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璿捏緊了糖口袋,搖搖頭,“別吃,我們小孩兒吃的,你都長大了,吃什麽吃。”
老徐最後沒吃到。
心癢了一路。
但也只是一個小插曲。
和好朋友以及愛人一起旅遊,如果大家的性格都不錯的話,那體驗感絕對是一百分。
在出行之前,四人已經約法三章。
執行“三不”。
一不吵架,二不扯皮,三不磨磨唧唧。
其實這“三不”幾乎都不可能發生在四個人身上的。
因為她們旅遊觀都是一樣的。
只有一個目的:快樂就行。
都是隨性的人,所以很是放松。
車內放著音樂,偶爾哼幾句,或者想到什麽話題,又聊幾句。
景肆闔上眼睛,聽著宋語璿和周清辭叨叨。
盡管這種叨叨只是生活中極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從她們嘴裡說出來,聽者竟然有種奇異的幸福感。
宋語璿:“所以等會兒要去的那家民宿,倆老板是一對?”
周清辭:“對,而且在一起好像很多年了,感情相當穩定。”
宋語璿點點頭,小聲說了句:
“羨慕。”
她確實很羨慕那種在一起很久依舊感情不錯的人。
她覺得愛情比的不是新鮮感,而是兩個人過了很多年依舊初心還在,這種感覺真的超級酷的。
一直閉目養神的景肆睜開眼來,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徐白末。
問她:“老徐,你是不是不舒服?一聲不吭的。”
徐白末點點頭,“我其實有點兒暈車的。”
周清辭:“那你等會兒還要開車!”
徐白末:“我開車不暈坐車暈。”
“無語。”宋語璿覷她一眼,翻了翻自己的包,遞過去一張暈車貼,“暈車又不說,悶悶唧唧的,還不快貼上!”
徐白末沒接宋語璿的暈車貼。
似乎還在為剛剛沒吃到糖這件事而小鬱悶。
宋語璿愣了一下。
嘖,這人怎麽還耍小孩子脾氣了,一顆糖而已。
沒辦法,宋語璿又把糖塞到她手上,“給你給你,煩死了!吃了趕緊給自己貼上!”
徐白末這才接過暈車貼,嘴裡嘀咕:“你又不暈車,帶什麽暈車貼。”
前座的周清辭和景肆相視一眼,兩人唇角的笑意一閃而過。
誰不知道宋語璿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呢。
誰不知道宋語璿最在乎的人其實是徐白末呢。
宋語璿又不暈車,除了徐白末,在座的人都不暈車,所以她幹嘛要帶暈車貼呢?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也就徐白末這人腦子糊塗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車子馳騁在高速馬路上,漸漸開出了北城。
四周的建築從高樓大廈變成了低矮的平房,以至於到後來,連平房都越來越少了。
山越來越多,海拔越來越高,空氣漸漸稀薄,或許是高海拔容易讓人困倦。
宋語璿打了個哈欠,拿出小被子給自己蓋上,她往徐白末的方向靠了靠,說:“給我當會兒枕頭,我困了。”
徐白末沒拒絕,隨她去了。
副駕駛的景肆始終沒有合眼。
只要周清辭還在開車,她就不打算睡覺,過了
一會兒,後座沒了聲兒。
“冷嗎?空調要不要開高一點。”
周清辭搖搖頭,“不冷。”她看了眼後視鏡,小聲說:“她倆都睡著了。”
徐白末坐得那叫一個板正,像個老幹部似的。
宋語璿小鳥依人靠在她的肩膀上,挨得可近了。
景肆扭過頭看了眼,輕輕笑了一下。
“那我們小聲一點。”
下了高速,周清辭放緩了車速,往山上開,她問景肆:“你要不要把你相機拿出來拍照?”
或者錄個像什麽的。
出來旅行,總得記錄點什麽。
景肆猶豫了一下,“可是相機在後備箱。”
周清辭想也沒想就靠邊停車,“沒事,我去給你拿。”
她打開車門,冷空氣灌進衣袖裡,風很大。
哆哆嗦嗦去把後備箱裡的相機拿出來,這可是景肆的寶貝。
她想起去年秋天,景肆就是用這台相機記錄屬於她們的第一次旅行的。
上車後,周清辭把相機遞給景肆。
“你拍吧,想拍什麽就拍什麽,不然乾坐著多無聊。”
景肆接過相機,揚了揚唇。
還是周清辭最清楚她想幹什麽。
“我繼續開車了,你慢慢拍。”
景肆將手裡的相機開機,她其實不常拍照,大多是旅遊的時候才用得上。
和周清辭分手後,就更不愛拍照了。
所以相機裡保存的,其實還是去年拍的那些照片。
景肆翻出來一一查看。
這些照片後來都被她拷貝出來了。
不過還是相機裡最原始的片源最有感覺。
連錄像也是。
去年的錄像中,那時候周清辭看起來更加青澀,不過好像也沒什麽變化,她的笑容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純澈。
還有一些路途風景的拍攝記錄,景肆點開一一來看。
不禁感歎:“還是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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