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看著跟在大皇子身後進來的人,心底呵呵,還真TM奇妙,她是真沒猜到威王妃所謂的好事這麽糟心,一點也好。
“小妹,丘小姐,多日不見,為兄甚是掛念,所以特地進京來看看你,承蒙王爺看重,一路護送進京,才能見到你們。”秦末一臉的洋洋自得,看向秦初的眼神微微透著炫耀。
不是不讓他出門嗎,他不僅出來了,還深受大皇子看重,他秦末就要熬出頭了。
秦初站起來,行禮:“見過王爺、大哥。”
“見過王爺,秦公子。”丘瑾寧淡淡道。
大皇子帶著笑意,一臉滿意地點頭道:“今日就當是家宴,兩位小姐快免禮,秦兄請入座。”
一番客套下來,秦初看著頻頻端起酒杯的大皇子,還有不時打量著丘瑾寧的秦末,心底沉了沉。
這個便宜大哥果然是來添亂的,難不成把丘瑾寧身中情蠱的事給說出去了?
她看了眼神色平靜的丘瑾寧,心裡緩緩松了一口氣,幸好情蠱已經解了。
大皇子見丘瑾寧始終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對主動投誠的秦末起了一絲懷疑。
派去的人說,是在打聽秦初的事時,遇到的秦家大少爺。
對方一聽他們來自京城,且身份不一般,便出重金求他們帶他進京。
手下的人查清了他的身份,是秦家大少爺,是秦初的大哥,便行了個方便,打發了秦老爺的人。
也不知秦老爺為何對兒子看管甚嚴,去哪都派人跟著。
大皇子聽說帶回了秦初的大哥,便特意見了一面。
沒想到這位秦大少爺很識時務,不僅重金相贈,還知無不言,告訴了他很多消息。
其中一條就是丘瑾寧身中情蠱,見不得酒氣。
想起不日前朱雀街上鬧出的那一檔子事,他不免覺得或許確有其事,不然老二也不會著急搶人,以至於馬失前蹄。
所以便示意王妃把人請進王府,打算試探一番。
如今看來,這個秦大少爺的話並不可信,輕易就把親妹妹賣個乾淨的人,果真是不靠譜。
大皇子掃視一圈,也確定了一件事,秦末與秦初兩兄妹之間似乎有些嫌隙,關系並不好。
他沉思片刻,笑道:“本王也沒想到下面的人能遇到秦兄,秦兄恰好又是秦小姐的大哥,便一時好意帶他來見,還望秦小姐莫要怪罪。”
既然和秦初的關系不好,又沒了底牌,什麽都交代乾淨了,那就是無用之人,無用之人何須在意,自然是榨乾淨最後一點用處。
只要秦初有意,他不介意出手幫忙收拾了秦末。
秦初看向秦末:“大哥進京,可有告知爹爹,若無事還是早日回去,免得讓他老人家擔心。”
不用想,她就知道秦末肯定是偷跑出來的,不然也不會跟大皇子混到一起。
秦老爺是個拎得清輕重的,來時曾保證一定看好便宜大哥,不讓他惹事生非,如今看來,是沒看住。
秦末好似猜到了她在想什麽,強忍怒意道:“大丈夫當建功立業,報效朝廷,爹爹就是管教太嚴了,不出門如何建功立業,我如今跟著大皇子做事,小妹就不必操這份閑心了。”
回九曲縣?那是不可能的。
他好不容易才偷跑出來,又走了大運攀上大皇子,才不會傻乎地乎回去繼續被老不死的看守著。
秦初略一沉吟,沒有說話,心裡已經決定回去就趕緊給爹爹去信,派人來把秦末帶回去。
不然她真不敢保證便宜大哥會生出什麽事來,萬一撞到她手上,絕不手軟。
秦末見她不說話,又舉起杯子看向丘瑾寧:“丘小姐,秦某在九曲縣時便久聞丘美人的大名,如今終於得見,敬你一杯,我這妹妹不懂事,多謝你照顧了。
丘瑾寧都喝幾杯酒了,怎麽臉上毫無異樣?
難道情蠱失效了?不應該啊,賣情蠱的人跟他保證過,此蠱無人能解,只要沾酒就會發作,他才舍得八千兩。
難道被人坑了?應該不是,在九曲縣時,丘瑾寧明明推脫不能飲酒來著。
秦末想到這,一雙眼睛直直地打量著丘瑾寧。
丘瑾寧凝視著他的打量,鎮定道:“秦小姐很好,這一路有賴於她照顧,若說謝,該是我謝她,秦公子客氣了。”
說罷,舉杯飲酒,絲毫沒有猶豫,一點也不像不能沾酒的樣子。
宴後,秦初便與丘瑾寧相攜離去,大皇子見丘瑾寧腿腳無恙,也不拒酒,對秦末沒了一開始的熱情,隨便打發他做了個沒品級的門客。
到底是秦初的親大哥,留著或許還有用處。
秦末歡歡喜喜地退下,隻覺得自己終於有機會大展拳腳了。
馬車上,丘瑾寧上車後便一臉疲憊,不時揉著眉心。
秦初關切道:“可是還不舒服?”別是情蠱留下什麽後遺症了吧。
丘瑾寧眼簾輕顫,掃了她一眼,語氣輕緩道:“許是情蠱剛解,有些不適。”
說著,輕輕往秦初靠了過去。
秦初不自覺地抬起胳膊,把人抱在懷裡,一時心跳如雷,欲言又止“丘瑾寧-”
“嗯?”
懷裡的人輕輕應聲,語調婉轉,像淘氣的小貓伸出爪子,在秦初心頭撓了一下。
秦初遲疑片刻,默默撫了撫懷裡人的墨發,忐忑問道:“情蠱已經解了,你要搬出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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