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生生忍住了幾個月,終於在大壩建成的那一刻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一股春風吹滿大地,高考恢復的消息也從省城傳到了村裡。
虞兮特意估摸著時間專門問的劉貨郎,約模是架空世界的大事發生時間和現實中有所不一,那件事的時間和虞兮印象中竟然有所差異,她問了劉貨郎好幾次,終於在有一天劉貨郎在虞兮一來就說。
“我的小姑奶奶哦,可要被你煩死了,終於是收到確切的消息了,省城那邊很多職工都忙著複習呢。”
虞兮笑眯眯的:“那你手頭有沒有現成的教材,我要買兩套。”
“有是有,不過這東西在省城還有縣市都十分的緊俏,給在那通知一下來,大家的學習熱情都激發了,書店裡可是擠滿了人,供不應求呢,我在裡面搶破頭,才搶到了這麽兩套。”劉貨郎連聲感慨。
虞兮便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接話道:“自然是不能讓您白忙活,平日裡養著您的光,才賺了些錢養家糊口,這會兒子又要勞煩您,需要多少錢一套盡管說。”
這段時間裡,劉貨郎也是因著虞兮采的草藥和小花菇在城裡小賺了一筆,說到底和虞兮也是個互利互惠的關系,原本他是想通過這套書再賺虞兮一些錢,可是虞兮這樣說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劉貨郎撓了撓後腦杓,有些無奈道:“算了算了,這段時間也多虧大妹子,我也輕松賺了一些錢,這本書原本是6塊錢一套,現在因為市面上都沒有貨。都炒到十幾塊錢一套了,我也不坑你,10塊錢一套,20塊錢兩套,你拿走吧。”
虞兮笑了:“那行,就多謝劉哥了。”
劉貨郎:“客氣。”
虞兮美滋滋的拎著兩套書,尋思去給楚瓷一個驚喜。
路上卻聽幾個婦人路過,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那胡大師算的當真這樣準?”
“那可不,聽說可是從玄天道觀過來的神人,無論是生子性別,家宅風水,還是驅鬼避邪,都無一不精通。”
“這麽厲害,那我可得趕緊去找大師算算我家那口子的福運。”
“那還是快些去吧,聽說胡大師在這裡待幾天就要去下一個村鎮了。”
那幾人聞言忙不迭的往著一個方向趕去。
虞兮看著她們趕去的方向,思索了良久。
……
陳老太聽說村裡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道長,能抓鬼鎮宅,降妖除魔,不論是風水還是命格都看得很好。
她這幾日焦頭爛額的,林氏身子不適一直不斷的嘔酸水,在床上起不來不乾活,她又不舍得小兒子,下田勞作後還要操持家裡,因著家裡的活計都累到了她的身上,又因為自己的寶貝大孫子葉天睿被村霸的兒子打了又受了那樣的屈辱,在家裡實在咽不下那口氣。
在得知了自己無法去找村霸兒子報仇,並且沒有辦法把村霸兒子如他所願的扔進糞坑裡之後。不僅不出門上學了,脾氣還變得十分的古怪,不僅動不動就要摔摔打打,甚至和家裡的人說話都十分的惡毒,陳老太好幾次感覺黑夜中有一雙怨毒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一連好幾夜都沒有睡好,還做了幾天的噩夢,夢到葉家的那個惡鬼找她來索命了。
這時她聽到那胡道長被傳的神乎其神,一時間好像找到了救星,連忙從鎖起的錢匣子裡拿出了一直不舍得花的大錢。,一路找人打聽著去了,胡道長所歇腳的村民家裡。
她去的時候還有不少找那位胡道長看過的村民圍在那裡,春耕剛剛過去,又有雨水,大家這時都沒有什麽事,就聚在那裡,像聽故事一樣聽著胡道長算命卜卦。
廳中有不少村民和陳老太相識,見面就笑著調侃道:“喲,是不是想來問你那二兒媳的肚子裡揣的是個什麽仔?”
“這胡道長算的可準了,這一打眼兒過去就能看出家中父母是否尚在兄弟年齡幾何。”
陳老太納罕:“真有這麽神?”
那村民不說話,隻神秘一笑:“您試試可不就知道了。”
陳老太惴惴的在胡道長的弟子那兒登了記,寫上了生辰八字和所問事由,領了牌號的符紙,便在那廳堂上的椅子上排隊等著。
前面的幾個問事的人,或大驚或大喜,或臉焦急的詢問該如何解決,皆被胡道長三言兩語化解,最後拿著那法子千恩萬謝。
這讓陳老太更加的疑惑,她拉住一個問完事想要走的村民的袖子,問那胡道長給他的那張紙上寫的是什麽。
那人連連搖頭,說不可給旁人看的,只能回家了,自己看看完按法子做了,然後自行燒掉。
等到了陳老太,她猶豫的走到胡道長面前,屁股還沒坐實那張椅子。
就只見剛才還一臉祥和的捋著胡子的胡道長吃驚的看著她:“我看你身上縈繞黑色的不祥之氣,是鬼怪纏身,霉運當頭,家宅不寧之象,敢問老太你。最近是否招惹了什麽不該招惹的東西?”
陳老太一下子僵直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胡道長:“道長你是怎麽知道的,你可有什麽能解決的法子,你說的實在是太対了,我這幾日吃不好睡不好,連著心也不踏實,再這樣下去,我的老骨頭可要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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