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青眉頭皺在一起,眼裡透出些許的擔憂。
見她如此擔憂,祁舒箋嘴角勾起來了一些說:“只是熱了一點又不會生病。”她伸出手握住陸沂青冰冷的手指,道:“倒是你,出來的時候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她輕輕的親了親陸沂青的手背,緊接著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下擺伸進去,她穿的是短款的羽絨服,裡面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衣。祁舒箋被冰的不自在的哼了一聲。
陸沂青:“……”
雖然還隔著一層睡衣,可裡面肌膚的溫度依舊能清晰的傳達到陸沂青的手背上。
她將手略微往外抽了抽,不讚同的看了祁舒箋一眼。
“我不冷。”
“那我也沒有那麽熱。”祁舒箋順了她的意思,將挾製她的手松開了一些,陸沂青順勢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不自在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祁舒箋看了一眼牆上的鬧鍾,現在已經快接近凌晨三點了。
她偏頭看向陸沂青疲憊卻不失精致的側臉,她坐直了身體,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溫聲說:“你困嗎?要不要睡一會兒?”
祁舒箋也困,只是她之前常常通宵,偶爾熬夜一次也不會覺得困,但陸沂青卻是作息良好,極少熬夜,理應要比她更困一些。
陸沂青剛想說什麽,祁舒箋已經伸手過來按著她的腦袋往自己的肩膀上放了,她壓低了聲音道:“別說話,睡覺,不然會吵到祁諾。”
陸沂青:“……”
這樣的姿勢,彼此間的氣息互相交融,祁舒箋略微吸了吸鼻子說:“還是你的味道比較好聞。可惡的消毒水。”
陸沂青低低的應了一聲。
祁舒箋偏頭看了一眼,順手撩動陸沂青美人尖處的碎發說:“是不是靠的不舒服?”
陸沂青閉著眼睛,聲音低了許多,帶著些許的尾音:“別吵~”
祁舒箋失笑一聲,沒有再動了。
半個小時後,陸沂青從祁舒箋的肩膀處移開,坐直了身體,祁舒箋偏頭看了一眼,見她精神似乎好了許多,也跟著放下心來。
陸沂青站起來剛想放到祁諾的額頭上,又想起自己的手一向冰冷,她側開身體讓出些許的位置:“你來吧。”
祁舒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祁諾的額頭,溫度似乎真的是徹底降下來了,祁諾呼吸平穩,白皙的臉蛋也只是帶著些許的紅潤,她松了一口氣:“估計沒事了。”
陸沂青點了點頭。
幾乎每隔半個小時,祁舒箋就要摸一摸祁諾的額頭。
祁諾似乎感受到了祁舒箋的手,她睜開了眼睛,奶聲奶氣的喊道:“媽咪~”
聲音也不似昨天那般嘶啞。
“嗯。我在。”祁舒箋微微笑了笑:“是上廁所嗎?還是想喝水?”
祁諾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眼睛水汪汪的:“媽咪,我好像夢到媽媽了。”
“不是夢。媽媽來了。”祁舒箋略微笑了笑,她往旁邊去一點,給陸沂青讓出了位置。
見到陸沂青的臉,祁諾的臉瞬間就又變得紅撲撲的,奶聲奶氣道:“媽媽。”
“嗯。”陸沂青彎腰輕輕的親了親祁諾的額頭:“我來了。”她溫聲道:“身體還有不舒服嗎?”
祁諾搖搖頭,她不好意思道:“我…我想上廁所。”
祁舒箋見陸沂青將祁諾從床上抱了出來,急忙將祁諾的外套也拿了過來搭在祁諾的身上:“還是注意一些好。”
陸沂青點了點頭。
祁諾的精神是真的好了許多,躺在病床上問:“媽咪,媽媽,什麽時候回家啊?”她皺了皺眉頭:“不喜歡味道。”
“吃完飯再做個檢查就可以回家。”祁舒箋伸出手來摸了摸祁諾的頭髮:“我也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沒辦法嘛,這個味道可以消滅病菌,讓人不生病。”
祁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早上的時候,沈丹拎著飯盒還順帶拿了祁諾和祁舒箋的衣服趕來了醫院,見祁諾精神好了許多便也跟著放下心來。
祁諾吃飯一向是不需要人喂的,但沈丹擔心祁諾胃口不好不吃飯,還是讓陸沂青喂她喝了幾口粥。
祁諾皺著眉頭喊她:“媽媽。”
模樣委屈巴巴的。
“嗯?”陸沂青停下手中的動作:“怎麽了?”
“有蛋。”祁諾指著碗裡的皮蛋,小聲說:“苦。”
“不吃這個嗎?”陸沂青試探著問道,見她點了點頭,便小心翼翼的將皮蛋挑出來:“這樣可以嗎?”
祁諾點了點頭,將一碗粥喝了個見底。
換好衣服的祁舒箋見祁諾竟然不吃皮蛋竟然還覺得有些神奇,祁諾在吃的方面一直都是米飯是最愛,其他的都行。
沈丹領著祁諾又去做了檢查,讓祁舒箋和陸沂青留下來吃早餐。
見陸沂青看著粥發呆,祁舒箋疑惑的說:“你也不吃皮蛋嗎?”
陸沂青搖搖頭:“吃的。”
祁諾檢查完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沈丹幫著辦理了出院。
祁諾朝著陸沂青揮了揮手說:“媽媽。辛苦了。”陸沂青輕輕的親了親她的臉頰:“不辛苦。”
見沈丹將祁諾抱上車後,祁舒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跨年會過來找我嗎?”
陸沂青的眸子裡露出一絲的迷茫,祁舒箋說:“原本想帶著祁諾去找你和長歌的,但現在有些不放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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