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家別苑的事之後,她和秦語芙就沒聯系過。
秦語芙給她發消息,還要從幾天前的一個朋友圈說起。
那天去圖書館看了一本很不錯,順手發在朋友圈裡——謝麗爾·桑德伯格的《另一種選擇》。
她截了其中的一句話。
既然沒有A選項了,那麽讓我們盡可能善用B選項。
也是那次,秦語芙給她發了一條微信,問她——
【可是B的選項風險也很大,要怎麽克服畏懼的心理。】
她當時正在補一個導演的電影,裡面的女主特別喜歡兔子,那電影還總是愛給兔子的眼睛特寫。
就順手回了一句:【怕歸怕,衝歸衝唄。】
結果那個晚上她做了一個進入兔子窩的噩夢。
…
程季青回完消息,覺得這一刻她特別像人生導師,不過她沒那個心氣兒幫著女主做什麽大事,她自己都半吊子。
但這種程度的鼓勵,也還是可以做到的。
主要她能力有限,身邊已經有個‘幫扶對象’。
這麽一想,她抬眸看了眼‘幫扶對象’,誰知恰巧和白新的眸子對上,怔了一怔。
消息震動,她重新低頭。
秦語芙:【謝謝。】
程季青:【不客氣。】
秦語芙:【我不知道問誰,如果有打擾,不好意思……】
程季青:【不打擾。】
程季青想了想:【秦小姐,加油,都會好的。】
沒打算多聊,準備關手機,頁面跳出已關注的人發新微博的消息。
她點進去。
白新注視著對面的人,從程季青的小口咬雞蛋的唇,落到她打字的手上。
不知是誰的消息,看的倒是很認真。
隔了十幾秒,白新將最後一口麵包咽下,舔了舔嘴角的牛奶。
她將杯子放下,程季青還低著頭。
白新留了淺淺的指甲,有一層淡粉色的美甲,輕輕在杯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了點。
程季青看著手機,忽然,聽到杯子碰桌的響動——是白新面前的牛奶翻在桌上。
她眼光一掃,手快放下手機,先是抓起白新被薄薄長袖包裹的手臂。
然後快速去抽餐巾紙。
幸虧杯子裡只剩下小半杯,倒是沒有‘事故’。
她起身去拿沾水的抹布簡單擦了下,說:“衣服沒沾到吧?”
白新聞言,不急不慢去摸衣袖,淡淡道:“沒。”
表情一點也不在意。
反而像是心情舒服了一樣。
程季青說那就行。
正好把自己的雞蛋牛奶吃完,端著二人盤子去了廚房。
白新站在後面的半島台邊上,望著程季青的洗碗的背影,露出微弱的梨渦,她道:“我要出門了。”
“哦,好,路上小心。”程季青說。
但是隔了幾秒,沒有聽到白新離開的動靜,她想起什麽,扭過頭果然見白新瞧著她,不說話仿佛是刻意要等她想起來。
按照前半個月的規律,白新昨天住在這兒的,今晚不會回來,然後明天中午會在車上見一面。
但是一般會在早上離開前,接觸十分鍾。
程季青說:“……等下啊。”
說完,她回頭打算把手裡最後一個碗衝乾淨。
因為水流的關系,她沒有聽到白新靠近的聲音。
直到一雙手穿過她的腰間,從身後抱住她。
程季青身體微僵,又很快緩下來,她把水龍關掉,用乾燥的擦碗布把水擦乾淨。然後便沒事可幹了。
空間靜下來,衣服布料之間摩擦的聲音便會放大。
半月前的晚上幫過白新之後,她們就沒有再有過。
或許每日的十分鍾真的有用,白新狀態有好轉,加上白新這段時間也很忙,所以她們的接觸大部分都比較正常。
尤其是那晚陽台的對話之後。
也就是後面有兩個晚上,白新加班結束過來,會把她抱的更緊。
就像現在這樣。
不過也沒有做別的。
程季青將自己的心理剖析了一下,那樣的關系後,肯定是和初次見到白新是不一樣的。起碼她的心態有了變化。
她希望自己能保持一些理性。
卻沒辦法當一個沒感情的機器,就像她不能沒有負擔的進行單純的419關系。
這一點,她和白新的想法是不同的。
她不算一個完全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但她也不想在一個明確協議的關系前提下,動感情。
至少——不是單方面的吧。
程季青自己還沒有意識到,在理性的角度,她已經降低需求……
程季青也能分清白新是因為身體需要,還是因為心理需要,比如現在,她能感覺到白新的一絲疲憊。
她知道白新最近睡眠不好,起的也很早。
前兩天還有一次是半夜過來的。
程季青問:“白小姐,你最近工作是不是不太順利?”
白新沒想到程季青會關心她工作問題,臉貼著程季青的後肩,淡聲應道:“算是吧。”
她的公司在一個地標項目上出了點紕漏,需要每天去盯著,這半個月幾乎都是兩點多才能放下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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