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木質移動梯還了回去之後,祁舒箋又拿了一本嚴歌苓的《白蛇》,這兩本都是她在網上搜的較為經典的著作。
她總該學習一下的。
怎樣成為一合格的戀人。
不,她想成為一名優秀的戀人,那樣才能配的上陸沂青。
《白蛇》很短,她看完的時候,晚上的下課鈴聲還沒響,她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到教學樓下等陸沂青。
這時候已經天已經完全黯了下來,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個人影。
祁舒箋站在一個大柱子後面,她還在想剛剛的內容。
書上說兩個主人公之間從來沒能擺脫一種輕微的惡心,即使在她們最親密的時候。
其實祁舒箋有點沒看懂。
是因為舞蹈家身形變化的緣故嘛?
還是因為是同性?
如果是她和陸沂青,她會不會覺得不太舒服?、
陸沂青會不會覺得惡心?
“舒箋~”
清冷又帶欣喜的聲音突然傳進了祁舒箋的耳朵裡。
祁舒箋轉頭看去,她看向還抱著花朵的陸沂青:“你下課了?”
她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四周都是下課的學生,她剛剛太過專注都沒有聽到鈴聲的響動。
“嗯。”陸沂青的目光落在了她厚厚的書包裡:“去圖書館了嗎?”
“嗯,去看了會兒書。”
陸沂青應了一聲,她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怎麽了?”
祁舒箋和她目光直直的相撞,兩人目光相接,祁舒箋的目光一向乾淨,對上她的目光,陸沂青總是覺得十分的不自在。
她偏了偏頭。
祁舒箋看向略微垂下眸子的陸沂青,她想了想她好像不會覺得不舒服,畢竟陸沂青那麽照顧她的體驗。
她搖了搖頭:“沒什麽,我送你回家吧。”
祁舒箋勾了勾唇角:“再不回去,兩個小朋友都睡著了。”
“嗯。”陸沂青點了點頭。
盡管緊趕慢趕,祁舒箋將陸沂青送回家的時候,陸潭小朋友還是睡著了。
陸芬看著有些疲憊的祁舒箋說:“下次晚上就別回來了。小孩子的學習重要,你們的身體健康也很重要。”
尤其祁舒箋比陸沂青還要瘦幾分,她還真擔心她身體會出什麽問題。這和祁舒箋是她家女兒未來的妻子無關。她就是單純的心疼一個十九歲的姑娘天天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好的,阿姨。”祁舒箋點點頭。
既然來了,沒看陸潭一眼,祁舒箋便覺得有些虧,她跟著陸沂青進了臥室,陸芬看了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什麽。
陸沂青將花朵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這才有空去看已經睡著的陸潭。
陸潭又四仰八叉的睡了整個床,陸沂青的床本來就是個單人床,陸潭睡在上面,幾乎都沒有空余的位置了。
祁舒箋指了指自己,似乎帶著幾分不可置信,壓低了聲音說:“我睡覺沒這麽差吧?”
祁舒箋睡覺的時候,五分鍾就能入睡,一覺就能睡到天明,睡時什麽樣,醒來依舊什麽樣。
陸沂青誠實的點頭:“沒有。”
祁舒箋十分詫異,她繼續道:“你睡覺也挺乖的,我媽睡覺好像也沒這麽誇張吧。”
“……”
陸沂青:“我去問問我媽。”看她是不是這麽差。
“…別。”祁舒箋笑了笑,忍不住吐槽道:“有時候發現你還挺能迫害阿姨的。”
她玩笑道:“阿姨真不容易,以前被你迫害,現在還要被我,被陸潭迫害。”
陸沂青:“秋姐。”
“哦,對,還有秋姐。”祁舒箋嘴角彎彎的,她轉頭對陸沂青說:“你給我拍個照片,免得陸潭說我今天沒有給她晚安吻。”
“哦。”陸沂青拿出手機出來,正對著祁舒箋的臉,眼見著祁舒箋小心翼翼的親了親小朋友的臉頰。
陸潭砸吧了兩下嘴,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兩個人不再打擾陸潭的休息,躡手躡腳的從臥室裡出去了,祁舒箋朝著陸芬揮了揮手:“阿姨再見。”
“再見,路上注意安全。”
出來後,祁舒箋從書包裡拿出了一本書:“我今天真的去補課來著,發現你也是前不久才補的。”
什麽?
陸沂青仔細看了一下才看清楚,祁舒箋手裡拿著的是《荊棘之城》:“怎麽看這個?”
祁舒箋手指捏在書籍邊緣:“我那不是太了解嘛。”
她手指在書籍上摩挲:“多看看一些,至少可以跟上你的頻率嘛。”
陸沂青墨色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迷茫:“嗯?”
祁舒箋小聲說:“我怕沒有顧及到你,畢竟我都沒接觸過嘛。”
祁舒箋真摯又誠懇的聲音讓陸沂青忍不住覺得心裡發澀。
她總是這樣,如此的體貼。
“舒箋。”她輕輕的喊她,“不會的。”
你永遠會顧及到我的不是嗎?
陸沂青的雙手握成拳,目光中帶著溫和與堅定:“按你喜歡的來就好。”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祁舒箋手裡的書籍上:“我們和她們不一樣。而且,”
她頓了頓:“那書不全。”
“?”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不全是什麽意思?被刪減過了?沒事,回去我看英文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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