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易碎,又危險。
“你怎麽回事?”
程季青走過去,她的衣服也緊,只能半蹲下身。
雙手抓住白新手臂將人扶起,觸碰時,程季青察覺掌下的人在發抖,她用氣聲兒詢問:“你發情期不是過了嗎?”
白新自己也不知為什麽。
“帶抑製劑了嗎?”
白新目光從程季青臉上移開,聲色不穩:“地上。”
程季青把人扶好:“你站穩,小心別摔了。”
說完她松開手,將地上那支未開封的抑製劑撿起來。
白新盯著程季青的舉動,眼底情緒不明。
程季青很快再把抑製劑遞過去:“你自己能打吧?”
白新垂眸拿過抑製劑,低低應了聲,再不打她的信息素就要從腺體溢出來了。
實際上……程季青剛才碰她那一下,便已經有感覺。
隔著門,依稀還是能聽見酒會的熱鬧,十幾層的樓梯相對安靜,卻隨時可能有人下來。
緊張感隨著分貝增加減少,不停浮動。
程季青的問話,白新沒有回答。
程季青也察覺到白新對她似乎有些冷淡。
程季青忍不住吐槽:“答應態度好點,幾天不見,‘交易’就不算數了?”
“程季青。”
程季青抬眸,與白新四目相對,聽到白新聲色沙啞卻毫無感情問她:“我確實是看不懂你,不如你直接說說你的目的吧。”
程季青一怔。
她是有保命,想要往後自由生活的目的。
可是白新這句話太過寒涼,倒不至於傷心,只是多少讓人心堵。
如果白新始終這種態度她不會有什麽感覺,她不理解的是突然轉變是為什麽。
這個女人是真的善變啊。
程季青笑一聲:“白小姐,你覺得我什麽目的?”
程季青的影子被後背的燈光拉長,壓在白新的影子上,她的五官有深邃感,身形優雅,佛珠讓她帶上禁欲氣息,可她嗓音偏偏又是溫柔的。
然而即便如此,白新還是能感覺到程季青的一絲不痛快。
程季青被手機震動收回眼神,她垂頭。
是余嵐的消息。
【曾露在找您。】
現在可不是碰上曾露的時候,程季青默了默,再抬眼,正好看見白新準備打抑製劑的一幕——
omega偏著頭,纖細的手指撩開茶黑色的長發,露出雪白天鵝頸。隨著呼吸,鎖骨時深時淺。
那細長發亮的針頭,正顫顫巍巍靠近白皙脖頸……
程季青眼睛忽然似被燙到,立馬轉開目光。
就在這時候。
‘吱——’
是門的聲音。
程季青心臟猛地一跳,下意識擋到白新身前。
她們雖只有三厘米的身高差,白新依舊覺得程季青此刻宛如大樹將她籠罩……桃花酒的味道真是久違。
白新腦中不可控的產生這樣一個念頭。
忽而她的腺體一熱,一下站不住。
程季青抓緊白新手肘,一手抱腰,將人穩在懷中。
“臥槽有人。”
她們聽到一記女聲:“啊沒什麽,有人在樓梯間打泡。你等等啊,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程季青:“……”
白新:“……”
顯然那人只是為了打電話進來,她們在裡面角落,沒往這兒走是看不見她們的。
但程季青剛才並不知道,就把她擋住了。白新更是摸不透。
等門重新關上。
程季青吐口氣,垂下眸子。
她的手中的力道在加重,因為白新的體力在減少……她一時間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松手。
“我們得趕緊出去。”
程季青忽然想起今天白新莫名的態度,一味單方面的交好的確不合適,人家都以為她有目的了。
她低頭,問:“需要我幫忙嗎?白小姐。”
白新需要。
必要的時候她也從不吝嗇自己的演技,適當的示弱時常能保護她,讓她找到機會。
可是此刻,當程季青友好的問起這句話時,很奇怪,她不想。
她知道這或許是危險的,但就是這麽說了。
她說:“不用。”
程季青又好氣又好笑。
都這樣了,說句好聽話會怎麽著?
別人面前都能裝,在她面前裝一下下又怎麽樣?一下下不行?
這麽討厭她,還給她發那種短信做什麽?
程季青心裡不服,不服的很。
“那我走了啊?”她故意問。
白新沒說話,或許是怕一開口就掩飾不住自己聲音。
懷裡的人甚至忍不住在顫抖,程季青也忍著,緩緩再問:“你都抖成這樣了。真的,確定,不要我幫忙嗎?”
她說完的瞬間,松開一隻手。
白新臉色一變,她支撐不足,頃刻往下滑。
程季青沒真的讓人摔倒,她松開下一秒就及時將人拉住。
肩膀被抓的刺痛讓她短暫蹙眉——是白新剛才條件反射抓了她的肩膀……
程季青瞧著白新那模樣,心下歎氣,從白新手裡直接拿過抑製劑,握著omega的肩膀,將人往牆壁轉:“你扶穩一點,我幫你打,你別動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