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七也察覺到有人過來,對比這些幻獸往往是人更難對付,她打開乾坤袋取了一顆丹藥服下,察覺到傷勢瞬間好了大半時心中有些詫異。
她沒想到陸一弦留下的丹藥竟是上好的三品回春丹。
一時間雲七又有些看不透陸一弦了,就算是擔心自己這個鼎爐半路夭折了,也沒必要這麽大手筆吧?
尤其是看見裡面還有一堆靈石的時候,更是心情複雜。
她每個月能領的晶石不過三塊中品靈石,就連李菲菲也不過一顆上品靈石,而陸一弦給她的乾坤袋裡面上品靈石有小山堆那麽高。
就不怕她拿著東西跑了嗎?
不過有了這些東西雲七心中也多了些底氣,抬眸見來的是逍遙門的人時,眼中閃過冷意。
在合歡宗裡那些人沒給她好臉色,冷嘲熱諷不間斷,但是礙於宗主的面子上都不敢對她做什麽。在逍遙門的那些日子才是噩夢,日日都需要防備著。
若不是母親的遺物還在他們手上,自己又怎會受製於人。雲七捏緊手中的劍,對於實力更加地渴望。
“呦,這誰?這不是那個小賤貨嗎?”帶隊的師兄吳德剛好就認識雲七。
“師兄,你認識?”同門的人看見雲七的樣貌眼中滿是驚豔和垂涎。
“怎麽會不認識?後山那破敗的土堆就是她親娘的,當初她娘不要臉勾引我們長老,被發現之後死皮賴臉要把這賤種生下來。”
“夫人心軟把她們留了下來,之後她娘啊騷狐狸一個,還想來勾引大師兄,直接被殺了丟後山喂狼去了。”
吳德語氣之間滿是幸災樂禍,這個故事他已經講過幾百遍了,當初雲七被丟出逍遙門的時候他還準備去撿,沒想到被合歡宗的人先了一步。
見其他同門都看著自己,吳德的表演欲望更甚,添油加醋道:“當年她還想要勾引我,讓我幫她娘收屍,簡直就好笑,也不看看自己被多少人騎過,我會要?”
說完後面的人全都哈哈大笑,附和吹捧著吳德。
“說夠了嗎?”雲七聲音有些輕,卻是神奇地讓他們的笑意戛然而止。
一股冷意從尾椎骨升起,面面相覷,不明白剛剛那一秒的威壓是哪裡來的。
“這是爬上誰的床,竟然把你喂到了金丹。”吳德也有些驚訝地看著雲七節節攀升的氣勢,不過他已經是金丹後期,即將踩進元嬰,也不會怕。
想到雲七身上的寶貝,吳德一陣眼熱。
雲七在後山能安然活到這麽大,就是因為她身上竟然有一件地階法寶,總是在自己要得手的時候跑出來,一開始自己沒注意還毀了他不少修為。
現在落在他手上,人和法寶兩個都要!
吳德還沒有來得及讓手下的人動手,雲七已經一個踏步衝了過來,風刃劃破兩個人的喉嚨,濃重的血腥味吹響了戰鬥號角。
這次逍遙門試練共二十人,有三個金丹初期,其他都是築基修士,吳德在一旁沒有動手,等著收戰利品。
但是他預想的速戰速決並沒有到來,雲七每次靈力耗盡的時候就有靈石補充,受傷了也有丹藥,一把一把地吃,竟然以一人之力打了個平手。
雲七根本就不在意這樣做是不是會讓她剛剛穩固的境界下跌,一心隻想將逍遙門的人斬於劍下。
明明是張武全欺辱她的母親還將她綁到了逍遙門,明明是張鳳使些陰毒手段逼母親去哀求,明明是你們心中齷齪,卻總是將罪名蓋在她們頭上。
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雲七殺紅了眼,小時候的場景一幕一幕地回放,最後定格在母親衣不蔽體地躺在地上,眼睛到死都沒閉上。
陸一弦在一旁看著,眼中浸滿了心疼,等雲七疏解了一番狠意之後,攬著她的腰躲開攻擊,揮手將吳德他們定在原地。
越到後面,不同等級的壓製便越大,就算只是一個小境界,也是如隔天塹。
吳德他們在分神期面前如螻蟻一般,甚至支撐不住站立啪地一下跪在地上,身子忍不住匍匐顫抖著。
“尊、尊者……”
“弟子只是來迷霧森林試煉,打擾到尊者多有得罪,願奉上四品混元晶,請尊者笑納……”吳德等人根本不敢抬頭,所以也沒看見雲七正靠在陸一弦懷裡,還想通過送資源逃過一劫。
見陸一弦沒有說話,吳德顫巍巍地拿出儲物袋,一直舉著不敢催促。
陸一弦打量著雲七,見她沒有受傷,但是氣息有些不穩的時候,打入一道靈力,“平心靜氣,莫要跌了修為。”
說著在一旁給她護法,取過吳德的儲物袋,抹去靈識,發現裡面有一株高階清心草,直接就種在雲七身旁。
吳德心疼的要死,那是他準備升元嬰時除心魔用的,竟然被這個賤人用了,但是有陸一弦在也是敢怒不敢言。
雲七這麽一打,竟然還隱隱有要升階的趨勢,又過了五日,在她修為快要突破的時候,陸一弦出手將它壓了下來。
除了男女主,這樣短時間便連升兩級容易出問題。雖然雲七的天賦也很不錯,但是陸一弦還是想讓她再穩扎穩打一些。
“師尊。”雲七清醒之後也明白剛剛自己的狀態不對,發現吳德他們跪在一邊,沒有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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