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二樓,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狹長的走廊上,徐白末走在前面,到盡頭才將包間門推開。
“這個進來要脫鞋,老板很愛乾淨。”
“好。”
宋語璿站在門口脫了鞋,期間環顧四周,包間不大,感覺不會超過十平米,但卻很耐看。
有種被包裹在小空間的安全感,確實暖暖的,一點都不冷了。
徐白末已經脫好鞋,輕車熟路去開空調。
宋語璿注意到她沒穿襪子,赤腳踩在木板上,忍不住吐槽:
“你怎麽連襪子都脫了?”
“我不愛穿襪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的確是,和徐白末談戀愛那會兒,她冬天就愛脫襪子,原因是她總覺得自己的腳底很燙,穿著襪子不自在。
“我說你等會兒感冒了可別傳染給我。”宋語璿進了房間,順便把門帶上了。
她其實不知道徐白末帶她來這裡幹嘛。
現在這個時間點也不是喝酒的時候,雖然也不是不可以喝。
而且這包間這麽小......也沒個電視什麽的,都不知道能幹什麽,乾瞪眼嗎?還是要來個前任敘舊。
“所以徐白末,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麽?不會真的只是為了避雪吧?”
宋語璿心想還不如回家,被窩多暖和。
徐白末把空調開到合適的位置,轉過身來,看向宋語璿。
“宋姐,要不要聊聊?”
“挺奇怪的哈,你今天怎麽了?”
“沒什麽。”徐白末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就是想和你聊聊?”
“你寂寞了?”這回換宋語璿開玩笑了。
徐白
末抬眼,笑著看她,眼裡的欲言又止輕飄飄地浮在空氣中,那種眼神看得宋語璿心癢癢。
宋語璿糾結了兩秒,敗陣下來。
“行吧,聊就聊,順便點一份酒,我想喝米酒。”
“好,我發消息給樓下。”
兩人圍著小桌子盤腿而坐,桌上放著未泡開的茶葉,樓下的老板說還在燒水。
“冷麽?”徐白末問她。
“你想說什麽?直接說,不需要開場白。”
“也行。”
徐白末拇指掐了掐掌心,而後雙手交叉著放上桌。
“想聊聊幾年前分手的事。”
“這個?”宋語璿揚了一下眉頭,“有什麽好聊的,分了這麽久了。”
“下周我拿體檢報告。”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宋語璿屬實沒有聽懂。
她偏了下頭,“然後?”
“然後體檢結果可能好,可能不好,不好的話就是腫瘤吧,好的話就是結節。”
宋語璿石化兩秒,不確定的語氣:“腫瘤?你開什麽玩笑?”
“別擔心,我已經做過一次手術了。”徐白末看向宋語璿,眼裡有些試探,“在之前分手的時候。”
宋語璿:“?”
“幾年前分手那次,是因為我生病了,查出腫瘤,需要手術。那時候心情挺亂的,就自己出了國。”
“你在開什麽玩笑?你別騙我,怎麽像演電視似的,別和我搞那種橋段,我不會哭的。”
宋語璿半信半疑的,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徐白末就不像那種會為愛放手的類型,她應該被歸類為渣女那一類。
“你不信我可以把手術傷口給你看。”
聽她如此篤定的語氣,這回輪到宋語璿沉默了。
她直勾勾看著徐白末,試圖從徐白末的眼裡找出幾點破綻,結果沒有。
“你媽的,你就因為這個和我分手?”宋語璿一隻手伸過去,在徐白末臉上狠狠揪了一下,“你他媽的什麽意思!!覺得我宋語璿會甩了你,你提前甩我是吧!”
“嘶——痛!痛!你松開!”徐白末差點痛出眼淚,“是我的錯,但我只是怕我死了嘛。”
宋語璿松開
手,在她臉上又輕輕拍了一下,“你要是死了,我直接把你墳刨了骨灰喂狗!”
徐白末:“......”
“所以下周那個檢查結果又是什麽意思?”
“就是不確定是結節還是腫瘤,如果是腫瘤也沒關系,也會是良性的。”
“那你現在怎麽舍得說了?不覺得禍害我了?”
“因為我害怕了。”徐白末縮了一下脖子,整個人蔫裡吧唧的,“不知道怎麽的,不說吧,心裡梗得慌。”她看了宋語璿一眼,慢吞吞說:“看你天天和這個發消息那個發消息的,怕你和別人談戀愛了唄。”
“煩死了。”宋語璿指著徐白末鼻子一頓臭罵。
天知道這幾年她怎麽過過來的。
說實在的,心裡還有徐白末的位置,中途也談了幾次戀愛,都不盡人意,走不了心。對眼前這個人是又愛又恨。
“好了好了。”徐白末把她手捏住,揉了又揉,“你應該知道我和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宋語璿不懂裝懂:“我不知道!你不說清楚我怎麽知道!!”
“我想和你談戀愛。”
“呸!”宋語璿可不吃這一套,“萬一你又重病在身怎麽辦!我不乾!我不和病溜子談戀愛!”
她說的可不是心裡話,明顯是在諷刺她分手的事。
徐白末聽了傻傻笑,手又縮了回來,“行吧,宋姐不乾那就算了。”
宋語璿一臉不可置信,“你也太沒誠意了姓徐的,我被你甩這麽多年,豈是你一句兩句就能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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