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祁舒箋吸了吸鼻子,她不想讓外婆太過難過,只能蹲下身來摸了摸旺仔的腦袋,又不服氣道:“肯定是要比兩個小朋友要大的嘛。”
外婆只是笑並不說話。
外婆家裡各處都貼上了紅色的雙喜字,哪怕祁舒箋小時候也是在這裡長大的,入眼是一片大紅,她還略微覺得有些陌生。
兩個小朋友也是第一次見到結婚前的情景,見到一切都是新奇的。祁舒箋領著兩個小朋友進了臥室,臥室裡也貼滿了紅色,陸潭指了指其中的一個沒黏好的紅色氣球,神色緊張道:“媽咪。氣球要掉了。”
“嗯?”祁舒箋也看了過去,她伸手過去碰了一下,那個氣球似乎是沒扎緊,略微有些漏氣,她將氣球拿了下來:“沒事,再黏一個就好。”
祁舒箋到樓下拿了一個備用的上來。祁諾眼睛亮亮的看著祁舒箋,祁舒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是看懂了祁布諾眼裡的期待:“你要來吹嗎?”
祁諾湊過去趴到祁舒箋的腿上。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好。”祁舒箋將氣球和打氣筒都遞給了祁諾。祁諾看了一眼打氣筒,她將打氣筒放下來,改用自己的嘴巴開始吹氣,祁舒箋微微笑了笑,鼓勵道:“加油,婚房裡是你吹的氣球,媽媽一定會很感動的。”
一聽這個,祁諾就更起勁兒了,她鼓著腮幫子用力的將氣球吹了起來。小朋友的肺活量並不是很好,只是一個下來便憋得小臉通紅了。
祁諾將吹好的氣球遞給了祁舒箋:“媽咪。”
“好。我們將它黏上去。”祁舒箋將氣球系緊後,揮了揮手讓陸潭過來:“長歌,你來吧。”
陸潭拿著膠水將氣球黏了上去。
那個氣球在一大堆氣球中是最小的,但這並不妨礙祁舒箋認為它是最完美的氣球。
祁舒箋和兩個小朋友主要是過來壓婚床的,小朋友沒經歷過這種事情,隻覺得床上放的都是吃的還是挺奇怪的。
陸潭說:“媽咪,媽媽真的要在這裡睡覺嗎?”她拿了顆花生出來:“媽媽不是認床嗎?新床上放吃的,媽媽更睡不著了。”
“……”
祁舒箋的目光也落在了床的桂圓,花生,她道:“放心,明天晚上我把東西都放在我這邊,不會硌到你媽媽的。”她用手比劃了一下位置。
陸潭眨巴了兩下眼睛:“那媽咪辛苦了。”祁舒箋搖了搖頭:“不辛苦,我能睡著嘛。”
晚上的時候,祁舒箋將車上帶著的東西塞進了櫃子的最上層,還落了鎖。
按照習俗,結婚前一天晚上祁舒箋和陸沂青是不能見面的,但兩個小朋友想見陸沂青,祁舒箋便將手機遞給了陸潭,又囑咐道:“長歌,不要把鏡頭帶到我哦。”
陸潭點點頭。
陸潭將電話撥過去後,那邊並沒有及時的接通。陸潭奇怪道:“媽咪,媽媽怎麽不接電話了?”她用自己的兒童手表又給陸沂青撥了過去。
“長歌嗎?”是楚秋的聲音。
“姑姑?”陸潭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是打給了陸沂青:“姑姑,怎麽是你接電話啊?”
“是你奶奶啦。”楚秋笑了笑說:“讓我過來看著你媽媽不讓你媽媽和媽咪見面。”
祁舒箋也能聽到兩人的對話,她跟著笑了笑:“姐姐,放心,我不會的。”
楚秋挑了挑眉,將電話遞給陸沂青:“沂青,你寶貝閨女。”
陸沂青將手機接了過來,她垂下眸子,語氣冷淡中又帶著些許的溫和:“長歌,是我。”
聽到陸沂青的聲音,祁舒箋突然覺得有些熱,她背對著陸潭坐著,注意力卻還在陸潭的電話手表上。
陸沂青說了話後,陸潭許久都沒有回聲,她低頭看了一下手機。
手機上面顯示陸潭將手機中斷了。
陸沂青:“……”
緊接著祁舒箋又給她打了視頻電話,她猶豫了一瞬間還是點擊了接通。
陸潭笑意盈盈的臉出現在鏡頭中,她急忙道:“媽媽,我的手表的像素不高,媽媽都不是天下第一好看了。”
陸沂青一怔,嘴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楚秋調侃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祁舒箋的耳朵裡,她道:“長歌,你這麽會說哄人的話,肯定是和你媽咪學的。”
陸潭絲毫不覺得害羞,她點了點頭:“那媽咪講事實,我肯定是要聽媽咪的。”她將鏡頭懟到祁諾的臉上:“祁諾,你說是嗎?”
祁諾奶聲奶氣的說:“是。”
陸潭又將鏡頭晃了一下婚房裡的布置,最終鏡頭落在了擺滿了食物的紅色婚床上,她道:“媽媽,已經和媽咪商量好了,媽咪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把東西都放在她那邊的,不會硌到你。”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帶著幾分求誇獎的欣喜。
陸沂青:“……”
幾個人都安靜了幾秒鍾,最終是楚秋的一聲輕笑打破了安靜,又極快的收了回去。
陸沂青不自在的將碎發順至耳後,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祁舒箋也沒想到陸潭竟然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沂青,她的臉蛋也紅紅的,尤其是楚秋還在陸沂青的旁邊,她幾乎能想象的到手機那一邊陸沂青冷淡又害羞的神情。
嗚嗚嗚,好想看,嗚嗚嗚,好想親…
陸沂青陪著陸潭聊了一會兒天,祁舒箋看了一眼時間道:“長歌,祁諾,媽媽和媽咪明天還要早點起來化妝呢。”她溫聲說:“洗洗睡覺好嗎?醒來就能見到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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