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艱難的坐起身來,將被子虛虛的蓋著自己的身體,軟韌的黑色長發散落在肩頭。
清冷白皙的面容染上潮紅,美人尖的碎發沾染著幾分濕潤,清冷的眸子一片氤氳,微微的喘著氣……
是少見的病弱美人……
祁舒箋猛的呼吸一窒,她也坐起身,伸出手輕輕的撩開濕漉漉的頭髮,輕輕的親了親她的眉眼:“你是不是很累啊?”
祁舒箋將人放在自己的肩頭,隱隱的還能感受她身上既冰冷又灼熱的柔軟觸感,她細細安慰說:“我沒有那麽難受的。”
她低聲訴說:“我是你的。”
陸沂青睫毛微微顫抖。
祁舒箋繼續說“下次你先來好嗎?”她頓了一下說:“只是大概我只能…一回了。”
她纖細的手指在陸沂青光滑的背部撫摸,繼續說:“我向你…求饒的時候,你,放過我。”祁舒箋輕抿下唇:“不要像我一樣可惡。”
陸沂青閉上眼睛,她艱難的出聲:“嗯。”
清冷冷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虛弱,卻愈發的勾人。
“有力氣了嗎?”祁舒箋望著她的眼睛:“要洗個澡嗎?”
陸沂青從祁舒箋的懷抱裡掙脫出來,她低垂著頭,應了一聲。
“抱你去?”
陸沂青動了動身上的被子,略微皺了皺了眉頭。
祁舒箋眉毛一挑,緊接著說:“嗯,我去自己房間裡洗澡。”她略微彎了彎腰從床下勾起自己的睡衣,胡亂的套在自己的身上說:“你可以等我出去再進去。嗯?”
陸沂青抬眸望向祁舒箋烏黑明亮的眼睛,她抓緊自己的被子,緊抿下唇:“舒箋,我…”不該這樣的。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說:“嗯?”她讚歎似的點點頭:“你很好,每一處。”
奇異的情緒被祁舒箋搗亂的話弄到毫無蹤影。她看著祁舒箋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不知是過了多久,陸沂青才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一些,她艱難的從床上起來,走在地上腿略微發軟,她手按在床沿上,緩了一會兒才略微適應了。
剛一落地,她便發現了散落在地上的指套。
大約還是不會用又緊張吧。
拆了這麽多。
她不自在的錯開目光。
房間的隔音確實是極好,祁舒箋站在門口凝神屏息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了陸沂青輕輕的關上浴室的動作,她略微放下心來。
陸沂青進了浴室,她隻開了一小盞燈,黃色的暖燈下,她依舊可以看清楚她身上星星點點的痕跡,她下意識的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跡。
她閉了閉眼睛。
她並不討厭,甚至…喜歡。
陸沂青出來的時候,祁舒箋已經將床上的東西全部換了個遍,床下的東西也全部整理好了。見陸沂青出來,祁舒箋將剛剛打開的窗戶關上,她轉過身來跟在陸沂青的後面,皺眉溫聲道:“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陸沂青頓住腳步,她搖了搖頭,輕掀了被子進去,祁舒箋也跟著進來說:“真的沒有嗎?”她吞吞吐吐說:“我沒有經驗,又很…激動。”
“……”
陸沂青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她垂下眸子,聲音細不可聞:“挺,挺好的。”
祁舒箋的眼睛一亮:“是嗎?”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其實我有所準備的,你嫌棄我技術差我也不介意的。”
“……”
“肯定會有不舒服的地方吧?”祁舒箋略微想了想說:“腿,胸。”
祁舒箋往下看了一眼說:“還是…”她的目光十分有指向性,陸沂青閉了一下眼睛,清冷的眸子閃著不自然的光,她緊抿下唇,終究低聲道:“膝…膝蓋。”
“膝蓋?”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緊接著目光似想透過被子看向陸沂青的膝蓋,略顯迷茫:“怎麽會是膝蓋?”
她擔憂起來:“很疼嗎?需要去醫院嗎?”
“…不用。”陸沂青閉上眼睛:“晚安。”
她是真的困了。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陸沂青的呼吸甚至都開始平穩下來了,祁舒箋還是略微轉了一下頭,輕聲說:“是不是我抱你太久了啊?還是…次數太多了啊?”
“……”
陸沂青頭偏向一邊,不回答她的問題。
次日,祁舒箋醒的時候,陸沂青還沒有醒過來,她不知道陸沂青的開屏密碼,只能趁著鬧鍾沒響起來的時候直接放客廳了。
陸沂青似乎是真的很累,她起床都沒能將她吵起來。
祁舒箋起床做了早飯,又估摸著時間將小朋友們喊起床,陸潭眨巴了兩下眼睛,她說:“媽咪。早。”
“早。”祁舒箋傾身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又動手戳了戳捂住自己耳朵的祁諾說:“祁諾,該起床了哦。”
陸潭打了個哈欠說:“妹妹昨天說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睡的比較晚。”
祁舒箋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又帶著些許的慘白。
祁諾似乎清醒了一些,祁舒箋伸出手摸了摸祁諾軟乎乎的頭髮:“祁諾,你聽到了嗎?”
祁諾明亮的眼睛閃過疑惑,她略微皺了皺眉說:“好像聽到了什麽很低的聲音。”緊接著不好意思的笑笑:“但是睡了一覺我記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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