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小野的哭聲戛然而止,“小小姨還記得我?”
符曉怒目,“她都五個月沒來看你,你竟然還記得她?”卻不得我!
符曉想抽人。
符小野已經爬起來,抱著鉛筆屁顛屁顛地跑了,小背影笨笨的,瞧著麽……
符曉側身靠在牆邊,得意道:“不愧是我生的,怎麽看怎麽可愛。”
說完,符曉突然冷臉,“如果是個啞巴的話。”
符曉剛在外面飄了兩個月,有點累,想著在沙發上躺一會兒,等韓秋回來。
誰知道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再睜眼,太陽都快落山了。
符曉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轉頭去放的時候看到坐在桌邊的韓秋,她愣了一下,問:“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韓秋抬頭,“三個小時前。”
“幹嘛不叫我?”符曉迅速起身往過走,口氣惡劣地說:“咱倆見一面得繞地球飛半圈,多難的,你一下子浪費這麽長時間賠得起麽你。”
韓秋被撐在桌邊符曉挑起下巴,意味深長地說:“賠不賠得起,你不清楚?”
符曉挑眉,低頭吻了下去。
“嘖,輕點吧,舌頭都快讓你扽掉了。”符曉勾起一邊唇角說。
韓秋靠向椅背,眼未垂,“輕點這話是不是該我提醒你?”
符曉用力揉了一把,跨坐在韓秋腿上,扯過她被翻亂的衣領,再次吻了上去。
短短數秒,寂靜空氣就被兩人唇齒間激烈的攪纏徹底打破。
符曉說:“韓秋。”
韓秋應聲,“嗯?”
符曉笑出一聲,低聲道:“天還沒黑呢,忍著點。”
韓秋聽出符曉話裡的意思,抬眼看她,“你行?”
符曉說:“比你行。”
韓秋,“行你喘什麽?”
符曉,“你沒喘?”
“沒有。”
符小野淡定的聲音從桌子下面傳出來,嚇得符曉一個激靈,臉都綠了。
“我數三聲,帶好門,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符曉咬牙切齒地吼人。
符小野手腳並用從桌子底下爬出來,大眼睛裡兜著一包淚,委屈巴巴地看著韓秋說:“秋媽媽,你為什麽不說話?你也不要小野了嗎?”
韓秋說:“秋媽媽和曉媽媽談點事情,你在外面等一會兒。”
符小野變臉如同翻書,瞬間不哭了,轉而抱著周意送她的那盒鉛筆,垂頭喪氣地說:“好吧,你們要談快一點呦,太陽一下山,小野的肚子就餓了,要吃……”
符曉面無表情,“三,二……”
“砰!”
符小野熟練地拉上門,把自己關在了外面。
韓秋無奈,“你怎麽每次回來都要和小野掐?”
符曉低頭,往韓秋脖子裡吻,“她一佔你就是兩個月,我還不能不爽一下了?”
韓秋頭向後靠,“能。”
符曉的吻迅速往下,在韓秋身前說:“現在讓我爽一下。”
……
門外,符小野坐在台階上,眉頭緊蹙。
隔壁玩回家的小朋友看見,快步跑過來問她,“小野,你不開心嗎?”
符小野搖搖頭,長歎了一口氣,“我們家曉媽媽又哭了,她實在太愛哭了,我都沒辦法說她,好丟臉。”
小朋友捂著嘴咯咯直笑,“小野也愛哭。”
符小野站起來,氣呼呼地反駁,“我沒有!”
“你有!”
“你別跑!”
符小野追著朋友跑遠向了日落的方向,她們身後,被晚霞籠著的房子裡,女人如泣如訴的聲音持續很久才漸漸停歇。
韓秋幫符曉清理乾淨,吻著她軟綿綿的肩膀,說:“要不要出去走走?今天一過,這個夏天就結束了。”
符曉渾身是汗,呼吸急促,“腿還軟著,等我五分鍾。”
韓秋說:“好。”
不久,符曉和韓秋手牽著手出門。
“韓定暘的事你聽說了沒?”符曉問。
韓秋“嗯”一聲,淡淡道:“如果韓冬當年不攔著我報警,讓韓定暘受點罪,可能就不會有後面這些女孩兒受害。”
“現在事情敗露,整個韓家都讓他拉下水了。”
“那個家守舊、腐朽,被推到風口浪尖是遲早的事。”
韓秋的語氣很平靜,好像只是在說一件和自己全無關系的事。
符曉無聲笑笑,便沒再繼續。
兩人順著寂靜的鄉間小路一直走。
走了差不多十分鍾,在路邊看到符小野和她的朋友。
“符小野,你杵那兒幹嘛呢?”符曉老遠喊人。
符小野惱地跺了一下腳,快步跑過來符曉跟前,悄聲說:“你別叫我的名字!”
符曉冷笑,“你的名字是我起的,我還不能叫了?”
符小野偷偷摸摸往遠處看一眼,臉紅成了猴屁股。
符曉發現端倪,在她腦袋上拍了一把,問:“看上那個小姐姐了?”
符小野臉上更紅,“她好白啊,跟我在爺爺奶奶家看到的雪一樣白。”
說話的符小野一雙小手背在身後,絞著指頭,擰巴得不行。
符曉看樂,推推她的肩膀說:“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你這張臉不是都快趕上城牆拐角了麽。”
符小野肩膀往後頂,生氣地說:“討厭!”
符曉,“討厭也比你想交朋友卻不敢開口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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