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盛:【剛好在那個地區有個合作商,她認識當地一個很有威望的律師,和當地警局也熟。您什麽時候需要,直接給她打電話就可以。】
後面跟著一份名片推薦。
程季青將號碼保存。
白新昨晚受的罪也不能就這麽算了,那兩個男人總要想辦法找到。
然後再去看其他短信。
雨薇導演:【橙橙,你們怎麽樣?中午能回來嗎?我讓人來接你們。】
時間是兩小時前的。
程季青給雨薇回了一條:【抱歉,還有點事要處理,下午回。】
提前說好的,今晚還有還一場直播,公告已經發出去,她怎麽也得回去一趟。
程季青放下手機,想了想,將白新壓在腦後的手抽回來。
剛一動。
“困……”白新呢喃著往程季青腰上縮。
程季青腰上酥麻一片,她抬手戳了戳白新的嫩粉色的臉頰。
而後捏著白新的胳膊,把人從腰間朝上一托:“你睡,我去打個電話。”
白新倦的厲害,還是憑著本能睜開半眯的眸:“誰?”
“找人處理下昨晚的事。”程季青這次把手抽出來,說:“你睡吧,馬上回來。”
“多久?”白新已經閉上眼,她實在睜不開,說話聲兒都聽不清楚。
程季青聽著莫名有些想笑,久違的,從內心深處散發的喜悅。
就好比,往日她不喜歡拉開窗簾睡覺。
但昨晚窗簾隻遮一半,她也覺得能接受。
甚至那吱呀作響的噪音,也成為一種特殊的存在,存在於這需要深刻記憶的時刻裡。
程季青說:“等你醒來的時候,我肯定在。”
於是,白新又昏昏沉沉閉上眼,她隻覺骨頭都是散的。程季青說的事總會做到……
除了生日那一次。
白新想到這一層的時候,她已經陷入沉睡中,隻那眉心有一絲皺起,好像是在夢裡計較這事兒。
沒換的衣服,好在房間有浴袍,有些舊,棉質已用消毒液洗的發硬,透著批量浸泡的味道。
她在白色浴袍外,套了昨日的水藍風衣,沾了雨水,在地上坨了一夜,皺巴巴的。
程季青把窗戶又合上,怕吵到白新,出門到走廊,外面也有暖氣,就是沒那麽暖和。
她拿了手機出來,單手抄在大衣口袋。
她想早點查到那兩個人,除了收拾,也是有一種陰謀論在,因為付榮君說要見她,又沒有來——當然,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這手段來對付她,有些太蠢。
現在手機壞了,也沒法知道付榮君後來有沒有給她發消息說明緣由。
總歸還是要先把人找出來。
也就半小時後,白新醒了。
她坐起身看著空蕩蕩的屋子。
程季青在時不覺得,昨晚瞧那暖色燈極是浪漫,窗柩別有風格,雨聲動人,吹來的風帶著沁人心脾的特別氣息。
程季青不在,便瞧著這地方哪兒都破破爛爛。
椅子就在床邊,上面掛著一件浴袍,是程季青提前幫她拿好的。
隨意套上,材質生硬,磨皮膚。
總覺程季青出去了好久,沒手機聯系,白新皺眉望著門口。
打開隻往走廊裡掃了一眼,便看見走廊最底處,程季青正在和一個中年女人說話。
水藍色大衣下擺布滿褶皺,套著程季青亭亭玉立的身姿,一半頭髮挽在耳後,站在窗口,從她這一邊的角度有些背光。
側臉越發深邃、迷人。
褶皺並未讓人有一點半點的邋遢,反而又是另一種別具一格的神秘。
白新站了半分鍾,就站不穩了。
也許感知到什麽,程季青適時轉過頭來。
又是兩分鍾,程季青與女人告別,轉身朝門口走去。
“外面涼。”程季青把人拉回去。
白新軟軟的靠她靠過來,程季青後腳跟輕輕朝後把門抵上,將人帶到床上坐下說:“元盛介紹的律師,昨晚的事交給她去辦了,等找到人,你線上認一下。其他的就不用管了……疼?”
“你試試?”
“……”這可不興試。
剛才人縮在被子裡沒那麽明顯,此刻浴袍領口微敞,脖子和鎖骨上好幾個清清晰的痕跡。粉粉嫩嫩。
白新重新抱上她,臉埋在她身前,沙啞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凶起來的樣子我特別喜歡?”
程季青耳尖微不可見熱了兩分,她稍緘默,冷靜說:“白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麽特別……喜好?”
“有嗎?”白新聲音嗡嗡的:“那昨晚的感覺你喜歡麽?”
程季青:“……”
白新抬起頭,望著程季青的眼睛,與之對視。
二人目光目光停留許久,已是近在咫尺,但彼此到現在才真的感覺到有一絲回到過去的樣子。
好似穿透了萬丈遠的薄霧,跨過了雨林山海,終於從對方臉上看到一點踏實感。
很平靜的一個笑容。
程季青俯下身,吻了一下白新的額頭,嗓音低啞:“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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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來前,麻煩人家帶了兩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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