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青和白新出了門,唐佳走過去,一言不發從果籃裡拿了一顆新的橙子。
屋子裡響起唐佳的低語:“所以醫生怎麽說的?”
“幹嘛告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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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七點,天已經黑了。
程季青二人從醫院離開,往南陽城區開。
她們兩邊都會住,只是南陽一周也就一次,過去開開火兒。
“我怎麽覺得這兩個人還有戲呢?”程季青開的車。
白新剝了一瓣橙子放嘴裡,倒是不酸,她說:“反正唐佳是還沒忘。”
“後來跟你說過是因為什麽離婚麽?”
“可能是因為一個女人。”白新很少聊這些東西,一向很討厭,但程季青面前就願意說:“童言希有一個前任,上次唐佳還看到她們一起去婦,產科。”
程季青聽著這半截信息:“童言希出軌了前任?”不應該啊,童言希顯然不是那種人。
白新說:“她不是那種人,不過她們一開始也就是搭夥結婚,因為兩邊家裡催得急……大概是這樣。”
但唐佳動了心。
“童言希先提的離婚,具體當時是因為什麽事,就不知道了。”白新說完看著身邊難得求知欲這麽濃烈的人:“你想知道?我問。”
“別別別,咱們不管人家的。”
“哦。”白新:“那你想知道麽?”
“就你問的時候,別太明顯,知道吧。”程季青一本正經道。
白新聞言咬著那瓣橙子,低低一笑。
程季青說的時候自己也笑了,說完道:“開玩笑,人家不願意就別問了。”
“張嘴。”
前方正好沒車,程季青側頭張開,冰涼的橙子放進嘴裡,果汁酸甜,她挑了挑眉:“還不錯,水分好多。”
聽到這話,白新側眸看了會兒,淺黃光下下程季青細嚼慢咽的動作,收回視線,她想到那天晚上將程季青綁起來的事……
她感覺到第二腺體那處,產生的潮濕反應。
白新低頭又將一瓣放進嘴裡,稍稍解了渴。
車快開到南陽城區,白新的手機忽地響起來。
白新表情冷下來:“白趙良。”
接完電話,白新道:“白趙良過來了。”
“我跟你一起?”
“不想他們煩你,你等我吧。”白新道。
程季青繼續往裡開:“我先開進去再說。”
白氏倒閉,白趙良更是欠下巨額欠款,對於白新來說算是大仇得報,在白趙良面前她們不需要隱瞞關系了。
但她知道白新是為了她好,車開到樓下,她已經大概能看到白趙良的車在哪兒,之前見過。
想了想:“那你去吧。”
反正她能一眼看見人。
“嗯。”
“誒等等。”程季青一把抓住那截細白的手腕:“把我衣服套上。”
白新低聲應:“哦。”
雖就應了一個字,卻是順從的語氣。
白新下車。
路燈是慘白的顏色。
昨天的雪還沒有化完,都堆在道路兩旁,地上濕噠噠的,燈光一打,更覺一片寒氣。
樹上也葉子隻留了一小半,顫巍巍掛著,什麽時候掉下來,什麽時候結束這日子。
“小新。”
白趙良從車上下來,同時,另一扇門也打開了。
周萍也來了。
“你是自己回來的?沒開車麽?這麽冷的天怎麽也不多穿點。”
白新眸光淡淡,表情比這天還要嚴寒:“什麽事說吧。”
實際上不說她也猜得到。
她喜歡現在的生活方式,隱蔽與幕後,讓她有安全感,這些年適應了這種生活。因此現在她是被周鬱舒挖去XM工作的,一部分白氏離職的員工也都去了XM。
而白趙良帶著周萍來的原因,無非是想她去周鬱舒那兒說說情。
因為白氏欠的那筆錢,其中三分之二都跟周鬱舒有關系。
即便到時候身份拉開,她是XM的老板,也沒有用,因為這筆錢在法律上隻跟周鬱舒有關。
白趙良想賴都賴不掉。
果然。
“新新,家裡真是沒有活路了……爸爸想求你跟周總說個情,再寬限點時間。能賣的都賣了,就剩本家那棟別墅了。”白趙良上前,想示好的去拉白新的手。
白新眼神一冷,躲開:“上次你也讓我去找程季青說情,現在又讓我找周鬱舒說情,我有那麽大面子?畢竟,這些年我就是個在白氏,拿著每月一萬死工資的打工人而已。”
“你還是不是白家的人,你怎麽不說白家養了你這麽多年?你爸過來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怎麽……”
“住嘴!我讓你來做什麽?!”白趙良打斷周萍。
該找的關系都找了,可周鬱舒跟誰都是一句話——按照合同辦事,還不上就走法律程序。
他要提看在往日曾一起合作Y2上,周鬱舒更是毫不留情。
‘白氏算個什麽東西?’
還讓人提醒——別想著跑出國就能躲,你人沒到機場我就能給你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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