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小姐忙走開幾步:“你少訛人了,你的腿本來就是瘸的。”
秦初語氣隨意:“是嗎?我怎麽覺得被你一碰,腿瘸得更嚴重了呢,看來有必要派人去貴府討個說法了。”
顧三小姐氣紅了臉:“秦瘸子,你不要臉,我根本沒碰你。”
見顧三小姐被氣走,陳夏忙扶秦初起來:“跟這種人計較什麽,打一頓就是了,別糟踐自己。”
話雖這麽說,但看著顧三小姐落荒而逃生怕被訛上的樣子,真解氣。
秦初拍了拍衣服:“我雖然是個善良的人,但遇上這樣的,誰善良誰是傻子。”
她突然覺得穿越過來還不錯,家財萬貫還是個大反派。
做反派多爽啊,她要一直爽。
陳夏一臉認同:“有道理,我學到了。”
秦初翻了個白眼:“你學點好,碰瓷訛人是不道德的行為,是不對的。”
“那你方才還嚇她?”
“那是因為她先不道德,跟那種人不需要講道德,跟她講道德也是傻子。”
陳夏滿眼崇拜,秦表妹好厲害,一個寒假不見,更霸氣了。
上午只有三堂課。
第一堂課講經義,授課的就是那位李夫子。
秦初聽得兩眼發黑,五句只能聽懂兩句半,愁死個人。
一堂課結束,李夫子詫異地看了一眼秦初,這個草包竟然沒睡覺,看起來還聽得挺認真,莫不是轉性了?
同樣在心底升起這個疑惑的還有講策問的孫夫子、講詩賦的唐夫子…
正午,秦初吃著午飯想起夫子們的話,歎氣:“過個寒假,我把四書五經都忘乾淨了,明天的考試怎麽辦啊。”
罐子眼睛一瞪:“小姐還記過四書五經?您不是都在課堂上睡覺嗎?”
秦初輕咳一聲:“我也有不睡的時候。”
“是的,算學課沒睡過,其余的課就沒醒過。”陳夏取笑了她一句,表妹天生跛足,於仕途無望,來書院就是為了學算學,往後好在商場上一展拳腳。
秦初悄悄松了口氣,好家夥,高估反派了,這下考不好也不用擔心了。
用過午飯,走到書院門口,就看到顧三小姐正對一個女子說著什麽,待她們走近,還朝她們指了指。
秦初抬眼望去。
顧三小姐身邊的女子穿著一身的正紅色襦裙,略顯清冷的眉眼,神情間透著一絲風情,一種大大方方的風情,妝容淺淡,美可入畫。
秦初微微挑眉,這個人-怎麽看著有點眼熟。
女子的視線在秦初身上一頓,又飛快移開,好似只是隨意一瞥。
罐子見人家都走遠了,她家小姐還盯著看,有些擔心地提醒道:“小姐,那是縣令千金丘瑾寧,老爺交代了,在書院裡惹誰都可以,就是不能惹她。”
因為惹不起。
陳夏讚同道:“顧老三就是仗著她姐姐嫁給了丘家大少爺,所以才敢興風作浪,到處跟咱們作對,那個丘瑾寧能跟顧老三玩到一起,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人,民不與官鬥,以後還是離她們遠點。”
【作話】
二更來了,三更已就位,今晚不見不散~?
第3章
孰料,隔天考試,又見到了這位縣令千金。
丘瑾寧是來監考的。
秦初所在的丙班是縣學裡唯一一個學生全是白身的班,也就是都沒有功名。
他們大多都是商戶出身,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由全被塞在了一個班裡。
領到考題,眾人忙低頭看題,不再去瞄講台上的美人。
只有秦初還在打量著丘瑾寧。
和昨天一樣穿的是紅色襦裙,只是款式略有不同,稍顯緊身,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冷冷清清的眉眼透著一股淡漠,膚如白玉,可欺霜雪。
愣是把簡單的襦裙穿出了一身貴氣。
許是她的打量太過明目張膽,引得美人遙遙看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秦初神思一恍,她好像真的見過這位縣令千金。
不同於眼前的冷淡,是一副情難自抑的模樣,在她穿過來的當晚。
在床上…
啪嗒-
秦初手裡的毛筆松落,汙了考卷。
丘瑾寧視線微頓,收回視線看向別處,完全沒有要相認的意思。
秦初心裡稍亂,而後又鎮定下來,不過是露水情緣,她是成年人,既然人家不想說破,那她也不會自討沒趣。
想通後,她乾脆把筆墨一收,往桌上一趴,睡覺。
講台上的丘瑾寧在這時又看了過來,卻只看到秦初的後腦杓。
考試結束之後,秦初才被陳夏叫醒。
“秦表妹,你也睡啦?寫了幾個字?”
秦初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一個字沒寫。”
是真的一個字沒寫,連名字都沒寫。
她才穿越過來,四書五經不會解,詩詞歌賦不會寫,左右原主是個什麽都不會的草包,她也不必勉強自己。
陳夏豎了豎大拇指:“厲害,下午的算學我們再比一比誰考得好。”
下午依舊是丘瑾寧監考。
因為是原主擅長的算學,秦初沒有跟上午一樣睡覺,而是認認真真地答起了題。
都是小學生的算數題,根本沒有難度好嗎。
講台上的人看著她明顯不同於上午的狀態,緩緩走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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