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解釋:“因為出差不是忙工作上的事,是去看一個親戚,是爺爺那輩的,景家很多人都會在,所以——”
所以如果周清辭一起去會很奇怪。景肆不想製造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
如此。”
地下戀情呢,不能看到她的家人,景肆應該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吧,暫且是可以理解的,雖然會覺得有點遺憾。
景肆聽出她的低落,連忙安慰她:“等我回來補償你,乖。”
“什麽補償?”周清辭一瞬間眼睛都亮了。
“答應你一件事,任何事,只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答應你。”
不得不說景肆這一招很湊效,周清辭又覺得自己心裡好像沒那麽堵了。
“那好吧。”
景肆悄悄去看周清辭,發現她眉眼神色稍有松懈,應該是,不會生氣了吧?
原來哄女朋友和哄小孩兒是一個道理。
過了一會兒,到家門口,兩人進屋,景綺完全沒有要醒的意思,睡得像頭豬。
小孩子不洗漱就睡覺,景肆這個當媽的相當難受,總覺得她剛剛在路邊摸了狗,手上髒髒的。
“不行,你先別帶她進房間,我拿毛巾給她擦擦。”
“喔~”
只見景肆快步進了浴室,用溫水打濕毛巾,再快步走出來,拿著毛巾給景綺渾身擦乾淨,尤其是她的小手手。
“唔唔——”
“綺綺乖,媽媽給你擦擦,你就可以睡覺覺了。”
景綺迷迷糊糊點點頭,景肆趁熱打鐵,又倒了杯水給她漱漱口,這才作罷。
“好了,可以把她帶去睡覺了。”
周清辭笑她:“景老師操心的樣子真的很老母親。”
景肆頓了一下,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無奈笑笑,“那沒辦法,是會很操心,有時候我也覺得我像個老母親。”
兩人安頓好景綺,這才算完全一件大事。
周清辭:“我是不是該回去了?”
周清辭把問題拋給了景肆,她要是真的想回家,不會這麽說,明顯是想再待會兒。
“不著急。”景肆看了眼時間,睜眼說瞎話:“這不還早嗎?”
其實已經十一點半了,平常這個時候已經上了床睡覺了。
“你要不要來卸個妝?”
“在你家卸?”
“嗯,我刷牙你卸妝,我們再聊會兒天,可以嗎?”
“
可以呀。”周清辭相當樂意。
她甚至都想,今晚乾脆不要回家算了,當然,如果景肆不主動留她,她是不會開口的。
一些微表情被景肆注意到。
景肆揚起唇角,“來,一起。”
一同進浴室,空間挺大,乾濕分離,給人一種敞亮又乾淨的感覺。
景肆把卸妝膏和洗臉巾遞給周清辭,讓她隨意發揮。
兩人並肩站著,景肆擠出牙膏開始刷牙,周清辭臉頰沾了水,開始將卸妝膏均勻塗抹在手心,然後往臉上塗。
各自做著各自的事,透過鏡面,景肆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眼裡漾開微不可察的笑。
小周臉上被均勻抹上卸妝膏,油油亮亮的,像是豬剛鬣,挺可愛。
看著看著,景肆沒忍住,鼻腔裡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笑。
周清辭睜開眼,瞬間抗議:“唔,你不許看我,也不許笑我!”
“哦~沒笑你啊。”景肆目光沒挪開,笑意更濃。
周清辭被盯得不好意思,轉過身去把膏化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臉上的妝容卸下,緊接著開始洗臉。
她洗臉的同時,景肆把牙刷乾淨,往浴室外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進來,遞了一把新牙刷給周清辭。
“要不你把牙也刷了?”
“啊?”周清辭有點迷茫,不知道景肆這是什麽意思,但還是接過了牙刷,“牙也要刷嗎?我等會兒不是要回去嗎?”
“回去不正好不用刷了?”
“喔,也可以。”
周清辭開始乖乖刷牙,盯著鏡面發呆,臉上還帶著剛剛洗臉後的水澤。
浴室靜悄悄的,周清辭手裡進行著機械的動作,心裡在想,景肆這是什麽用意?
牙也刷了,妝也卸了,就是不開口留人。
景肆靠在門框邊上,雙手交疊在一起,默默觀察周清辭的一舉一動,眼裡噙著笑。
她知道周清辭在困惑什麽,也知道周清辭想讓她說什麽。
但就是偏偏不滿足她。
這邊刷牙刷得漫不經心的。
景肆卻看得津津有味,好好看,洗完澡白嫩嫩的,好想捏......
周清辭吐掉嘴裡的泡沫,扭頭去看景肆,“你幹嘛老是愛看我?”
景肆相當直接:“好看,想看。”
“噫,景老師,跟屁蟲,還喜歡彩虹屁。”
“什麽時候開始叫我景老師了?不叫景總了?”
咕嚕咕嚕,周清辭漱口,擦了擦嘴,“叫景總多生疏,難道我們這關系還叫景總嗎?”
“哦,我們什麽關系?”景肆眉頭稍稍上揚,眸子裡多了幾分悅色。
“你又明知故問!宋雨璿說得沒錯,你是個悶——”
那個字沒吐出來,及時刹車,這個詞不能說,說了壞女人肯定是要生氣的。
“悶什麽?”景肆聲音稍稍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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