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還伴隨著床架子晃動的的咯吱聲。
白天的時候聽那李副廠長說,宿舍住了些小夫婦,她心裡原本是有所準備的。
可是她搬進來的時候,也正好碰到住在隔壁的兩個人,她們正手挽著手回來,分明是兩個女人,見到她和虞兮的時候,還衝她們笑了笑,打了招呼,當時楚瓷心中還默默松了口氣。
怎麽半夜裡就弄出了這樣令人羞恥的動靜來。
楚瓷僵在床上,偏身邊的虞兮還不安分,此時已經蹭到了她旁邊,貼著她。
牆後的聲音儼然有愈演愈烈的勢頭,像是點了一把火。
楚瓷好似被架在火上炙烤著,欲而不能。
卻被楚瓷抬手抓住,她聲線顫抖:“虞兮停下。”
虞兮知道裝不下去了,感受到令人興.奮的戰.栗,聲音蠱惑似的:“瓷姐姐,不喜歡嗎?”
那感覺過電似的傳遍全身,楚瓷隻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黑暗隱蔽下的面色,早已暈了一層緋紅。
“葉紅,葉紫……還在。”
虞兮咬著她的耳朵,撒嬌似的蹭著她的脖頸:“她們睡著了,聽不到的。”
楚瓷喉頭咽了咽,艱難的開口:“不行。”
虞兮聲音又低了幾分,喑喑啞啞的:“姐姐,求求姐姐了,給我嘛,姐姐你也聽到給隔壁的聲音了嗎?”
自然是聽到了,原本只是覺得有些尷尬,隻如今卻被虞兮撩撥的不上不下,難.耐至極,偏生那強烈的羞恥的心讓她強撐著:“未……未曾。”
虞兮不滿的咬上她,接著又舔了舔:“可是兮兮聽到了,兮兮好難受啊。”
先是細微的不可描述,接著又是溫軟的撫慰,矛盾的愉悅感油然而生。
對方那紅潤的唇近在眼前,嫵媚的狐狸眼在月色下漾著盈盈的水光,誘人。
楚瓷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席卷,幾乎要迎上對方的動作,偏殘存的一絲理智苦苦掙扎。
這是什麽呢,這又算什麽呢?怎能因著一時的欲念,就放縱貪歡,若是真的任自己沉淪了,那她明日該怎麽面對葉紅葉紫,她又該置自己於何地,置虞兮於何地?
她咬上自己的舌尖,尖銳的疼痛瞬間襲來,驅走了她的欲念。
黑眸瞬間清明,她輕聲回應虞兮:“我幫你。”
看著楚瓷伸手過來,虞兮美眸中充滿了期待,瓷姐姐要把自己放在對她做的事情,重複一遍嗎?
那實在是有些羞恥啊,不過,如果是瓷姐姐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正這樣想著,那雙手穿過黑暗,輕輕的捂住了她的耳朵。
虞兮當即呆滯住了,接著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對面的楚瓷。
只見對方黑眸恢復了清明,正淡淡的看著自己,薄唇一張一合,看口型似乎是:
——聽不到就不難受了。
住在職工宿舍的第一個夜晚,就在虞兮的怨念中度過了。
還夢到自己是一個魔教妖女,受命去勾引正道如冰雪般高不可攀的正道仙子,結果百般勾引,方法用盡,對方皆不為所動,直到最後,虞兮也未能抱得美人歸,反而被對方親自送上了絞刑架,受到了九九八十一道穿骨釘,落得個修為盡散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場。
這讓虞兮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
夢裡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夢中仙子的臉和楚瓷的面容重合,這讓虞兮一向良好的心態有些開裂,甚至有些懷疑起自己的魅力。
在接連催眠自己,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之後,虞兮終於起身。
天已是大亮,床邊早就沒有了楚瓷的人影,摸了摸,已經沒了溫度,不知去做什麽了。
正想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虞兮探頭去看。
正是楚瓷,她穿著簡單的衣服,拎著幾個鋁鐵製的飯盒,長發簡單的挽在腦後,露出的脖頸白皙,別有一番清冷韻味,
隻那漂亮的黑眸在對上虞兮的視線的時候,迅速的別開了。
虞兮眼尖的發現對方的耳尖此時泛起了紅。
她眨了眨眼睛,心中有些疑惑,楚瓷這幅模樣,就好像是昨晚自己對她做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樣。
這不應該啊,虞兮怎麽回想都是自己吃癟的模樣,甚至連夢裡都未能得償所願。
“我從廠裡的食堂打了飯,還熱乎,趁熱吃。”
楚瓷的聲線平靜的一如往常,從鐵架床的下方傳來。
葉紅和葉紫揉著朦朧的睡眼,也從床上爬起來,還乖巧的疊了被子,洗了手和臉。
虞兮也同她們下了床,一道洗漱,順便還誇她們做的真棒。
吃了飯,還沒等和楚瓷說句話,李副廠長那邊就差了人來叫,虞兮隻得匆匆跟著去了。
時下的審美和十幾年後欣賞的紙片人竹竿人全然不同,比較欣賞那些前凸後翹玲瓏有致的身材,若非如此,虞兮也不會只見了一面,就被邀請做服裝廠的模特。
原本廠中還有個員工待定,李副廠長一直沒拿定主意,只看到虞兮,這才一下子拍板決定,就是她了,果不其然,在場等待的人原本還對啟用一個陌生的人有些疑慮,等虞兮一來,這些人心中的疑慮統統都打消了,這樣好的樣貌,這樣窈窕的身段,該不會是個演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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