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篇知乎文章,她還是讓宋呤那邊出馬爆出來的。
對她來說,當初隱瞞投資藍旗的事,只是不想成為矚目,賺錢嘛,悶聲發財就好。當時周圍的事一團亂,也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程景在電話裡雖有詫異,但並未多說什麽。
她們聊起很早之前的一件事。
那應該是她穿越後,第一次去程氏。
程景帶著她和幾個股東見面,提出最近的投資計劃,當時她說藍旗很有潛力的時候,誰也不看好。
包括程景。
但那時候當著眾人,程景依舊是站在她這邊,護著她。如果那時,她堅持要投資藍旗,也許程景也會答應她。
撇開過去那種情感樞紐,程景在對待‘程季青’這個身份上,是用心的。
早上在電話裡,程景說了一次沒想到。
說了一次,為她開心。
聲音很輕,不像是程景過往強勢的聲音。
程季青喜歡從人的眼神,和語氣去辨別一個人是否真心。
也或許因為如此,程季青感覺到程景內心的變化,也感覺到了真心實意。
所以,她願意相信程景。
她更希望的是,這一次能成為她們彼此真正放下的一次契機。
這件事需要程景的配合。
只要付榮君在程氏拿不到錢,白趙良就得不到資金,他才會對當下的情況而動搖。
午後,北城有消息傳來。
付榮君賣了一套北城中心的別墅,一次現款。
毋庸置疑,這筆錢最後到了白趙良手裡……
太陽在頭頂,白新病了兩日,今天終於精神。
程季青牽著她往街道走,陽光像灑金撲落在城市建築上,風還是涼的,她抓著白新的手塞進口袋。
“付榮君還是不了解白趙良,若沒有一次喂飽,白趙良拿了這幾千萬,還會接著要錢。”
白新的嗓音分明是冷的,然而目光卻偏近暖色。
因為程季青瞧著她。
程季青低頭看她,笑了笑:“但是付榮君短期內不可能再給錢了。”
誰也不是傻子,付榮君更不是。
即便是把柄,即便是天大的把柄。
也總有被逼急的時候,付榮君愛極了面子,賣房是她的底線。
白趙良再逼,暫時也不可能得到什麽。
“沒錯。”白新停下來,繞到程季青身前,另一隻手也鑽進程季青的口袋裡,把人抱住:“還有最後一步。”
最後,就是要把程景將股份與掌控權交給程季青的消息,透露給白趙良。
要讓白趙良知道一個現狀,程季青不僅和他女兒結了婚,還擁有藍旗這個寶藏,以及程氏——如今能滿足他貪念的人,能讓他重獲新生的人,只有程季青。
他再也不可能從付榮君身上得到一分錢。
他是時候放棄付榮君了。
程季青稍稍垂頭,與白新的額頭抵在一起,冷窒的呼吸凍的鼻尖發酸,她卻還能聞到女人的香氣,令人神往。
她輕聲說:“白小姐,你猜猜,白趙良是先聯系你,還是直接來找我?”
“小程總,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怎麽賭?”程季青問。
“我贏了你答應我一件事,什麽都不能拒絕。反之我也是。”
怎麽這麽耳熟?
程季青想了想,點頭:“行,依你。”
白新滿意一笑,自信道:“我猜他會直接來找你。”
程季青沒得選。
但她認為白趙良還是很有可能先去找白新的,畢竟白趙良自己應該心裡有數,在她這兒,他是沒有臉面的。
賭約達成。
外面風‘唰唰’的吹,周圍的人裹著厚重的棉衣,圍脖,快步行走。
橙黃色的余暉像一個巨大光照,讓整個城市都被點亮。
二人站在一個廣場中心的噴泉池下,身影被光線拉長。
程季青問:“冷不冷,回去?”
白新不肯,半個身子靠在程季青懷裡。
她知道來日方長,只是與程季青在一起時,總希望時間慢一點。
她著迷與程季青獨處之時。
程季青只能把人抱緊一些。
她說:“新新,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白新的心意,程季青明白。
“程季青。”
“嗯?”
“剛才的賭約,就沒有讓你想起什麽麽?”
“……啊?”
“你再想想?”
一口涼風灌進嘴巴裡,程季青第一次體會到‘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話對世人的警醒,是如此深刻。
她可以不想嗎?
白新戳在她掌心裡的動作,告訴她,不,她不能不想。
那是白新生日前,她們還沒有分手那段時間。
白新跟她提前許了一個願望。
那個願望是——生日的時候讓她答應一件事。
“那天我生日,去江城找你……”
程季青抿著唇,聽著白新的控訴:“帶著親手做的蛋糕去找你,隻想著能見你一面,你明明說好無論什麽事,都會答應我,我只是想見你一面。可是那天你還記不記得你怎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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