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舒箋從床上下去,她走到了搜藏櫃的位置,上面的酒瓶,其中許多牌子都不認識,陸沂青的搜藏櫃只有兩三個是一樣的。她的記憶力一向不錯,記幾個酒瓶子也並不是難事。
“……”
陸沂青也跟著從床上下來,她是有陸老師的記憶的,對這裡是一種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床頭櫃子上也放了陸潭曾經給她們看過的,她們一家人的合照。
祁舒箋似是將酒瓶看了一遍,她走過來和陸沂青說道,語氣裡都帶著幾分顫抖:“是不是我們真的來這邊了?”
其實她剛想問的是不是來到小朋友的地方了,是不是又可以見到小朋友了?
祁舒箋和陸沂青也知道家人是擔憂她們的精神狀況,但不想小朋友是不可能的。
陸沂青也並不敢確定。
祁舒箋的目光在兩人的臥室看了一圈,確實是像小朋友們說的那樣,她們的臥室做的很大,哪怕是放了一個頗大搜藏櫃,還放了工作桌,房間裡依舊不顯得擁擠。
且祁舒箋明明對臥室的要求並不高的,但見到這樣乾淨明亮的臥室還是覺得十分的歡喜。
也是,這可是未來的祁舒箋和陸沂青的房間,陸沂青又一向對裝修很有想法。
她將目光收了回來說:“我們出去看看吧。”
陸沂青應了一聲。
祁舒箋推了臥室的門出去,出門左拐幾步便到了客廳,剛出門她門便聽到了一陣吵鬧的聲音。
“我又贏了哎。”
雖有些一點點的不同,祁舒箋和陸沂青還輕易的分辨出來,那是祁舒箋自己的聲音,且陸沂青要更為的熟悉一些。
“媽咪。等我喝口水我就贏回來的。”那是陸潭的聲音。
陸潭從毛毯上起來,她一站起來就看到了站在牆角的祁舒箋和陸沂青,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媽咪,媽媽?”
祁舒箋也看到了未來的自己,她的頭髮是大波浪長卷發,顏色是淺淺的紅色,與她先在的黑長直並不完全相同。
聞言,祁總和祁諾也扭頭順著陸潭的目光看,她們也看到了祁舒箋和陸沂青。
祁總都呆住了。
但畢竟年長了一些,面上倒是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她站起身來,對著朝著她們走過來的祁舒箋和陸沂青道:“你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祁總還注意到祁舒箋和陸沂青現在穿的是短袖,她又皺眉道:“你們冷嗎?”
只有剛醒過來的時候是冷的,這時候倒是沒那麽冷,她們搖了搖頭。陸潭和祁諾已經過去圍著祁舒箋和陸沂青看了。
陸潭看向祁總說:“媽咪,年輕的媽咪和媽媽哎。”
祁舒箋蹲下身來摸了摸祁諾和陸潭的腦袋:“是我們。”
祁總也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祁舒箋,又看向冷著臉的陸沂青,雖然已經過了許多年,她還是能分辨出陸沂青的神情的。
“先過來換個衣服吧。”祁總走到兩人的身邊:“長歌,祁諾,你們先在客廳裡玩,我帶她們去換個衣服。”
陸潭和祁諾都點了點頭。
緊接著祁總帶著她們進了臥室。
雖然是同一個人,她們也說的上是第一次見面,祁總說:“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她看了一眼兩人的穿搭:“夏季嗎?”
祁舒箋點了點頭。
祁總從自己的衣櫃裡拿了幾件還沒穿過的衣服遞給祁舒箋。她的目光看向陸沂青。
祁總突然微微的笑了笑,她道:“你的衣服你自己來可以嗎?”
陸沂青似是感受到了和祁舒箋一樣的感覺,她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溫意,祁總將陸老師的衣櫃打開,她道:“那我先出去了。”
“嗯。”祁舒箋應了一聲。
祁總考慮到祁舒箋的年紀給她拿的一件寬松的衛衣,祁舒箋穿在身上也並不覺得別扭。陸沂青則穿上了一件帶著軟毛的毛衣,衣服也是恰恰當當的合適。
祁舒箋微微笑了笑說:“看樣子我們都保持的很好。”
“嗯。”
在兩人換衣服的時候,陸老師已經回到家裡了,見到陸老師,祁總就將兩個過來這邊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是嘛。”陸老師清冷的眸子裡也帶著一些震驚。
“嗯。”祁總不好意思的用食指勾了勾自己的臉頰:“見到年輕的你感覺還挺奇怪的。”
“不是說臉。”她又補充道:“是說那種感覺。”
“嗯。”陸老師點點頭:“我知道。”
“但我只和你做的啊。”祁舒箋舔了舔唇:“我們都磨合這麽多年了,你都把我調/教的隻屬於你了。”
“…祁舒箋。”陸老師略微皺了皺眉頭:“你閉嘴。”
兩個人換衣服的時間長了一些。
祁舒箋牽著陸沂青的手往客廳走去。祁總和陸老師正在為小朋友解釋為什麽會有兩個媽媽和媽咪的事情。
陸潭似懂非懂的說道:“兩個媽媽和媽咪一聽就感覺好好酷啊。”祁諾也跟著點點頭:“好神奇。”
祁總略微拍了拍陸老師的腿,陸老師看了她一眼,她站起身來,她清冷的眸子裡染上了幾分淡淡的暖意,她伸出手來輕輕的抱了抱…陸沂青。
祁總右手撐在下巴處,腿翹在一起,她抬了抬下巴朝祁舒箋打招呼,動作間竟帶著幾分求誇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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