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電話後,祁舒箋小心翼翼的關上門,湊過來和她商量:“沂青,我最近有點事情,可能晚上會比較吵,我睡原來的房間,可以嗎?”
陸沂青的眼睛裡還略微帶著些許剛剛清醒的迷茫,她似想了好長時間,才低垂眉眼:“嗯。”
緊接著祁舒箋又鑽進了被子裡,她摸了摸陸沂青軟乎乎的頭髮,誠摯的道歉:“真的很抱歉,吵到你了。”
在床/上的時候,祁舒箋說話總是離陸沂青的耳朵特別近,她甚少甚至不喜歡用美色來哄人,但面對陸沂青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用上低沉黏膩的尾音。溫熱的呼吸灑在陸沂青的臉頰處,勾的她發癢,她略微側了側腦袋,似想逃離祁舒箋營造出來的旖旎氣氛。
她淡聲道:“沒有。”
“是嘛。可是…”祁舒箋略微皺了皺眉頭,手指又在陸沂青的光滑的肩頭戳了戳:“可是我用五秒鍾就能再次睡過去,你要用半個小時。”
陸沂青眼裡一片平靜,沒應聲。
祁舒箋繼續嘟嘟囔囔“”“其實我也不確定你要用多長時間,因為我早就睡著了。”
“……”
似是聽出了祁舒箋語氣裡的疲憊,陸沂青說:“五…四…三…二…一。”
她偏頭對上祁舒箋的目光。
似在問祁舒箋怎麽還沒有睡過去。
祁舒箋低低的笑了一聲,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雖然會讓你更睡不著,但還是想說你怎麽這麽可愛啊。”
“……”
陸沂青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閉上了眼睛,緊接著祁舒箋的手搭上她的腰:“睡吧。”
溫聲說:“一隻祁舒箋,兩隻陸仙鶴…五隻祁舒箋,六隻陸仙鶴……”
“……”
祁舒箋數了多少個‘祁舒箋’和‘陸仙鶴’,陸沂青也記不清楚了,她迷迷糊糊的也再次睡了過去。
二月十四是情人節,也是陸潭小朋友的生日。
生日的前一天晚上,祁舒箋和陸沂青將家裡簡單的裝扮了一下,陸潭在學校不過幾個月便已經有三五個好朋友了,早就提前向她們說過要帶朋友們回家來了。晚上再跟著爺爺奶奶過生日。
祁舒箋將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之後,轉頭就見陸沂青出現在廚房門口,冷淡白皙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緋色,額頭上也似帶著些許的汗。
這一看就是下課之後立馬就回來了,估計還跑了一小段。
祁舒箋說:“不用這麽著急的。”她看了一眼表:“小朋友們還沒有下課呢。”
陸沂青搖了搖頭,她洗了洗手,她看著面前花式糕點,神情略顯躊躇。
祁舒箋也跟著看了一眼:“怎麽了?”
陸沂青抿了抿下唇,吐字道:“我能做些什麽?”
祁舒箋的廚藝天賦幾乎算得上是點滿了,簡單看一下視頻就能複刻個七八分,她做出來的東西,於小朋友而言,必然是好吃又好看的。
不知為何,祁舒箋突然從陸沂青清冷的眸子裡看出幾分委屈巴巴來,她的睫毛微微顫抖,也似乎潛藏著一些淡淡的惱意,惱自己幫不上祁舒箋的忙。
祁舒箋略微皺了皺眉頭說:“有個特別重要的事情。”陸沂青又恢復成了平日裡正經的模樣,祁舒箋偏了偏頭說:“犒勞一下大廚。”她溫聲說:“親我。”
“……”
陸沂青轉過身去,拒絕了。
“陸仙鶴,別緊張。她們是長歌的朋友。”祁舒箋略微笑了笑說:“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們畢竟年輕嘛,應該會讓長歌的朋友喜歡的。”
陸沂青一怔,不自在的“嗯”了一聲。
小朋友是十一點半放學,雖然小學離家裡走路也不過十幾分鍾,祁舒箋還是開車去接了一下。
遠遠的,祁舒箋就看到陸潭帶著三個小朋友站在門口等她了,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才下車朝著小朋友們揮了揮手。
陸潭一下就飛奔過來了:“媽咪。”“嗯。”祁舒箋摸了摸她的腦袋,緊接著看到她身後三個小朋友,兩女一男,她略微笑了笑說:“你們好。”
小朋友們似乎也不認生,甜甜的喊:“阿姨好。”
祁舒箋只有小時候將同學帶回家去過,現在見到長歌的三個朋友難免有些感歎。她開著車將小朋友帶回了家裡去。
開了門之後,三個小朋友見到陸沂青都不自覺的噤了聲,其中的一個女孩子對著陸潭小聲咬耳朵:“陸潭,這個漂亮姐姐是誰啊?”
祁舒箋還是略微能聽到一些的,她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陸沂青的肩膀,安慰說:“別緊張,她們在說你漂亮呢。”
陸沂青緊繃的身體略微放松了一些,她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是第一次見到招待孩子們的朋友,但作為長歌的媽媽,她還是希望小朋友能夠喜歡她,她想成為值得長歌驕傲的媽媽。
但她實在沒有經驗。
長歌的三個朋友過來朝著陸沂青乖乖的喊:“姐姐好。”
“……”
陸潭瞬間皺起了眉毛說:“喊阿姨!”
三個小朋友略顯猶豫,朝著陸潭咬耳朵:“可是姐姐看起來很年輕,喊阿姨會生氣吧?”
陸潭挺直了胸膛說:“我媽媽才不會生氣呢。”
三個小朋友不知道為什麽陸潭有兩個媽媽,但有兩個大人在,他們也不敢當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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