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皺眉頭:“剛剛長歌都有點害怕,恐怕小朋友上學之後,朋友會比較少吧。”
這個愛好確實是比較嚇人了。
陸沂青看向正在前面走著的兩個小朋友,抿了抿唇,略微不自在說:“她們好像都遺傳到了我的缺點。”
愛刺激,學習還偏科。
“噗,哈哈哈。”
祁舒箋凶巴巴的說:“我不準你這樣說我的女朋友。”
陸沂青:“……”
“她沒有缺點,她只有優點。”
祁舒箋走在她的旁邊,帶著幾分喟歎說:“呐,說起這個刺激的事情,我不得不承認,你第一次說要帶我去坐海盜船的時候,那我確實是恨不得連夜跑回家睡覺。”
她摸了摸鼻子:“但是吧,你當時好像比我還緊張,簡直比其他人給我送情書的時候還緊張,我好怕我說不去,你就哭了。”
陸沂青:“……”沒有。
陸沂青還記得那天的場景。
那家遊樂園是新開在她們大學附近的,工作人員來他們學校門口組織了抽獎活動,活動中獎率很高,她和祁舒箋一人中了一張門票。
周五晚上一起回寢室的時候,路上便聽到學生說起周末去遊樂園的事情。
她不確定自己和祁舒箋是不是可以一起去遊樂園玩的朋友。
她僅對遊樂園的鬼屋,海盜船比較有興趣。
祁舒箋顯然是也聽到了學生的討論:“說起來,我們兩個也有這個門票呢。”
陸沂青糾結著開了口,說:“去嗎?”
她從書包裡掏出書籍來,書籍裡夾著一張門票。
祁舒箋將手機殼打開從裡面掏出一張門票來,不知道為什麽,祁舒箋覺得她從手機殼裡掏出門票的動作有些傻氣。
她問道:“玩什麽?”
陸沂青:“海盜船。”
聲音極冷。
祁舒箋:“……”
她剛想拒絕,然後就見陸沂青手裡拿著的那張門票似乎被她緊緊的捏在手裡,一張小臉緊緊的繃著。
這樣的神態,祁舒箋見過。
一般發生在陸沂青拒絕男生的時候。
“沒興趣。請讓開。”
語氣冷的要掉冰碴子,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某種名為“厭惡”的情緒。
可現在陸沂青卻露出這樣的表情,這讓祁舒箋十分的詫異。
她說:“…我能,”不去嗎?
緊接著祁舒箋看到了陸沂青微微顫抖的睫毛,墨色的眸子裡都染上了幾分異樣的情緒。
當時的祁舒箋只能看懂一點陸沂青的神色,但看到那樣的神情,她還是脫口而出:“好啊。”
陸沂青點了點頭:“嗯。”
她將門票再次夾到了書籍裡。
祁舒箋看了看自己的門票,索性一起遞給陸沂青:“你一起拿著吧。”
陸沂青伸手接了過來,祁舒箋突然好奇說:“你怎麽一直把門票放在書籍裡啊?”
陸沂青的手一頓。
其實,她已經糾結了很久了。
只不過沒有合適的開口機會罷了。
她一直是個膽小鬼的。
自從去了海盜船之後,祁舒箋就開始答應陸沂青各種奇怪的邀約了。
每次都要顫抖著腳上去,哭著下來,還要罵陸沂青半小時。
祁舒箋不怎麽會罵人,她只會說:“陸沂青,你好討厭,好可惡啊,你比海盜船還討厭。”
這幾句話能持續半個小時。
而且還要邊說邊說擦眼淚,說出的聲音都是嘟嘟囔囔的,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清楚。
哭完了後,祁舒箋還要威脅:“陸沂青,你趕快把我哭的事情忘了,好丟人嗎。不然…”她想不到威脅的詞:“我就繼續哭給你看。”
“……”
陸沂青背對著她,閉了一下眼睛,然後轉過身來說:“忘記了。”
祁舒箋吸了吸鼻子:“這麽快?好吧,我信你了。”
*
陸沂青堅持道:“我沒有。”哭。
“好吧,是我哭了。”祁舒箋緊接著說:“雖然還是害怕,後面和你一起去,好像也沒那麽害怕了,流程我都懂了嘛,我上去尖叫,下來哭著罵你半小時,然後和你一起回學校。”
祁舒箋聳了聳肩:“好像也沒啥可怕的。”
陸沂青:“……”
祁舒箋想到當時的事情,還是忍不住說說:“其實想想你也真好騙,只是陪你去了一趟遊樂園,我們倆就…”
她想了一下才想到合適的詞語:“我們倆就變成了對方的代言人。”
她誇張道:“要是追你的人知道你喜歡那些東西,估計去蹦十幾次極也是有可能的,可真是被我撿了漏了。”
陸沂青:“不去第二次。”
他們跳多少次,跟我也沒什麽關系。
“呃,也是。”祁舒箋點點頭:“總之呢,我就是想說,雖然我還是怕,可是慢慢的我也能感受到那種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也沒有那麽怕了。所以愛好刺激這個,不是缺點,而且小諾喜歡的只是動物,也沒說去研究毒蛇之類的。”
“陸潭更別說了,如果她真的遺傳到你的智商,那我們豈不是都不用擔心小朋友的學習了?保送小學,保送初中,保送高中,保送大學,哦,以你現在的成績,保研也沒有問題,多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