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命格有些奇特,江秋漁看不清楚。
她也不強求,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靈力,不管這孩子究竟是不是修仙的好苗子,都跟她沒有關系。
很快,店小二將她要的東西端了上來,江秋漁放在桌面上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小二哥,我能跟你打聽一件事情嗎?”
店小二頗為受寵若驚地彎了彎腰,“您盡管問。”
江秋漁面色鎮定地問道:“你知道清河劍派嗎?”
店小二的神色並無多少變化,隔壁桌那幾名修士卻紛紛露出了驚訝之色,這位姑娘打聽清河劍派做什麽?
店小二不疑有他:“清河劍派誰不知道呢?”
“修真界第一門派,天下人都向往的宗門。”
江秋漁敲擊桌面的指尖頓了頓,隨後又問道:“那你可知,清河劍派的現任掌門是誰?”
對付這種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甚至不需要江秋漁動用自己的媚術,那小二只是對上了她的眼神,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以前是薛掌門,三個月前,薛長門的大弟子賀仙長接過了掌門之任,如今該尊稱一聲賀掌門了。”
江秋漁心底的猜測隱隱得到了證實,她勾了勾嘴唇,“賀雲歧?”
賀雲歧的年紀雖然還不算很大,卻因為修為高深,為人又嚴肅穩重,且早在三月前便成了清河劍派的新任掌門,故而很少有人會當著眾人的面叫他一聲賀雲歧。
若是年紀比他大的長輩也就罷了,偏偏江秋漁長著一張極年輕的臉,看起來比賀雲歧還要小的多,她卻當著眾人的面直呼賀雲歧的姓名,語氣毫無尊敬之意,聽見這話的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
這姑娘到底是何來頭?
她怎麽敢直呼賀雲歧的姓名的?
店小二本想說些什麽,對上江秋漁的目光之後,卻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他總覺得這位姑娘雖然在笑,可那雙眼裡卻毫無笑意,表情甚至有些陰森可怖,仿佛帶著森森的殺氣,讓人心底發寒。
他再不敢多問,見江秋漁不再說話,便趕緊轉身走了。
店小二走了,隔壁桌的那幾名修士對視了一眼之後,其中一人站起身來,走向江秋漁。
“我聽姑娘方才問起了清河劍派,那店小二只是普通人,不了解詳情。”
“我等皆是修士,姑娘若有疑問,不妨說出來,我等興許能替姑娘解疑答惑。”
江秋漁掃了一眼他身上穿著的弟子服,“南月樓的弟子?”
這人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隨即目光裡多了幾分警惕之色,“姑娘真是見多識廣。”
他在這名女子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靈力的波動,她分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可言語之間卻對清河劍派毫無敬意,且一眼便看出了他們是南月樓的弟子,只有一種可能——這女子的修為比他們高出太多,他壓根看不破對方的境界。
江秋漁心想,這能不見多識廣嗎?
她連南月樓的總部都殺進去了,又怎會對南月樓的弟子服不清楚?
不過這人來的正好,江秋漁正愁沒人替她解答心中的疑問,這人便撞了上來。
江秋漁當即邀請他在對面坐下,又讓店小二重新端了兩個菜過來。
這人一開始還十分警惕,可約莫是江秋漁面上的笑容太溫柔,他一對上江秋漁那雙清澈明媚的眼眸,腦海中便空白一片,壓根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幾句話便被江秋漁套了進去。
江秋漁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事情果然跟她想的一模一樣。
她不是被漩渦傳送到了某一處,而是直接回到了幾百年前。
眼下的這個時間點,賀雲歧才剛剛成為清河劍派的掌門,林驚微都還沒出生。
她剛剛撿的那名嬰兒,興許就是江芷桃。
想到這裡,江秋漁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角,難得的有些頭痛。
她還說辦完事之後早些回去,結果直接被傳送到了幾百年前來,林驚微醒來之後若是見不到她,還不知得鬧成什麽樣。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魔宮的密室裡怎麽會有這樣一處奇怪的陣法,竟然直接將她拉回了幾百年前。
江秋漁的心中有太多疑問。
江婠口中的原著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所謂的原著劇情是假的,是天道故意編造出來哄騙江秋漁的,那在原著之外,一定還有一個真實的世界。
江秋漁此時尚不知道,她進入的究竟是原著的幾百年前,還是原著之外的真實世界?
雖然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江秋漁的預料,但到底還是跟她一開始的猜測合上了,果然,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魔宮中。
江秋漁的心裡有種預感,興許等她從這裡出去之後,她心中的那些疑惑,便能盡數得到解答了。
世界的真相,天道的陰謀,甚至是自己的身世。
江秋漁想通之後,心中的焦躁感稍微得到緩解,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紛亂的思緒。
俗話說得好麽,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她現在也找不到別的方法出去。
這幾名南月樓的弟子等級並不高,知道的東西也很有限,江秋漁見實在問不出什麽東西,便準備帶著孩子離開。
這孩子很有可能就是江芷桃,江秋漁還不能隨意丟下她。
索性她是在魔宮中的陣法裡消失的,大概還得靠魔宮裡的密室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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