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柱衝天而起,借著遮掩陸一弦丟出原主最為珍貴的地階羅盤,配合著陣法將水機困在其中。另外一個修士看見那法器十分眼熱,但是心中忌憚陸一弦還有後手,停下了動作。
其實陸一弦儲物戒裡的法器能用的差不多都用上了,但她面上卻還是一派淡然,甚至多了幾絲殺心,唬得那修士不敢輕舉妄動。
“剛好我的槍很久沒有見血了。”陸一弦拿出本命法器,一根兩米多長的銀.槍,龍紋紅纓,上面還鑲嵌著一顆五級喪屍晶核。
修士沒有見過,以為那是高階幻獸的靈晶,心中退意更甚。
陸一弦壓下喉間的血液,□□一甩,強勁的風刃刮過去,直接削平了一座山頭。
就在兩人玩心理戰膠著的時候,一聲虎嘯穿山而過。
一隻背有雙翼,紅藍異瞳的斑斕虎衝了過來,直接站在陸一弦的身邊,看那姿態很是親昵。
【宿主!我來啦!】這斑斕虎是風林草的守護獸,666來找它的時候也沒拒絕。
因為就在剛剛系統通過兩根棒棒糖跟它結拜了。
那修士見此場景自知打不過直接跑了,逍遙門的那些手下見長老都被抓了,也倉皇而散。
就在陸一弦以為一切都結束之時,寒潭突然形成水旋,聲勢浩大,隱隱帶著山崩地裂之勢。
雲七本就站不穩,現在根本提不起靈力反抗,直接被颶風卷進寒潭之中。
陸一弦臉色一變,將銀槍收起沒有猶豫地跳了進去,寒潭的水冰冷刺骨,動用靈力反而消耗得更快,只能奮力向前遊去。
見雲七整個人無力往下墜,好似已經昏迷了過去,陸一弦憋著一口氣,伸手拉著雲七,唇貼了上去,氣泡一串串升起。
兩人的黑發在水中散開交纏,雲七迷蒙間睜眼看見陸一弦,陽光透過水面折射在她的臉龐,那一瞬間她好像聽見了心跳的聲音。
“師尊……”
——
陸一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宮殿中央,四面都有壁畫,上面人獸魔都有,上面應當是有法則之力,看久了神識都會被吸入進去。
這……
不是男主要去的試煉之地嗎?
見陸一弦醒了,雲七連忙把人扶了起來,“師尊,你可還好?”
雲七的眼眶有些紅,剛剛她怎麽喊陸一弦對方都沒有反應,那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無事。”陸一弦見雲七狀態還好,松了一口氣。
剛剛在寒潭之中,她正準備將雲七帶上去,一股強大的吸力卷了過來。陸一弦隻來得及護住雲七,就被強氣流擊暈了過去。
“沒想到你竟如此大膽。”水機長老被關在羅盤之後一直在觀察,看出來陸一弦的身體有很大問題。
他曾經拿到一隻破輪眼,它可以看穿世間萬物,雖然以他的實力只是看破表面,但是在破輪眼破碎之前他發現陸一弦要是使用過多靈氣容易對丹田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剛剛陸一弦還敢跟他們硬拚,可真是不要命了。
他說話的時候羅盤一閃一閃,雲七見此神情有些緊張。
她有種預感,對方可能會把自己潛入合歡宗的目的說出來。
雲七壓下心中的危機感,牽著陸一弦的手,“師尊,他……其實我認識。”
從陸一弦奮不顧身跳下來那一刻,雲七就在想要是自己活著,便要跟她坦白一切。
早在洗髓時,她就發現陸一弦可能是真的想對她好。
雖然自己從小就待在逍遙門,之後也沒有出過合歡宗,但是那些靈寶她看一眼就可以直接辨認出品級。
而陸一弦給她洗髓的藥材都是少見的靈寶,根本不是地上的低階殘渣。
之前她每次見到自己,不發一言便走了。現在師尊總是嘴硬心軟,是不是說明也有一點喜歡自己呢?
想到上次自己受傷時陸一弦的眼神,雲七臉上一熱。
不過……
要是自己坦白之後師尊無法接受,想要自己的命,等她拿到母親的遺物後,一切由她。
雲七將自己為什麽要進入合歡宗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她,越說心裡越冷靜,到最後的時候她抬眸看著陸一弦:“希望師尊殺了我之後可以將我與母親的遺物同葬。”
嘴上說到毫不畏懼,手指卻是緊緊捏著衣擺不放。
見她這樣,陸一弦反而是笑了,“所以你剛剛一副要交代遺言的表情就是要講這些?”
雲七設想過很多種陸一弦的反應,獨獨沒有想到這一種,呆呆的啊了一聲。
陸一弦揉了揉雲七的頭髮,“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且並不在意。”
“如果你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接近我,只要你坦白,那什麽都好說。”但要是你一直瞞著,真的決定被限制到底的話,那麽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陸一弦最不喜歡的就是身邊的人瞞著她做什麽,不管什麽原因,之前敢利用欺騙她的人,早已經不見屍骨。不過要是她的話,允許破例坦白。
雲七沒想到自己擔心的事情在陸一弦眼中如此不值一提,複雜的情緒交織,竟是讓她撲到了陸一弦懷裡。
等反應過來自己逾越之後,身子一僵,“師尊,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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