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沂青抬起頭,望向祁舒箋擔憂的眸子,她點了點頭。“好。”祁舒箋溫聲說:“但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我們可以換個姿勢的。”祁舒箋也似覺得自己的話語太過有歧義了,她小聲道:“這樣說好像有些奇怪。”
陸沂青:“……”
但她還是因為祁舒箋的話而放松了一些。
攝像師給她們的拍照姿勢是從後面擁抱。
祁是箋走到陸沂青的後面,伸手環著陸沂青的細腰,腦袋也放在陸沂青的左肩處。
祁舒箋突然說:“我們的氣味好像混在一起了。”
兩個人今天都噴了些許淡淡的香水,擁抱的方式讓她們可以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的氣味,也因為擁抱她們氣息交纏,香水味也互相纏繞,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
但陸沂青顯然是沒有余力去感受祁舒箋口中兩人的香水的氣味。
因為是從後面擁抱的方式,她能感受到祁舒箋身前的柔軟緊緊的貼在她的背上,她輕咬貝齒才艱難的控制住奇異的情緒。
攝影師卻極其喜歡兩個人此時的氛圍,急忙按下了快門將兩個人的身影拍了下來。
攝影師道:“拍好了,很完美。”
聽到攝影師的話,祁舒箋這才從陸沂青身上起來,站直了身體,離的這樣近,她輕而易舉的就發現了陸沂青額頭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她神色溫和:“別緊張,她都說拍的很好了。而且…”她頓了一下:“我們長得這麽好看,這麽相配不可能拍的不好看的。”
陸沂青嗯了一聲。
接下來又拍了幾張單人照後,祁舒箋便揮了揮手讓兩個小朋友過來拍四個人的全家福了。
祁舒箋還記得小朋友曾給她看過的照片裡,她是抱著祁諾拍照的,但現在祁諾已經長高了些許,她又穿著旗袍實在是不方便將小朋友抱起來。
最終的決定是兩個小朋友站在了祁舒箋和陸沂青的前面。這一回攝像師的動作就更快了一些,快速的就給她們拍好了全家福。
照片裡明明兩個女人的相貌明明是風格迥異的,偏拍出來的照片卻是極為的登對,她們的手搭在兩個小朋友的肩膀上,四個人的笑容都是淺淺淡淡的,但想來無論誰看了都要說一句她們是溫馨的一家四口。
拍完照片後,祁舒箋特意要了底片,她將照片也存到了兩個小朋友之前的電話手表裡,她們的手表早就沒電了,又因為是未來的手表,祁舒箋只能找私人的師傅給手表配了充電器。
雖然她也不知道小朋友們能不能將照片帶走,但做了就是有希望的。
只有開始準備婚禮的時候,祁舒箋和陸沂青才知道籌備婚禮是一件多麽雷人的事情。這還是在沈丹和陸芬擔憂耽誤她們上課,隻給她們安排了一部分的任務。
比如選請帖,選喜糖等。
請帖是祁舒箋和陸沂青一起選的,上面印了她們一家四口的卡通造型,喜糖則是祁諾選的,選的是牛奶糖。
請帖做好後,沈丹還特意開車將東西送了過來,她交代道:“舒箋,你的同學可以叫幾個比較好的。”她語重心長:“小陸將來還要做老師,還是稍微低調一點比較好。”
“我知道的,媽媽。”
聽到這個,祁舒箋的語氣還是有些低落。
陸沂青那麽好,憑什麽不能大辦?
她和陸沂青那麽相愛,憑什麽不能有一場盛大的婚禮?
沈丹也看出了祁舒箋的不對勁兒,她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祁舒箋的肩膀:“你可得冷靜點。還是小陸的前途比較重要。孩子們說以後會合法的,你們到時候可以再補辦就行。”
聞言,祁舒箋的眼睛裡的光彩才恢復了一些。
晚上回到家後,祁舒箋將請柬拿了出來,她問道:“沂青,你明天去學校需要帶幾個?”
祁舒箋和陸沂青在學校裡朋友都不太多又高度重合,祁舒箋自然問一問她要拿幾個。
陸沂青隻拿了一個。
祁舒箋略微好奇的問道:“沂青,你要送給誰啊?”
“導師。”
“誰?”祁舒箋的瞳孔都大了一些,她重複道:“你研究生導師?”
陸沂青應了一聲。
她的神色平平淡淡,似是一點都不擔憂這樣做會造成什麽後果。
今天媽媽還剛給祁舒箋說了不要因為她和陸沂青的事情影響到陸沂青的未來的老師職業。她知道陸沂青很喜歡老師這個職業的,自然是不想她因為感情的事情而影響到她成為一名老師。
祁舒箋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道:“不,不太好吧。”
陸沂青將請柬蓋住了,她望向祁舒箋擔憂的眸子,眉眼裡染上了絲絲笑意,她用冷冷淡淡的聲音道:“蔣老師喜歡女人的。”
“啊?”祁舒箋整個人都呆住了。
蔣宵月祁舒箋也是認識的,是一位頗為嚴謹的女老師,但祁舒箋從來都不知道她竟然也只是喜歡女人的。
但更讓祁舒箋在意的是另一個問題。她嘟嘟囔囔道:“她有沒有女朋友啊?”
陸沂青清冷的眸子裡透出幾分疑惑。祁舒箋直截了當的說道:“她不喜歡你吧。”
“……”
“那小說裡都那樣寫的嘛。”祁舒箋的語氣都弱氣了幾分:“大學老師還挺受歡迎的,蔣老師長得也好看。”她略微回憶了一下說:“你這一說起來蔣老師的課好像確實是挺受女同學歡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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