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結婚八年了,已經耳鬢廝磨過無數次,自然也不會因為身上出現吻痕而感到害羞。
陸沂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確實是帶著些不同尋常的溫度,她垂下眸子,聲音清清冷冷的:“應,應該是身體記憶。”
“身體記憶?”祁舒箋略微想了想:“也是。身體才二十歲,也就比祁衡大幾歲而已,容易害羞也是正常。”
陸沂青應了一聲。
祁舒箋再次湊過來,伸出手來輕輕的戳了一下陸沂青的臉頰,再次戳過來的時候,陸沂青似有所感,她略微鼓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祁舒箋戳一下,她便動作一下,祁舒箋忍不住笑出聲來:“沂青,你是青蛙嗎?”
陸沂青搖搖頭:“…是老虎。”
祁舒箋正經了神色:“陸老師,能問你個問題嗎?”
“嗯?”陸沂青被祁舒箋的神色弄得略微有些發懵。
“我們可以接吻嘛?”祁舒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們都結婚這麽多年了,晨練也不是沒有過,根本就沒有她們早上不洗漱就不能親的原則。”她略微有些糾結:“但是吧,現在是她們的身體。”
“……”
陸沂青神色正經說:“長歌她們是冬至的前一天過來的。”她略微回憶了一下說:“好似…沒有特殊的事情。”
聞言,祁舒箋的神色也正經了一些,她也捋了捋線索道:“但是我們過來是有跡可循的。”
陸沂青清冷的眸子裡透出幾分疑惑:“什麽?”
祁舒箋聲音清晰道:“她們做了。”她試著猜測道:“難不成因為這個我們過來了?”祁舒箋也略顯迷茫:“因為做穿越?沒聽過啊。”
“……”
陸沂青的更紅了一些,似紅的要滴血。
“我一向也不擅長推理的嘛。”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繼續說道:“那個,害羞應該不難受的吧?”她舔了舔唇說:“不好意思,平時和你說多了,有點控制不住。”祁舒箋似做著保證:“我會注意一些的。”
陸沂青錯開目光,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假如她們以後也會有我們這一段時期的記憶,見到我天天說這個。你說,年少的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那個了。雖然我只在會你就行了,可是那是年少的你哎,感覺很奇怪。”祁舒箋嘟嘟囔囔道:“大學時候的你還是挺可愛的,不是很想讓她討厭我。”
陸沂青清冷的眸子裡透出幾分溫柔的笑意,她道:“祁舒箋。”
“嗯?”祁舒箋直直的対上陸沂青的目光。
“她會討厭你嗎?”
陸沂青的聲線也與二十年後並不完全相同,冷淡中又帶著些許別扭的溫柔。
雖然和年少的陸沂青的相處時光實在是久遠了一些,祁舒箋還是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了陸沂青的意思,身體瞬間變得暖洋洋的,她略微笑了笑:“是啦。她不會討厭我。”
如果年少的陸沂青討厭祁舒箋,也不會和祁舒箋在三十三歲那年結婚。
如果年少的陸沂青討厭祁舒箋,也不會和祁舒箋在二十歲的時候就訂婚了。
年少的陸沂青永遠不會討厭祁舒箋的。
“也不知道我們要待多久。”祁舒箋歎了一口氣說:“如果像小朋友那樣待半年,我只能看著你,連親一下都感覺有些奇怪,那也太煎熬了。”
陸沂青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她能感覺到身體因為她的想法而略顯不自在,她卻還是伸出手來抱住了祁舒箋的腰,腦袋放在了祁舒箋的肩膀上,她薄唇輕啟:“祁舒箋。”她的聲音又冷又正經:“我只是換了個身體,你就不想和我親了?”她閉上了眼睛,聲音極低:“你是不是隻喜歡我的…肉/體?”
祁舒箋的耳垂也跟著紅了一些,心臟也在劇烈的跳動,她甚至緊張的說不出話來,抱著陸沂青的手都是顫抖的。
她猛的感受到鼻子一熱,祁舒箋急忙抬起頭來。
祁舒箋只有一個想法,原來這副身體的記憶也很強烈。
陸沂青聲音裡透出幾分詫異:“你…”
祁舒箋深呼了一口氣,確定沒有鼻血留下來,她才小心翼翼的將人分開而來,看向陸沂青的面容,她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一層層細密的汗,祁舒箋歎了一口氣,輕輕的親了親陸沂青的唇,溫柔又細膩。
祁舒箋的眉眼裡透出深情:“身體很不舒服吧。二十歲的你做勾引我的動作,身體肯定很抗拒。而且我的身體也很受不了,差點都流鼻血了。”
“……”陸沂青將碎發撩至耳後,她的聲音低了一些:“沒有…勾引。”
祁舒箋的目光落在陸沂青略微有些紅腫的唇上,擔憂的說道:“我們想接吻大概也是不可能的了。”
緊接著一陣手機鈴聲響動,那是陸沂青的鬧鍾的聲音。
祁舒箋伸出手來將手機遞給陸沂青,接著她拿了衣服準備換上,似是想到了什麽,她道:“我們換衣服是不是得稍微避著換啊?”
她還記得剛和陸沂青結婚那一陣,她確實還是覺得當著陸沂青的面換衣服不太自在,她都是在浴室裡換衣服的。
年少的祁舒箋和陸沂青,恐怕只會比她們當時更害羞和不自在。
陸沂青的目光也落在了祁舒箋拿的衣服上,她也猜到了祁舒箋的心中所想,她點了點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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