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眼睛裡帶著幾分笑意,說:“沂青,過來坐著。”
陸沂青看了看沙發的位置,楚氏夫婦抱著祁諾坐在中間,楚秋單獨坐在一個沙發上,隻旁邊剩下了一個兩人的沙發。
倒是合適。
陸沂青看了看旁邊的祁舒箋,她牽著她的手說:“過來。”一起坐。
嗯?
祁舒箋不好意思的跟著陸沂青坐在了沙發上,帶著些許的緊張,她已經很久沒有一下子和這麽多不太熟悉的人說過話了。
而且她們又是陸沂青的親人,禮貌是一點都不能缺的。
她緊張的額頭都快冒出了一層薄汗。
陸沂青突然站起身來,從桌子上拿了個香蕉出來,將皮剝好後遞給了祁舒箋,眸子青清冷冷的。
祁舒箋一向喜歡吃香蕉。
其余的幾個人都被她的動作吸引,看向了祁舒箋。
他們仿若剛剛清醒過來似的,陸芬說:“孩子的另一個母親是你?”
這簡直是另一個晴天霹靂。
祁舒箋重重的點頭:“是我。”
陸芬這才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面前的祁舒箋。
祁舒箋無疑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她有一次去看女兒的時候還碰見過一次,那時候是中秋節的前幾天,祁舒箋突然來女兒的寢室找她,手上還拿了幾個剛做好的月餅,言辭裡大概是自己親手做了幾個月餅,想讓陸沂青嘗嘗。
她也嘗了嘗,味道真的很不錯。
其他的就只知道她好像也不是很愛說話的樣子,比較內向。
但現在,她成了孫女的另一個母親這讓她十分的震驚,她都沒想過自己的的女兒會是喜歡女孩子?!
“你們結婚了?”
“?啊?”祁舒箋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陸芬的意思,忙道:“結了,好像在十三年後結的婚。”
十三年…
楚秋也很震驚,算算時間,那豈不是認識了十五年才在一起?一聽就是各種破鏡重圓的狗血故事。
陸沂青略微皺了皺眉頭,誠懇的說:“孩子還沒有上戶口。她們得上學,爸媽,姐姐拜托了。”
陸芬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哦,對,確實應該上戶口,畢竟得上學。”
戶口到底應該怎麽上呢。
祁舒箋將剛剛和陸沂青簡單商量過後的結論拿出來說:“我和沂青商量過後,因為不想改孩子們的姓,想讓祁諾掛在我的下面,陸潭因為年齡大了一些,如果直接掛的話實在有風險,可以走領養程序。”
陸芬皺了皺眉頭說:“祁諾為什麽不走領養程序。”
祁舒箋低頭看向乖乖的祁諾:“祁諾年齡小了一點,直接掛上去不會有法律上的風險,我沒什麽關系的。”
聽到此處,楚秋倒是高看了她一眼,畢竟這年代一個美女有了一個這麽大的娃,光是唾沫都能淹死一個人。
尤其是祁舒箋長得還如此的不安於室?
楚秋點了點頭,給出了今天對祁舒箋的第一個微笑:“那辛苦你了。”
“沒事。”
商量過戶口的事情,祁舒箋倒是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了,開車回到家也得快兩個小時的時間了。
陸沂青說:“我送你。”
祁諾並沒有站起身來送她,隻偏了偏頭說:“媽咪再見。”
她知道,她的媽咪和媽媽要開始說悄悄話了。
出去後,外面的風極大,祁舒箋微微抖了抖。
陸沂青說:“稍微等我一下。”
“嗯?”祁舒箋都沒有反應過來,陸沂青就已經又推門進去了。
很快,陸沂青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條五彩斑斕的圍巾,她在她的身上虛空比了比,似乎覺得分外的合適,她伸出遞到祁舒箋面前。
祁舒箋盯著那條五彩斑斕的圍巾看,她將圍巾繞在自己的脖子上,雖然暖和了許多,還是撇撇嘴說:“我總覺得你對我穿衣服的品味有很大的意見。”
陸沂青說:“沒有。”
“真的嗎?我不信。”
陸沂青:“真的。”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突然想起祁諾的話,她突然問:“你喜歡瑪麗蓮夢露還是奧黛麗赫本?”
夢露,夢露。
拜托,一定要是夢露!
陸沂青墨色的眸子閃過幾分迷茫:“…嗯?”
“告訴我嘛,拜托。”祁舒箋雙手合十,朝她撒嬌。
陸沂青垂下眸子,她實在受不住祁舒箋的撒嬌,清冷的聲音都透著幾分不穩來,小聲道:“夢…夢露。”
不知是不是陸沂青的錯覺,祁舒箋的眸子一下子明亮了許多,她聽到祁舒箋的喜氣洋洋的聲音:“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我超開心。”
“……”那你開心什麽!可惡!
“還有”祁舒箋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袖口,竟像是正經問似的:“你能不能把你的三圍告訴我一下?”
陸沂青:“?”
她的手放在褲子上,神情極為的冷淡認真,眸子裡更是平淡無波。
若是不熟悉的人見了恐怕還以為她在生氣邊緣徘徊。
但祁舒箋卻知道,她只是在緊張,或許還帶了一點害羞?!
祁舒箋雙手拽了拽自己的圍巾,向她解釋道:“你別緊張,是小朋友們念叨著一起穿親子裝,我沒有你的尺寸,不知道該怎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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