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尋求過幫助,她曾委婉地試探過木清,可木清的反應卻和她意料之中一模一樣――木清仍是把三門看得極重,而祝緯是祝家名正言順的主君,祝秋只是一個姑娘罷了。木清不可能和祝緯撕破臉,不可能為了一個祝家的姑娘和祝家主君撕破臉,更不可能為了祝家的一個小姑娘置三門清譽於不顧!
木清雖然寵她,教她學醫,可在三門和她之間,木清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三門。她被金蒼劫持時,木清也是這麽想的。
祝秋想,如果她真的向木清提了這件事,木清大概率會盡快給她找個人家,把她嫁出去,把事情壓下來。可決定她婚嫁之事之人是祝緯,不是木清。
祝秋無法,隻得先把自己偽裝起來,再伺機而動。
她相信,那些不利於她的事,終究會為她所用。就如她對綠蕊所說,她還沒有蠢到把自己搭進去。
第26章 謎團
“叔父,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找到了嗎?”祝秋坐在船上,自斟了一杯茶,又笑著看向祝緯。
祝緯點了點頭,笑道:“放心吧,你要的東西我什麽時候沒給過?就算那地方再凶險,我也會去的。”說著,祝緯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帛書,打開來,在祝秋眼前晃了晃,又塞了回去。
“那……”祝秋說著,眼睛看了那帛書一眼,又移到了祝緯的臉上。
她就知道,祝緯一定會找到的。不過她還是很可惜,祝緯竟活著回來了。
“這裡人多眼雜,等回了漢陽,我再給你。”祝秋話還沒說完,便被祝緯打斷了。
祝秋看似順從地點了點頭,笑道:“好,到時候我和叔父一同練功,製霸武林,便沒有人會欺負我們了。什麽暗影派,通通不在話下。”
“怎麽?那東西,你願意分我一份?”祝緯一挑眉,笑吟吟地看著祝秋。
祝秋忙點了點頭,十分誠懇地微笑道:“這東西失落已久,是叔父找了幾個月,替我尋了回來,自然也有叔父的一份。”說著,又垂下頭,頗為落寞,“更何況,我不會武功,估計也是練不好的。而叔父就不一樣了,叔父有了這東西,便是如虎添翼。”
“好,”祝緯頗為開懷,欣慰地說道,“這地方人多眼雜,吳家的小子也在,若是被他發現我們動了這東西,只怕是有的鬧了。等我們回了漢陽,再說。”
祝秋微微一笑,又故作惆悵地歎了口氣,道:“還是叔父在的時候好。叔父不在,這幾個月來,秋兒不知遭了多少次難了。”
“放心,”祝緯忙安撫道,“叔父會一直保護你的,你是叔父唯一的念想了。”
他看起來還是一個關懷晚輩的長輩,這讓祝秋無比惡心。但她沒有辦法,隻得應承著,道:“父親不讓秋兒學武,秋兒全靠叔父才能有今日。叔父是秋兒在祝家唯一的親人,也是秋兒最重要的人。”她看起來真誠的很,仿佛一切都是由衷而發。
“你又何嘗不是叔父最重要的人呢,”祝緯說著,又歎了口氣,道,“你父親當年也是,留下遺言竟讓你不許練習祝家的秘笈,實在是令人費解。放眼三門,哪裡有三門子弟不會武功的呢?就連以醫術見長的木家,也都有拳腳功夫傍身的。這些年,的確苦了你了。”
祝秋低眸頷首,道:“父親也是為了秋兒好,打打殺殺的,也著實不是秋兒的風格。再說,”祝秋說著,眼前一亮,她盈盈笑著,道,“叔父如今替我尋回了我母親留下的東西,這不是祝家的功法,我也可以學武了……就是,有點晚。”說著,祝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秋兒,”祝緯突然問,“你想嫁人嗎?”
祝秋連忙搖了搖頭,望著祝秋,柔聲道:“秋兒不想嫁人,秋兒隻想一輩子做祝家的小姐,還可以常伴叔父左右。”
“可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祝緯試探地問著,又抿了一口茶。
祝秋微笑著答道:“可秋兒不是尋常的女孩子家。”
“叔父也想一直陪著秋兒,”祝緯說著,微微一笑,“秋兒是叔父唯一的親人了,秋兒要什麽,叔父都會給的。”祝緯說著,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衣襟。祝秋隻盯著祝緯的手看,也看向了祝緯的胸膛。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在那裡。
“秋兒相信叔父。”祝秋說著,又是一笑。
夜深了。
祝秋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她今日終於見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東西,她的母親木雲藏起來的東西。她記得母親曾說過,那東西只能是她的。
好像,母親也是因為藏起了這東西,才被父親逼死的吧。
她記得父親拿著劍闖入了母親的房間,厲聲喝問母親把那帛書藏去了哪裡。祝秋當時就躲在房裡,她本來是想等著母親回房,小小地嚇唬她一下的。母親那時難得地獨自離家一個月,沒有帶上她,她可是十分想念母親的。
可她剛要出去,父親卻來了。她記得父親滿臉的怒氣,凶神惡煞一般。她一時害怕,便躲在床下沒有出來。
“我知道是你偷了它!你把東西藏到哪裡去了!”祝經問。
而母親只是坐在床榻上,冷冷地抬頭看向父親,問道:“那本就不該是你的東西,我只是取了回來,給我的秋兒留著。那帛書該是秋兒的,你心知肚明。”
“秋兒,你的秋兒?”祝經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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