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青敢肯定如果自己說不是,祁舒箋的神情必定是略帶懊惱的,幼稚與成熟總是在祁舒箋的身上完美得到結合。她點點頭,似是發現祁舒箋根本就看不到自己的動作,她才淡淡的補了一聲:“嗯。”
她略微勾了勾唇角:“元旦快樂,祁舒箋。”
“謝謝。”
祁舒箋此時正在外面打電話,臉色凍的有些通紅,但聽到陸沂青的聲音,她還是覺得整個人都暖和了幾分。
她突然輕聲道:“也祝祁舒箋和陸沂青結婚八周年快樂。”
陸沂青眉眼也柔和了許多,溫聲跟著重複:“祝她們結婚八周年快樂。”
祁舒箋看向不遠處的煙花,聲音連帶著正經了許多:“很感謝她們讓我們如此早的在一起,不用錯過好多年。”
她心裡似是湧起一股奇異的情緒:“雖然她們也是我們,但她們終究要比我們辛苦一些的。”
陸沂青也不置可否,語氣沉重了許多:“是啊。”
祁舒箋語氣既沉重又感慨:“所以啊,陸沂青,我們要好好的在一起。連帶著彌補她們那些年沒有在一起的遺憾與難過。”
她們曾經所受過的痛苦與難過在小朋友們來的那一刻便不會發生在自己和陸沂青身上,但她們卻是真真正正遺憾難過了那麽多年。
她略帶澀聲的說:“我好像感受到了她們結婚時候的喜悅,陸沂青,我們以後結婚也定在元旦好嗎?”
緊接著祁舒箋靜靜的等待著陸沂青的回答,她的心似乎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她慢半拍的想到,她好像在和陸沂青求婚?
元旦倒是個喜悅的日子,但她正被凍的臉頰通紅,陸沂青的聲音也不難聽出來是在浴室中,這地點也太過奇怪了一些。
陸沂青沉默了許久,久到祁舒箋緊張了起來。
陸沂青總是対她過於的寵溺,允許她的親親抱抱,甚至允許她的“動手動腳”,讓祁舒箋險些覺得陸沂青允許自己対她做一切事情了。
她不好意思的說:“我果然不是一個浪漫…”連求婚都這樣的奇怪無比。
陸沂青徑直打斷她,她捂住自己的眼睛,語調是別扭的清冷:“祁舒箋,你哭了嗎?”
祁舒箋懵了,她摸了摸自己的眼角,那裡帶著幾分濕潤,很明顯的她哭了,為未來的祁舒箋和陸沂青,也為現在的她和陸沂青。
她聽到陸沂青的聲音,她說:“祁舒箋,我好像是哭了。”
語調繾綣又帶著幾分說不清楚是驚喜還是難過。
幾乎是瞬間祁舒箋的腦海裡就浮現了陸沂青紅紅的眼尾,清澈的眸子帶著水光,那種想讓人欺負的絕色。
祁舒箋的身上像是沒了力氣,她一下子就近坐在了階梯之上,她喉頭滾動:“是嗎?”
“嗯。”陸沂青點點頭,她語氣帶著幾分不可置信:“我真的…不怎麽哭的。”
但單單隻今日,她便哭泣了兩次。
她近乎自虐的自製力在面対祁舒箋和祁舒箋的孩子的時候,好像連一點點作用都沒起到,眼淚便那樣突然而至。
明明剛剛還感覺是冷到渾身顫抖的,此時的祁舒箋卻又是滿臉的通紅,身上到處都是奇異的熱氣,她將拉鏈往下拉了拉說:“陸沂青,我好想你啊。”
陸沂青站直了身體,突然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那裡面的人眼尾是紅紅的,眼睛裡帶著水珠,臉龐卻又是紅紅的,她甚少見到這樣的自己。
她正經了幾分說:“會見到的。”
“嗯。”祁舒箋應了一聲:“那晚安,mua?”
陸沂青能清晰的聽到祁舒箋親吻的聲音,她沉默了一會兒,慢騰騰的將手機湊到唇前,她道:“mua。”
速度極快,但祁舒箋還是覺得滿心的舒暢,緊接著陸沂青掛斷了電話,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表,已經快接近一點了。
回去的時候,祁舒箋正好碰到了祁展雲和劉沐涵,她愣了一下說:“哥,嫂嫂,我還以為你們在睡覺呢。”虧她凍得半死特意在外面打電話!
祁展雲倒是朝她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進去了,劉沐涵逮著她就問:“你老婆打電話去了?是不是怕我和你哥吵到你?”
她小聲說:“放心,我們沒有奇怪的癖好,我們在外面開的房。”
祁舒箋:“……”
她的臉一下子就變得通紅起來,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我不想聽,我不想聽。”
劉沐涵嘚瑟道:“讓你和你老婆天天在我面前秀恩愛,你不行了吧。”
劉沐涵沒有特意遮擋,祁舒箋幾乎能看得到她脖子上淺淺的吻痕。
她倒是經常和陸沂青親親抱抱的,但從來留下沒有吻痕,一是她確實力度一直很小,二是陸沂青脖子比較敏感,一般不讓她親。
祁舒箋應付了兩聲過去了,她道:“好了,嫂嫂,明天我要去約會,需要早點睡,你也…辛苦了,還是早點睡吧,晚安。”
元旦的時候,祁舒箋特別自覺的起了個大早,祁林和沈丹準備帶陸潭去遊樂場玩也是起了個大早,只是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陸潭鑽在被子裡不想出來。
祁舒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其實不起來也沒關系的,只是畢竟是元旦嘛,如果不早點起來,去晚了,遊樂場很多人的,排隊都得很長時間。”
陸潭小大人似的歎了一口氣,緊接著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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