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者當尋根問底,絕不能糊弄病情,既然想不清楚,那就弄清楚再走。
“啊-疼-”房間裡忽然又傳出來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是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好似是有人哭了,卻又極力忍著不發出聲來。
綠藥擔心地盯著房門:“韓禦醫,我們小姐真的沒事嗎?”小姐好像哭了呢?該有多疼啊。
韓禦醫老臉一紅,仰頭看向夜空:“那個,可能秦小姐手上力道沒個輕重,丘小姐怕疼所致,不打緊,應該很快就好了。”
應該很快吧,怎麽兩個小姑娘還這麽熱火朝天的,整的他都不自在了。
房間裡。
隨著丘瑾寧克制不住的蜷縮和顫/抖,秦初緊緊抱住她,小聲哄道:“舒服些了嗎。”說著,手指輕柔地動/了/動。
丘瑾寧又冷顫了一下,身子往後、往上抵了抵。
她抽泣一聲,嘴唇翕動,半晌說不出話來,雙眸微微泛紅,淚光中一陣意/亂/神/迷,顯然還沒從方才所承受的衝擊中找回理智。
見她半晌沒有反應,一副受盡委屈,抽泣不停的樣子,秦初心裡一軟,抽開了手。
手指輕退,懷裡的人因為她的退出又顫了一下。
秦初頓時心疼又好笑,懷裡的人好像比上元節那晚敏感了太多太多。
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她還沒怎麽著呢,丘瑾寧都抖了幾次了…
“丘小姐怎麽這麽不中用了,嗯?”
上元節那晚不是由著她折騰到半夜嗎,那時也沒見這麽容易就到吧,是因為忍太久了嗎?
丘瑾寧偏頭不說話,抽泣聲止住了些,眼尾的淚光也隱了回去,耳朵似火燒雲一般紅透。
秦初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吻/了/吻:“感覺怎麽樣,情蠱變安分了嗎?要不要再安撫幾次。”
丘瑾寧太敏感了,那就不用手,指腹再怎麽光/滑也不及舌/尖/柔/軟,秦初想到什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眼底閃動著躍躍欲試。
耳邊的話像催/Q/的毒藥一般,誘惑著丘瑾寧的心跳。
丘瑾寧抿唇不語,眼簾一顫,閉上了眼睛,似是默許。
不等秦初有動作,她又把薄被一拉,蓋住了整張臉。
秦初失笑,沒有拆去穿她掩耳盜鈴的行為,不過被子太厚,還是換一個比較好。
被子被輕輕的挪開,一件雪白裡衣遮在了丘瑾寧臉上,帶著淡淡馨香,是秦初的裡衣。
輕柔的節奏喚醒了還在余/韻中的身子,丘瑾寧頓覺四肢發麻,她緊緊繃著嘴角,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乖,別忍著,你真讓我停不下來。”讓我神魂顛倒。
一聲低語像魔法師的魔咒,讓丘瑾寧大腦空白,本能循著魔咒的蠱惑,張開了嘴角。
身體徹底被魔法師掌控,惡劣地掌控…
門外,晚風漸急,烏雲遮月,隱隱有要下雨的征兆。
伴隨著一道雷聲,房間裡驚呼不斷,似痛苦,似愉悅,又似折磨,雷聲消散,房間裡的聲音卻不見有停下來的跡象。
門外的三人聽了個滿耳朵,頓時面面相覷。
“韓禦醫,秦小姐真的在給我家小姐揉腿?”綠藥一臉複雜,這聲音怎麽聽也不是在揉腿吧,她家小姐像是被人捆起來嚴刑烤打似的,但聲音裡又夾雜著舒暢。
小丫鬟不由得想到了某些事情上,頓時呼吸一滯,完了完了,這下好了,想攔也攔不住了。
韓禦醫乾笑一聲,滿臉尷尬道:“那什麽,可能秦小姐沒有經驗,沒給人揉過腿,所以才聽著有些激烈,呵呵,應該快好了吧。”
眼瞅著半個時辰都要過去了,這倆人怎還沒完事。
難不成解了蠱還有什麽後遺症不成,這也過於激烈了吧。
不一會兒,外面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房間裡的聲音在雨裡變得不太清晰,但側耳一聽,又能聽得出動靜沒停。
罐子見狀便主動留客道:“外面雨打,韓禦醫今晚不如留下吧,府裡客房多,我這就叫人給您收拾一下,我家小姐一時半會兒可能好不了,明早您再給丘小姐看腿怎麽樣。”
她跟小姐去過花樓不知道多少次,相較於綠藥的不確定,罐子一聽就明白房間裡是怎麽一回事了。
見韓禦醫幫忙瞞著,她自然不會拆穿,絕對不能壞小姐的好事。
小姐不愧是九曲縣第一紈絝,威武霸氣,一時半會的肯定折騰不夠。
韓禦醫轉頭看了眼房門,長長了歎了一口氣:“哎,現在的年輕人喲。”
不像話啊不像話。
吩咐小廝給韓禦醫撐傘去西跨院住下,罐子又看向綠藥:“這裡我守著就行了,瘦丫鬟你先回去睡吧。”
綠藥睨了她一眼,眼尖地看到罐子微微紅了的臉頰,登時取笑道:“胖丫鬟你臉紅了,哈哈哈,真稀奇,你臉皮那麽厚還有紅的時候。”
恰好,雨聲小了些,房間裡的聲音又清晰了些。
“秦初-”
“秦初-”
“秦初-不要-”
正在取笑人的綠藥臉色一僵,瞬間紅透,小姐也太羞人了,總喊秦大草包的名字做什麽。
兩個人的臉都成了大紅燈籠,這下是真的半斤對上了八兩,誰也別說誰。
待到夜深,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各自離去,她們真是想不開,為什麽要聽這麽久,幹什麽不行啊,非要守門,兩位小姐太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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