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麽會看上那男的啊?
未必也太......太眼瞎。
景肆視線落在桌子上,盯著周清辭的手看,心想她剛剛為什麽要縮手。
抬眼,視線和周清辭對上。
“小周,其實我挺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
“關於景綺。”景肆一隻手撐著下巴,挺認真地說:“關於她是我的女兒,你有困惑過嗎?”
哪怕只是一瞬間。
景肆從不問別人這樣的問題,因為她不在意,但眼前這個人好像有一點點不一樣。
她想知道周清辭的看法。
“困惑?那當然有。”周清辭並不遮掩,實話實說:“好幾個瞬間都覺得你更像景綺的姐姐而不是媽媽,以及費解剛剛那個男人為什麽會拋棄你,畢竟你......”
她看了景肆一眼,移開了目光,臉紅心跳地說:“畢竟你這麽優秀這麽好。”
“噗嗤。”景肆沒忍住笑出聲,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接著說。”
“然後接下來這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
“那我就直說了,我覺得你前夫配不上你,你看人有點不準。”
一股腦說出口,接著心裡咯噔咯噔的。
這是不是找死?當著老板的面說老板眼瞎。
沒想到景肆這邊去掉笑了出來,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周清辭。
她認真回答問題的樣子真可愛,雖然有一點過於誠實了。
“確實,他配不上我。”景肆心想自己從來就沒正眼看過胡康,“我和他就沒有配過。”
她的眼裡閃爍一點猶豫,而後還是說了出來:“他其實不是我前夫。”
???
周清辭眼睛瞪得圓圓的,震驚溢出表面,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他不是??”
“他不是。”
“那誰是?”
周清辭承認自己腦袋有點轉不過彎來,不然也不會問出這樣白癡的問題
。
“沒人是。”景肆移開了目光,雲淡風輕的,起身,拿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餓不餓?要不要邊走邊說?”
“要。”周清辭木訥地跟著起身,滿腦子都是景肆那句“沒人是”。
沒人是,她沒有前夫,那個男人又是?她的意思是她沒結過婚嗎?還是說結了婚,但前夫不是那個男人?
腦袋裡想的簡直亂七八糟。
好奇心完全被勾起,她跟著景肆,加快了腳步,很快站在景肆身旁。
“他不是你前夫?所以是怎麽個情況?”
“他是景綺的爸爸,綺綺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好朋友的。”
“!!!!”周清辭停下腳步,下巴驚愕到快掉在地上,“哈?”
“很意外是吧?每個人第一次聽到都很意外。”景肆回頭看她一眼,唇角上揚,“我說我母胎solo快30年你信嗎?”
“不信!”周清辭邁著腳步又追了上去,小聲說:“景總你這樣的美女怎麽可能母單三十年!”
心臟撲通撲通的。
“我跟你說過了,遇不到喜歡的。”
兩人已經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內,周清辭心跳極快,聽景肆的語氣好像是真的。
三十年都遇不到喜歡的,那她真的是封心鎖愛的寡王。
“言歸正傳,綺綺的母親,許佳念,我的好朋友,在生下景綺三個月之後離開了。”景肆雙手交搭著,目光有些空洞,“她因為胡康患上了抑鬱症,身體也逐漸變差,或許是過得真的不快樂吧,後來慢慢就成了不治之症。”
每每陷入那段回憶,她依舊會心疼,心疼她那傻子朋友。
周清辭內心滑過一點悲哀,一聲歎息:“原來是這樣。”
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如此看來,那些捕風捉影的謠言真的對景肆太不公平。
可終歸是景肆的選擇。
電梯門打開,兩人往外面走去。天氣還算晴朗,藍天白雲之間,太陽掛在上空泛著懶懶的光。
周清辭眯了迷眼,“所以景總怎麽願意對我說這些?”
自認為景肆不是那種願意分享私事的人。
“想說。”景肆覷她一眼,
添了句:“或許覺得你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對象?”
周清辭受寵若驚,“謝謝,我一定會守住這個秘密的。”
“嗯,其實也不算是秘密,我周圍的人都知道這些,至於綺綺,長大再告訴她。”
兩人一直往前走,期間一直聊些有的沒的。
或許在景肆對周清辭放下防備那一刻起,她們之間的關系就不再是單純的工作夥伴。
更像是......比較熟悉的人。
像是朋友,好像又沒那麽朋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懷揣著這個小秘密,周清辭心情放晴。
“對了景總,那個葉總說她明晚有空。”
“哦?她這麽快就答應了?”
“對,然後說一起吃飯。”
景肆眉頭微微上揚,一點點驚訝。
“她是出了名的難搞,你竟然能這麽快搞定她,看來你對付客戶還是有一套嘛。”
她純屬運氣好,遇到老熟人而已,談什麽技巧。
“她人其實還好,只是可能表面給人感覺比較有距離感,我覺得她應該挺好相處的。”
葉輕這人嘛,除了在外人面前性子冷了點,不認識她的人能被她凍成冰塊,就憑那張冰山臉,都不知道嚇退了多少人,實際上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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