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什麽話也沒說,眼神時不時地撞到一起,這種時候,笑容會像石落水中的波紋一樣在她們年輕白皙的面孔上四散。
仿佛只要看著彼此,快樂就會源源不斷地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
氣溫應該有十幾度,対周相許而言這遠遠稱不上冷,她甚至希望氣溫可以更低一點,但鷺島顯然不可能有愛丁堡那樣寒冷的冬天,下雪更是絕不可能的事情。
陳孟鯨怕冷,牆邊的電暖氣開到最大檔,濕冷的空氣被阻隔在外,屋裡暖融融的。
“學姐,你這樣看著人家的嘴唇,就沒有親一親的欲望嗎?”
“沒有。”周相許松開她的長發,這麽說著,她右手舉高,在自己的嘴唇上壓了壓,然後悄無聲息地貼到陳孟鯨的紅唇上。“那種欲望一點也沒有。”
陳孟鯨看著言行不一的她,春光瀲灩的雙眼眨了眨,
忽然,她臉向倏地後仰,張口咬住了周相許的指尖。
周相許下意識抽手的瞬間,陳孟鯨加重咬合力,一陣清晰的痛感傳來。
她嗔怪:“陳孟鯨,你屬狗!”
“學姐不親人家,我寧願屬狗。”
因為咬著周相許的手指不不放,陳孟鯨的聲音嗡嗡不清。
“剛剛那不是親是什麽?”
見周相許仍要負隅頑抗,
陳孟鯨的軟舌瞬間撩過她的指尖,
濕熱的觸感瞬間化成高伏特電流從周相許的指尖直衝心臟,繼而迸發到四肢百骸,麻得她一陣陣靈醒。
陳孟鯨總能變著花樣,一次又一次地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周相許見她堅持頑皮,另一隻手冷不防在她的肋下猛一撓,
癢得陳孟鯨一聲尖叫,她嘴巴松開的瞬間,周相許及時將手縮回來。
“學姐,你又作弊!”
撓癢癢対陳孟鯨總是屢試不爽,
周相許已經牢牢掌握了各種撓癢技能和她的每一個敏感位置。
“我就是作弊,不服你再咬我!”
周相許赤裸裸地威脅,
跟陳孟鯨在一起之後,時不時她也會這樣跟她你來我往地活潑笑鬧了。
發現自己這種細微的變化時,周相許常常會忍不住一愣。
“真的嗎?現在,學姐面前有一次後悔的機會!”
說著,陳孟鯨“嗷”的一聲,張開血口,她潔白的牙齒一覽無遺,想起剛剛她粉紅色的舌頭掠過自己的指尖所帶來的麻癢感覺,周相許的耳尖頓時熱起來。
“要是我堅持不後悔呢?”
“那我就把學姐——”陳孟鯨說著騰地爬起來,“親到心服口服。”
她撲過來的前一瞬,周相許往右一閃,及時躲開了陳孟鯨的貓撲——
陳孟鯨一次不得,立刻再撲一次。
周相許人坐在沙發上,不比半起身的她靈活,很快就被抱住了。
就在陳孟鯨的頭埋到她左耳下的頸部時,
周相許伸過手,在她的右肋上抓了一把,
兩個人不停地追逐笑鬧,她們戰場很快就從沙發轉移到地毯上,就在陳孟鯨差一點將周相許再次抓住的時候,安靜的手機忽然響起,
追逐中的她們同時一怔,
回過神,距沙發更近的周相許朝響個不停的手機走過去,
就在她躬身拿起手機的那一刻,陳孟鯨猛地從後面抱住她,然後朝自己這邊一帶,
周相許轉一回身,還沒來得及開口,嘴巴便嚴嚴實實被堵住,她準備好要說的話全被陳孟鯨吸走——
響個不停的手機識趣地靜止了,
陳孟鯨身體力行,親得特別狠,
周相許被她欺逼得一步步後退,
就在她們又倒進沙發上的那一瞬,陳孟鯨的電話又響起來,
周相許剛剛就看到了,是她父親打過來的,
這已經是他今天早晨的第三輪來電,
盡管知道対方來電的原因,也知道陳孟鯨不想接,
但周相許覺得回避不是辦法,於是她用力推開陳孟鯨,再次抓起電話,摁到她手中。
陳孟鯨眸光一沉,臉上的笑意瞬間褪去,
她拿著電話,起身朝陽台那邊走去時摁了接聽鍵。
今天是陳孟鯨父親的生日,她們吃早餐的時候,他就打過一次電話,陳孟鯨沒接。
九點多的時候,電話又打過來,陳孟鯨還是沒接。
現在已經十點多,那邊應該急了,才不停地撥打。
“前幾天就答應過他我會回去,他還是不放心,多疑的毛病。”
早餐時,陳孟鯨的語氣充滿不耐。
“陳孟鯨,你恨你爸嗎?”
“懶得恨。”
“那你為什麽不接他電話?”
“懶得接。”
“……”
周相許知道她不願多說。
沉默了一會兒,她問:“我可以陪你回去。”
“不用,我這邊的家長,學姐見孟老師就行。”
聽陳孟鯨的語氣,仿佛她們在一起這件事,她都不打算跟她父親透露隻言片語。
五六分鍾之後,陳孟鯨返回,她已經掛斷電話。
“嘭”的一聲,她重重地在周相許身邊坐下,然後側身一歪,靠到她的肩頭。
“陳孟鯨,你不用避開。”
“學姐,中午我要回家一趟。”
“早餐的時候你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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