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話沒有故意壓低聲音,睡在旁邊的祁諾明顯被吵醒了一些,她坐了起來雙手抱膝頭還埋在腿窩裡,小臉繃的緊緊的,陸沂青走過去輕輕的將祁諾抱了起來,略微哄了兩下:“祁諾,快起床了,媽咪都等的的著急了。嗯?”
祁諾的頭放在陸沂青的肩膀上,白皙的臉透出幾分紅:“知道了,媽媽。”她略微著急的說:“不要讓媽咪著急。”
陸沂青點點頭:“好。”
將兩個小朋友全部洗漱好,祁舒箋已經將早餐端到桌子上了,她偏頭就看到了陸沂青帶著兩個小朋友出來。
等陸沂青坐到餐桌旁,祁舒箋的臉都有些通紅,緊抿下唇,陸沂青將筷子遞給小朋友才發現了祁舒箋的不同,她略微皺了皺眉:“嗯?”
祁舒箋略微想了想說:“沂青,那個,你穿年輕時候的衣服是什麽感覺?”
她舔了舔唇說:“這個尺度應該還可以吧。”
“……”
陸沂青不自在的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她道:“衣服還可以。”
“這倒也是,你風格一直沒怎麽變。”祁舒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我穿這個實在是太別扭了,比我們公司實習生穿的還顯小。”
陸潭眼睛彎彎的說:“媽咪衣服好看的。”
祁舒箋輕笑一聲:“你現在的眼光和現在的我差不多,就喜歡閃亮亮的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搭臉。”
她又湊過去說:“回去的話你能不能把這件衣服再穿一遍給我看看。”祁舒箋的眼睛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衣服說:“嗯,我已經記下來了。”
“……”
“如果有腰帶就更好了。”祁舒箋的目光落在了陸沂青的腰間,似是想到了什麽,補充道:“她們應該暫時聽不懂。”
陸沂青偏過頭去不再看祁舒箋。
吃過早飯後,祁舒箋準備帶著兩個小朋友去學校,坐到車上的時候,祁舒箋還迷茫了一會兒,她道:“這個車實在是太久沒開了,我略微熟悉一下。”
祁諾疑惑的說:“媽咪不是昨天才開過嗎?”
她指了指陸沂青和陸潭:“帶著媽媽,姐姐,還有我。”
祁舒箋說:“睡了一覺,有點忘記了。”
聞言,祁諾立馬緊張兮兮的看向陸沂青,手放在陸沂青的大腿上:“媽媽,告訴媽咪不可以疲勞駕駛的。”她的臉都因為緊張而略微有些發紅。
祁舒箋:“……”
陸沂青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祁諾的背部:“她沒有的。”
“祁諾,放心,我車技還是挺好的嘛。”這個車祁舒箋開了很多年,她簡單的回憶就變得熟悉了起來,順利的將小朋友送到了學校。
兩個學校都是很不錯的學校,祁舒箋眯了眯眼睛,喟歎的說:“你就算了。原來年輕的我也是這麽的有責任心。”
陸沂青的目光從小朋友的背影上轉到祁舒箋身上,她輕聲道:“舒箋。”
祁舒箋略微挑眉:“嗯?”
“年少的你。”陸沂青略微頓了一下:“是…很好的。”她略微偏了一下頭,清冷的聲音裡透出幾分奇怪:“這裡便是證明。”
祁舒箋伸出手來將人圈在懷裡:“陸老師,我知道了。”她輕歎一聲:“身體不允許你說那些話,便不要說了,我都懂的,不是嗎?”
她細心的發現盡管陸沂青在極力的壓製,她的身體還是抑製不住的僵硬了許多,她的臉也是冷淡又白皙的,是祁舒箋好久未曾見過的陸沂青的緊張的模樣。
祁舒箋絮絮叨叨的說:“我很好。所以你願意我參加比賽,我很好,所以你願意和我結婚。”她略微笑了笑說:“她很好,所以年少的你願意和她親親抱抱。”
“我們在你們眼中很好。”祁舒箋重重的點點頭:“我自己也不準說我自己不好,我這次一定會記住的。”
陸沂青淡淡的應了一聲。
到了學校後,祁舒箋略微有些不自在,她道:“沂青,我已經好久沒接觸過專業知識了。會不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啊。”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也知道,我還挺看重專業課成績的。”
陸沂青說:“需要我陪你去嗎?”
“嗯?”祁舒箋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得保研嗎?不上課了?”
“不難。”
“……”祁舒箋開了門說:“不用啦,想來她也會理解的。”
到了分別口,祁舒箋神色正經了許多:“沂青,我下課想去看看外婆。”
陸沂青並沒有見過祁舒箋的外婆,卻也知道祁舒箋是很依賴她的外婆的,她眉眼溫柔了許多:“好。”
“那…”祁舒箋舔了舔唇,眸子裡似閃過幾分掙扎,她最終還是道:“那你要去看看…爸爸嗎?”
陸沂青的親生父親宋揚在兩年多前因病去世,陸沂青隻帶著祁舒箋侍疾了一周,且哪怕是最後一周氣氛都說不上好。
但祁舒箋卻知道的,陸沂青對父親並不是毫無感情的,只是她在母親和父親之間選擇的永遠是母親。
聞言,陸沂青的眉眼果然冷了許多,唇都在略微發抖,她轉了個頭不和祁舒箋對視,祁舒箋從後面抱著她的腰,輕聲安慰道:“不喜歡就不去了吧。”她略微想了想,溫聲哄道:“看完外婆,看看年輕的爸爸媽媽也挺好的。哦,還有秋姐,嗯,她老婆還是個小朋友呢,也不知道現在的她能不能接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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