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滿懷失落地轉身,難不成丘瑾寧是在意昨天三皇子摟她肩膀的事,生氣了?
綠藥瞅了眼秦初的背影,瞪了一眼罐子:“兩個大壞蛋,去陪別人吧,小姐有我陪著就夠了。”
罐子眨眨眼睛,若有所悟,她跟上秦初的腳步,又回到了酒閣。
三皇子已經醒了,正在吃著秦初精心布置的早飯。
“你一大早去哪了,昨晚王府有人來找我嗎?”
看清了三皇子臉上的期待,秦初給他潑了一頭冷水:“沒有,連個問的人都沒來。”
三皇子:“…”
李側妃真的不關心他啊!
秦初坐到桌前,食不知味。
兩個人各自消沉,默默放下茶杯,讓小丫鬟去拿酒來。
三皇子憤憤地舉杯:“來,今天不醉不歸。”不關心他就算了,他喝醉了總要回府的,沒有台階就自己給自己找台階。
秦初心不在焉地喝著酒,兩人從現代聊到當下,倒也聊得下去。
她隱約感到一絲醉意,便放下杯子,又吩咐罐子:“去侍郎府,找丘小姐,就說我有要事跟她講。”
大不了坦白一切,丘瑾寧總不能因為她不是百鉞人就悔婚吧。
說完,秦初隨手反鎖了房門,沒有小丫鬟守著,還是鎖上門踏實,免得有人撞進來,看到三皇子,再生出什麽事端。
罐子領了命,顛顛地去了侍郎府,又被攔在了門外。
綠藥掐著腰看她:“我們小姐說了,今天沒空,下次休沐再說。”
罐子眼神一轉,換上一臉愁苦:“那怎麽辦,我家小姐從昨夜就陪著三皇子喝酒,到現在還陪著,倆人反鎖在雅間裡,誰叫都不出來,這可怎麽辦。”
小兩口置什麽氣,有話還是早點說開得好,她這麽說可不是編排自家小姐,她是用心良苦,丘小姐若是有心,肯定不會不管的。
綠藥皺了皺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愛怎麽辦就怎麽辦,我家小姐才不管。”
轉身,她回了房,便把罐子的話轉述一番。
丘瑾寧手裡的毛筆一頓,力透紙張,她沉默半晌,繼續埋頭寫字。
待到日落西山,丘瑾寧端起涼透的茶水抿了一口:“罐子來了嗎?”
綠藥答道:“就來了那兩趟,一整天都沒影了。”
主仆兩個大壞蛋,一點誠意都沒有,連三顧茅廬的毅力都沒有。
丘瑾寧緩緩吐了一口濁氣,起身:“去酒閣。”
來到秦家酒閣,剛下馬車,迎頭就撞上李側妃。
兩人淺淺見禮,打過招呼,一起來到雅間門外。
罐子一見人來,眼睛一亮:“丘小姐,你總算來了,主子和三皇子反鎖在房間裡一天了也不出來,奴婢心裡不踏實啊。”
一旁的李側妃聞言,眼神一縮,那個人自從一年前那天之後,就再也沒亂來過,這還是頭一回夜不歸宿。
她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房門,推不動。
“王爺,王爺?”李側妃輕喚兩聲,又敲了敲門,裡面隱隱有說話的聲音卻不見有人應聲,也不見開門。
她頓時臉色一沉,去看丘瑾寧:“丘小姐,你與秦小姐馬上就要成親了,可要把人看住了,我們王爺見一個愛一個,寵妾無數,怕不是良人。”
丘瑾寧抿了抿唇,漫不經心地看向罐子:“把門撞開。”
“好嘞。”罐子歡快地應了一聲,她就等這一聲吩咐了。
天色已晚,酒閣裡只剩寥寥幾桌人,聽到動靜也沒人上來。
罐子卯足力氣,一個直衝,兩扇木門應聲而倒。
房間裡的兩個人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在碰杯,看到轟然倒塌的房門,各自抬著醉眼看過來。
小丫鬟後退兩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乾笑道:“呵呵,這門也太不結實了,奴婢還沒用勁呢。”
怎麽一撞就塌了,她還以為要多撞幾下呢。
好像她多彪悍似的,真不好意思。
丘瑾寧與李側妃一起進門,兩個小丫鬟默契地守在門外。
雅間裡,秦初與三皇子愣了一下,忙放下酒杯,各自收回手,一下坐開。
心裡齊齊發怵。
李側妃微微一笑:“王爺,今晚回府嗎?”
“啊,回,回府回府。”三皇子忙站起來,走到李側妃跟前,一臉乖巧。
李側妃朝丘瑾寧點了點頭,挽著三皇子出去了。
這個人昨天說和離,今天就跟別的女子摟在一起,真是個混蛋,她回去要好好問問是個什麽情況。
待他們走後,秦初看著沉默不語的丘瑾寧,不安地站起來:“瑾寧,你怎麽來了?”
“秦小姐不歡迎我,打擾了。”丘瑾寧輕呼一口氣,轉身就走。
“哎-歡迎,歡迎。”秦初快走幾步扯住她的袖子。
見丘瑾寧停下腳步,卻不轉頭看她,便扯著丘瑾寧又回到了雅間,把人抱進懷裡。
“放手-”
“不放,你先聽我說,說完再放。”秦初摟緊人,擁著丘瑾寧往裡間的床上走。
丘瑾寧咬了咬唇角,沒有再掙扎,跟著她一起坐到床邊。
“說吧。”
秦初思考了一下,決定全部坦白:“我跟三皇子之間清清白白,我們只是好姐妹,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離譜,但句句實言,你要是接受不了,也不能扭頭就走,我對你是-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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