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完全不需要,但這份心意和態度......這樣的女朋友哪裡去找?還我的就是你的,聽起來怪不好意思的。
其實周清辭也不缺錢,她零花錢多得要死,周默昨天又給她打錢了。
但......
又看了景肆一眼,她正在認真收拾行李。
斟酌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能收。
“我有錢。”
“收下。”
“唔,真的有!”
景肆停下手裡的動作,抬眼去看周清辭,“你的錢是你的,好好放著,用我的,必須用,不然我掙錢來幹嘛?”
說得好像就是掙給周清辭用似的,雖然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
“啊你這——還必須用!我怎麽好意思用你的錢!”
景肆揚起眉頭,“你是我的女,朋友......怎麽不能用?”
女朋友個字沒讓景綺聽到,但意思已經很明確,聽得周清辭耳尖泛紅。
這時那邊的景綺還跑過來煽風點火:“姐姐快收下!別怕!媽媽有錢!”
景肆一個眼神遞給景綺,景綺那叫一個心領神會,趁著周清辭不注意,小家夥直接伸出手指替她領了。
景肆揚唇,真是媽媽的好寶貝。
周清辭:“......7天5萬,這多得也用不完啊。”
“用不完再說,好了,就這樣。”景肆先斬後奏,“來,幫我把衣服收了,等會兒開車去你公寓再把你的收拾了。”
她們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準備妥當。
第二天清晨,睡到自然
醒,驅車出發。
自駕遊的好處是可以隨心所欲,不用聽別人的安排。
景綺小朋友要一個人坐後座,隨她去了。
兩個大人輪流著開車。
正逢好天氣,難得秋日有陽光,金色灑滿清晨的柏油馬路,分散落在車窗上,迷迷晃晃,迎著清晨的涼風,美好得像是在做夢。
景肆戴著墨鏡避光,鏡框架在她挺直的鼻梁上,配上深色鮮豔的口紅,渾身散發著一股放松的慵懶氣質。
周清辭懶洋洋地靠在車窗,時不時看景肆一眼,問她,想聽什麽歌。
“想聽CaliforniaDreaming.”
“為什麽是這首?”
景肆揚唇,“不告訴你。”
周清辭好奇極了,“嘖,景老師背著我還有故事?”
“啊,被你猜中了,背著你和別人的定情之歌呢。”
周清辭被逗得黑臉。
其實這首歌是第一次在酒吧見周清辭的時候聽的,算是她們初次見面曲。
當然,周清辭喝醉了,大概完全沒印象了吧。
老實說,那天偶遇,沒想到會有什麽後續和故事,即使後面巧合又巧合,巧合連連看。
但景肆至今不明白,從來不多管閑事的自己,那天為什麽要幫周清辭出頭,最後還送她回家。
緣分是種玄學。
或許從那日她答應宋語璿要去酒吧開始,和周清辭之間的緣分就悄然發芽,至此,在夏天快速奔跑,來到秋天,迎著秋日的陽光,絢爛盛開。
耳邊很快響起熟悉的旋律。
這是一首老歌,景肆初聽是在國外留學的街頭,後來在看某部著名電影的時候又聽到,再後來,就是遇見周清辭那天了。
“景老師,等會兒入山我來開。”
後座的景綺看著窗外的風景,耳朵無意捕捉到“景老師”,連忙發出困惑:“姐姐為什麽叫媽媽景老師?”
“啊.....”
這個問題可難回答了,總不能說是兩人之間的親密愛稱。
小家夥持續困惑:“張老師學識淵博,所以我們叫她老師。難道是因為媽媽在什麽方面比姐姐好,所以姐姐叫媽媽
老師?”
她的邏輯相當清晰。
正在開車的景肆好像突然聯想到什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周清辭回過神來,“!!!!不是的綺綺,這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含義的稱呼!!!”
“我不信。”
景肆卻接了話:“是的,媽媽在某些方面比姐姐厲害,所以姐姐叫我老師。”
“喂,景老師,你開車的時候別開車啊!”
景綺懵了:“什麽是開車的時候別開車?我聽不懂你們在講什麽。”她懶洋洋地靠著,闔上眼,嘟噥:“解釋了就像沒解釋,語病錯誤,重複累贅,還不如我一個小學生。”
兩個大人也不敢說什麽,相視一眼閉嘴不語了。
周清辭還瞪了景肆一眼,景肆唇角勾起極其輕微的弧度,繼續認真開車了。
車子開上國道,一路往前,四周的高樓大廈漸漸消失了,變成了低矮平房和連綿不斷的山巒,太陽也溜進了厚重的雲層,天氣偏陰。
海拔上升,氣溫變低。景肆沿街停好車,從後備箱拿出外套和小毯子,主要是不能讓景綺冷到了。
換成周清辭來開車,景肆又坐到了副駕駛。
這時景綺已經大睡特睡,一點兒沒有要醒的意思,小鼻尖帶著一點點紅暈,可可愛愛。
重新發動引擎,四周雖然全是山,但路卻是很好開的。
“你冷不冷?”景肆問她。
“完全不。”周清辭聳聳肩,“我現在渾身都熱。”
景肆只是笑,把她的羽絨服抱在懷裡,心想,等會兒上去溫度會驟降,希望到時候她還是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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