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玲:多賺錢。
是誰在耽誤我上班賺錢啊!我皺著眉頭盯著手機,把所有人的消息一一回本文來自[日.更.資.源.衤君:9/2/3/5/8/3/1/2/3]複,我的腿已經不是我的腿了,就過去體測的經驗,明天還會更痛。
敲完字,等到下午,又收到一條。
甘玲:每日一問:凶手是誰?
薑小茴:……我不說。
甘玲:你要怎麽樣才肯說?
薑小茴:我會說的。
甘玲:什麽時候?
薑小茴:……
甘玲:什麽時候?
甘玲:什麽時候說?
甘玲:你終於松口了。
甘玲:我會等。
甘玲:截圖了。
緊接著,啪一個語音打過來了。
手機在床單上叮鈴咚隆地響,甘玲聞著一點兒腥味兒就不會松口,咬得死緊。
我拿這頭母狼沒有辦法,做了一下心理準備,用被子把手機捂上了,又急忙掀開,按下接聽。
第32章 朱二婷的秘密
甘玲在電話裡翻來覆去,變著說法地確認了一件事,我終有一日會把凶手告訴她的。
至於這個日子是早是晚,甘玲沒在乎。
如果按照不提前出獄來算,大約在明年,凶手就重回人間。
那時候,我薑小茴對甘玲來說就沒用了,我只有這半年能捏住甘玲的尾巴,雖然我管不住她要幹什麽,卻能強行把這頭狼圈在我們家院子裡。
這頭母狼凶狠異常,兜裡踹刀,夜晚在縣城中遊蕩,把一個幼兒園生活老師逼得攀岩走壁周一翹班周二請假,拜她所賜,朱二婷說下班後來看望我。
我因為雙腿發軟氣息虛弱就不願意下床,除了上廁所喝水之外沒有別的活動,像是要把自己焊死在床上,粒米未進。朱二婷顯然是帶著我病了的預期來的,提了一盒手指餅乾一盒肉松蛋糕還有一板娃哈哈來,往床頭櫃上一放,我開完門就直接鑽回床上去了,朱二婷大感意外:“你走路姿勢好怪。”
“兩條腿使不上力氣。”我如實交代,但是我還沒想好怎麽解釋複雜的具體經過,我自己都沒想明白,深夜人困了的時候就容易衝動,衝動背後糾結的線索就像是一團皺巴巴的塑料袋,被我隨便一團找了個縫隙塞了,沒好意思展示給朱二婷看。
沒想到她聽完我說話之後就開始面色潮紅,一陣激動,居然就鬼鬼祟祟四下張望了起來,還把窗簾拉上了。
大張旗鼓之後,她迫不及待地側身坐在床邊,拆開餅乾遞了一根,姿勢老練仿佛給我遞了根華子:“來,吃。”
我不疑有他,嘗了一口,用另一隻手托著餅乾渣,吃相還算斯文。
朱二婷忽然拍著大腿:“哎,是誰?什麽時候的事?”
“啊?”我正吃東西,沒有提防。
朱二婷詐我失敗,便老老實實從頭問起:“嘖,不是男朋友?嗯?這……雙腿發軟,走路姿勢……嗯?”擠眉弄眼的,省略了好多話,像是讓我做完形填空似的,我更加疑惑。
“你就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了!說,什麽時候的事?昨天跟男朋友共度良宵……怪不得睡過頭!能理解!春風一度……”
怎麽話題就到這兒了?餅乾噎在嗓子眼,朱二婷對我使眼色,仿佛在場還有第三個人導致她所有話不能直說,吞吞吐吐又格外暗示,我也是二十七歲的成年人了,懂得她的意思,可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是怎麽牽扯到這裡的。
我把我半夜的路線如實說明,朱二婷臉上寫滿了我扯謊都開始胡說的揶揄。
沒辦法,我只能從她的話入手:“那……從走路姿勢能看出什麽嗎?”
“當然能,你不知道吧,這個秘笈,哼哼,從走路姿勢,能看出一個人是不是處女。【注1】”朱二婷把手攏在嘴邊,像是在跟我嘀咕什麽秘密。我家門窗緊鎖窗簾緊閉,沒有第三個人在場,即便如此朱二婷也覺得聊起接下來的話題得含蓄捂著嘴,不然不矜持。
我大吃一驚:“什麽?還有這種事?”
“你不是比我大三歲?怎麽什麽都不懂?”朱二婷拍著我的腿,我無聲尖叫,也學著她的樣子捂住嘴,急忙續上話題:“不是啊,這種……我看走路姿勢連一個人生沒生過孩子都看不出來,還能看出是不是……?”
“反正我就是能看出來,這……這反正不能跟你說。”
“那我……我也……我有前男友啊,那……那……”我心裡本能地覺得這不靠譜,首先,朱二婷判斷我可能跟一個男的在床上滾過,但是事實上我只是去荒地裡徒步了好久,其次,如果是判斷“處女”,那我七年前就……
我又陷入思考,想起我和路今時七年前,我其實思想傳統,在被路今時拉去開房的一年前我還以為婚前性行為是被詛咒的事情,後來我和路今時訂婚,當天夜晚他喝大了我也沒拒絕……第二天路今時媽媽看我的眼神就有些曖昧親和好像我已經變成他們家——
難道真的能看出來?“
可是這東西在我身上都時靈時不靈的,我認真想了會兒:“難道這是能縣女人的特長?就是……傳女不傳男那種秘技?”
“村裡的女人都會看。”朱二婷神神秘秘,直接把我上面的疑問忽略了。
我也沒再糾結,覺得不過是風俗人情,然而朱二婷又嘀咕著補充了一句:“你不說也行,現在這個肯定不如第一個……我看抖音上有人說,女的第一個男的會在你身上留下基因【注2】,你前男友挺帥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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