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說。”
“我才沒胡說,這是爸媽剛剛親口說的。”
“哦。”
“其實誰說的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姐,你覺得陳老師有特特特別喜歡你嗎?”
“喜歡又不能用尺子衡量,我怎麽知道?”
“姐,用感受的啊!看起來明明就是陳老師喜歡你更多欸,我都能看出來,你不是應該更清楚嗎?”
周相許不想再說這個,她胡亂地轉移了額話題,“你和廉觀怎麽樣了?”
“無限曖昧中。”
“不覺得這樣很累嗎?”
“姐啊你這就不懂了,現在呢我就想這樣,若即若離、若隱若現,如果說白了反而不好。一看就是以前沒跟人曖昧過,遺憾了吧?”
“要是真只有曖昧,為什麽前段時間你天天跑去看他打籃球?”
“姐你好陰險!一定是你逼陳老師說的對不對?”
“現在,你的一舉一動全在我的掌控中。”……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
陳孟鯨獨自原路返回,她跟離開的時候一樣,一臉平靜,
周相許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走到周相許的面前,陳孟鯨低下頭,輕聲地打了個哈欠後,她朦朦朧朧地說,“學姐,今天起太早我好困。”
“你上班的時候也是六點半起。”
“學姐,我能到你粉紅色的房間眯一會兒嗎?”陳孟鯨置若罔聞。
“去了那麽久,冬哥都跟你說了什麽?”周相許也置若罔聞。
陳孟鯨抬起頭,她美麗的雙眼裡汪著一層薄薄的淚水,“家長沒說的,冬哥全說了,事無巨細,巨細無靡。”
“???”周相許一臉疑惑。
“如果學姐跟冬哥在一起,會收獲一個爹系男友。”
“——陳孟鯨,你沒事吧?”
周相許下意識地伸手去貼陳孟鯨的額頭。
陳孟鯨將她的手輕輕拿開,“當然沒事。”
就像李去冬說的,周相許一點都不了解他,否則她不會這麽擔心和疑惑。
“學姐,現在我壓力好大。”
“?????”
“冬哥要我做得比他更好,不然他不會放過我。”
“………”周相許一時竟不知該怎麽回應了,事情的走向有點魔幻。
“學姐對我有信心嗎?”
“陳孟鯨,我說過,戀愛不是比賽,你沒有必要跟任何人比較,聽從自己的心就好。我也不會拿你去跟任何人比較,因為——”
滑到舌尖的話有點肉麻,
但周相許見不得沒有信心的陳孟鯨,如果不是被忽然出現的李去冬叫去,她不用承受這些,咬咬牙,她接著說:“因為,在愛情的領域裡,對我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跟你相比——”
“學姐!”
突如其來地,陳孟鯨又被周相許狠狠地感動了一把。
她一直自詡自己愛她更多,但很多時候,她會覺得,周相許的情感顯得更深沉,偶爾情感外露時說的話也會更有分量。
“走吧,帶你去粉紅色的房間睡。”
周相許輕輕地拍了拍呆住的陳孟鯨,
現在,她眼中的淚水有了和疲憊不一樣的成分,一定是她的心釋放出某種情緒,衝到了她的眼眶——
周相許和陳孟鯨回到鷺島已經是深夜,
她們窩在沙發上,蓋著同一條羊毛毯,依偎在一起看宋楚又和程旅檬結婚的花絮,
很小型但又不失精致的婚禮,新娘們笑得很甜,她們穿著款式相同的婚紗接受大家的祝福。
原本陳孟鯨和周相許也在受邀之列,
可一來,陳孟鯨要忙於期末考試的準備工作;二來,宋楚又打算等到春天到來的時候在鷺島再宴請一次,所以她們沒去——
“學姐,你有想過我們的婚禮嗎?”
“陳孟鯨——”
陳孟鯨會這麽問,周相許一點都不意外,
大約是彼此都有這種意願,所以問的人語氣自然,聽的人也覺得理所當然。
“什麽時候,你有了這樣的念頭?”周相許微微側首,目光落在靠在自己肩頭的陳孟鯨的鼻梁上,她們靠得這麽近,對方臉上的絨毛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見學姐的那個下雨天。”
那麽久以前了麽!
周相許想象不出,第一次見一個人就生出想跟對方結婚是一種什麽樣的強烈感情?
她也不是不相信陳孟鯨的話,就是不明白,她是如何在短瞬之間得出這種遠遠地超越理性的結論的?
對一個人要有多喜歡,才能夠一見面就想要跟對方結婚?
“那天你根本不了解我,你靠什麽做出這種決定?”
那一天,周相許至多就是覺得,陳孟鯨的眼睛比照片上的看起來好看千百倍,
至於和她結婚這種念頭,則是宋楚又和程旅檬公布了她們的婚訊之後,
她才很克制地幻想了一下,
如果非要結婚的話,她只能想到跟陳孟鯨——
只是這種程度的幻想,沒有時間,沒有地點,沒有任何相關的細節,
可以確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只要那個人是陳孟鯨就行,仿佛別的——甚至有沒有別的人來參加她們的婚禮都沒關系。
如果這種細節能夠證明、或者衡量愛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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