緒間,她同時將女人放下,蓋好被子。
然而她放手的下一秒鍾,她的腦中忽然多了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除此之外,她發現一個玄幻的問題——
自己好像穿書了。
這是她看過的一本叫《野蠻反噬》的百合ABO小說。
說是小說,其實裡面還有真人衍生的成分,很不巧她就是那個真人。
她的角色是一個被姐姐寵壞,作風囂張,成天混跡在酒肉魚林之地的渣A。狐朋狗友一堆,都是垃圾。當渣A看上已婚女主秦語芙之後,垃圾們更是為其出謀劃策,威逼利誘,強製下藥,一樣不差。
終於,女主在家庭壓力和渣A的精神折磨中,被逼著和前妻白新離婚。
但是女主並未對渣A就范,在這樣的情況下,渣A采取的朋友的建議,瘋狂的選擇了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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