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看了她兩秒,如漆墨的眼瞳無端深諳幾分。
她牽起程季青的手,放在程季青西褲上,拇指與食指抓著程季青的手指去摸那黑色紐扣。
白新幽幽的問:“會了嗎?”
這個時候,白新覺得自己像個教壞小姑娘的壞人。
程季青在這一刻意識恢復些正常,也許是因為生理反應,也許是因為眼前人的存在莫名的躁動。
她的呼吸微微變得急促。
程季青望著面前的女人,桃花眼的顫動令omega無論何種神情,都充滿極致的魅力。
她有些失神。
她不說話,白新便以為她已然醉的沒了神志,直接手一鑽,幫她解了,然後將人輕輕推進去。
再把門合上。
程季青站在門內,正好對上鏡子。
鏡中的她面色緋紅,神情怔然,唯有心跳動蕩的難以忽視。
她的思緒一時清晰一時迷亂。
白新解開的時候,她是清醒的……非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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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白新重重呼出一口氣,她的手撫向腰間的絲巾,她沒回去換衣服,還是白天的那套。
她的五指將絲巾緩緩捏緊,然後走到廚房拿了一瓶冰水。
顧不得疼,稍微使了點勁兒。
她需要冷靜一下。
對於一個發情期不穩定的omega來說,這樣的程季青,很難不讓她起別的心思。
程季青踉踉蹌蹌出來,白新都沒怎麽扶,人直接一頭躺到沙發裡……
瞧那架勢,是再也起不來的樣子。
白新走過去,攏了攏裙子,蹲到程季青跟前。
“剛才應該也學學你,拍個視頻多好。”白新喃喃道。
程季青趴著,深刻的臉型在柔軟的沙發上被壓的微微鼓起,這時候她能將那粉紅的臉色看的一清二楚。
是桃花最燦爛時的顏色。
像潮紅。
只是嘴皮因為缺水而乾澀,看了幾秒,她伸手在那嘴皮上摸了摸,不太平整,比往常要燙。
大抵因為她的打擾,程季青睡的不安穩,很不爽快的翻了個身。
白新站起身,走進程季青的房間,從床上拿了薄被蓋在上頭。
將客廳中央空調的溫度打高兩度,然後走進客臥。
在人轉身的瞬間,程季青睜開眼。
她抿了抿被白新摸過的唇瓣,忍著喝水的衝動,又重新閉上眼睛。
緩緩吐口氣,將那燥熱與心率往下壓。
怎麽說呢?
現在她身體或許還帶著醉,但神志是清醒的,所以她有些不知道怎麽面對剛才醉的不太清醒的自己。
譬如電梯裡,譬如廚房,還有……洗手間門前。
白新幫她解開的一瞬間,她是愣住的。
所以她乾脆就當自己現在也還沒醒酒。
方才白新摸她唇的事,也當是自己醉了做的夢。
…
‘砰——’
“嗷嗚。”程季青慘叫一聲,揉著摔疼的屁,股,扶著沙發邊緣直起身。
程季青嘴皮和嗓子都乾得厲害,像是要渴死了,看見桌上有一杯水,她先湊過去拿起來喝了個痛快。
冷水下肚,她終於精神一些。
然後睡前的記憶再次襲擊了她。
程季青:“……”
雖然當時沒什麽思考,可她能想起來這個過程,這就很可怖了。
一想到明天看她的眼神,她已經開始社死。
白新昨天蹲在她面前還說什麽?拍個視頻?還好沒想到拍視頻。
真是太善良了。
程季青扶著腰坐起來,客廳只有一盞照明燈,比較昏暗,她的視線不自覺往客臥的方向看去,恍然發現門縫裡竟然透出點光線。
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發現已經自動關機。
不知道時間,也就不確定白新是沒睡,還是醒了。
程季青走過去,聽見房內響起輕微的響動,她頓了頓,又聽了一下,確定白新現在是醒的。
於是敲了門。
“門沒鎖。”
程季青打開門。
白新坐在窗前的米色單人沙發上,電腦搭在腿上,抬眼朝她看來。
“酒醒了?”
程季青:“……嗯。”
一口醉,說出去也是挺敗壞名聲的。
她認的心不甘情不願。
但承認醉了,還能找個‘失憶’的借口。
社死不可怕,不承認就行。
程季青直接跳過詢問環節,進入下個話題:“我手機沒電了,幾點了?”
白新從程季青臉上移開,垂眸道:“五點不到。”
“你是沒睡?”
“醒了,睡不著。”
她睡眠不是很好。白新說:“我拿了你的電腦。”
程季青沒所謂,她也沒見不得人的。
注意到白新身上的衣服,上身是睡衣,下方還是白天穿的黑色裙子。
程季青問:“怎麽不換睡褲?”
“不舒服。”
“好吧。”程季青點點頭,尋思下次是不是還得準備幾條睡裙,這人太嬌氣了。念頭出來,程季青立馬覺出這思維不對。
“那你繼續忙,我回房充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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