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論文只是個結課論文作業,字數要求並不算多。
陸沂青說:“兩千字。”
陸潭動了動手指算了一下:“是我的二十倍。”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多。媽媽你好棒。”她豎起了大拇指。
小朋友直白的誇讚讓陸沂青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她道:“不多。”
祁舒箋做好晚餐的時候,陸沂青還坐在位置上沒有動,陸潭倒是已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
祁舒箋走過去看了一眼,見似乎在收尾階段,也並沒有要求她過來吃飯,道:“等會兒過來吃嗎?”
陸沂青手指頓了一下:“嗯。”
晚餐主要是以粥為主,但也還是做了簡單的家常菜。
兩個小朋友見陸沂青還沒有過來吃飯,她們也都盡量讓祁舒箋用公筷為她們夾菜。
隻吃了一小會兒,陸沂青就已經寫完過來了。祁舒箋微微笑了笑說:“快過來啦,小朋友等你呢。”
陸沂青點了點頭,她坐下來和小朋友們吃飯。
吃飯的時候還能聽到陸潭略微不滿的聲音說:“我跟妹妹和媽媽一起出去,還有人拍照呢,媽咪都有兩個孩子了。”
她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媽媽。你放心,畢竟有我和妹妹跟在媽媽身邊,沒有人上來要聯系方式的。”
“……”
陸沂青略微垂了垂眼眸,她道:“知道的。”
祁舒箋的手放在桌子下面,陸沂青坐在她旁邊,她輕易的就能摸上陸沂青的腿,陸沂青瞬間全身僵硬,祁舒箋只是略微安慰性的摸了她幾下。
晚上的時候,陸沂青幫兩個小朋友洗了澡,祁舒箋在臥室裡補落下來的課程,幸好是偏記憶的東西,祁舒箋幾乎只是看了一遍就能理解個大概,再加上有沈明鶴筆記的輔佐,她很快就將知識掌握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接近十一點了。
祁舒箋往旁邊看了一眼,陸沂青已經洗好澡又在床上背單詞了。她動了動酸痛的肩膀,溫聲道:“小朋友睡覺了嗎?”
“嗯。”
“我去看一眼。”
祁舒箋站起身來往兒童房走去,兩個小朋友都在安穩的睡著,她傾身下來略微輕輕的親了親兩個小朋友的額頭。
因為時間不早了,祁舒箋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出來的時候頭髮也已經幹了個差不多,她掀了被子鑽到床上。她只能看到陸沂青的側臉,她記單詞的時候眉毛也是微微皺著的。
祁舒箋看了一會兒,見陸沂青沒有睡覺的意思,她傾身過去,略微親了親她的臉頰:“我睡了?”
聞言,陸沂青切屏的動作一頓,她停了下來將手機關住,放在床邊。眸子看向祁舒箋,她的唇也略微動了動。
祁舒箋被她的一系列動作弄的略微眨眨眼睛,她說:“怎麽了?有事和我說?”
“嗯。”陸沂青閉了閉眼睛,她艱難的出聲道:“…兔子。”
“兔子?”祁舒箋像是剛反應過來似的,她想到了今天下午被小朋友打斷的對話,她神色正經了許多:“下午被小朋友打斷了。”
“我是想說…”她略微舔了舔唇:“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祁舒箋直直的看著陸沂青冷淡又白皙的面容,想從她的神色中猜測到一二。陸沂青的面容又是正正經經的,只是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緊抿下唇:“也…沒有。”
“那……”祁舒箋盯著她看,她又將下午簡短的話又回想了一遍。
“你呢?”
清清冷冷又似乎帶著勇氣的聲音在祁舒箋的腦海裡回想,她的神色也是正經的卻又透出幾分別扭與…緊張?!
似是靈光一閃,祁舒箋的眼睛似乎都亮了幾分,她猜測著說:“那你下午的時候是在問我要不要戴兔子嗎?”她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她的動作透出幾分傻氣又有幾分…歡喜。
陸沂青的耳垂瞬間就紅了些許,手指也不自在的開始抓緊身下的枕頭,扇羽似的睫毛也跟著顫抖起來。
祁舒箋等了好久,她聽到陸沂青淺淺淡淡的一聲“嗯”。祁舒箋眉眼裡都是溫柔的笑意,她道:“可以的呀。”她離她更近了一些:“我們都訂婚了。”
祁舒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語氣喟歎:“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是可以的。”
聞言,陸沂青乾淨又清澈的眸子似帶著點點的星光,她薄唇翕動:“我…”她頓了一下:“大約也是可以的……”
“嗯。”祁舒箋再次傾身輕輕吻了吻她的唇角:“我知道。不要強迫自己。”她真摯而溫柔的說:“我們有兩個孩子,我一直堅信,在這方面也肯定是最…合拍的。”
陸沂青望著祁舒箋溫柔的眼睛,莫名的有異樣的情緒湧出,倒不是難過,更不是傷心,就是有一種悶悶的感覺。
她似在逼迫自己。
陸沂青再次出聲:“可不可以……”
“嗯?”祁舒箋略微皺眉。
陸沂青清冷的聲音,似摻雜了些許脆弱又似點點的哀求:“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
兔子也好,酒店也好,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似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手卻已經撫摸了她的白皙的臉,聲音的愈發的溫柔說:“告訴你什麽?”
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陸沂青的聲音,祁舒箋索性坐起來,她將自己的筆記本和筆拿過來,安慰道:“寫下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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