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瑾寧與她對視著,忽地彎唇一笑,伸手摟住秦初的脖子,微微用力一拉。
“秦小姐想不想做些什麽-”
耳邊吐氣如蘭,語調輕緩發/軟,透著蠱惑。
秦初呼吸一滯,低頭壓向丘瑾寧的唇角,面前的人不躲不避,仰著頭配合。
小小的馬車上,夜風吹動車簾,卻不見絲毫清涼,吹不走車廂裡的燥熱。
“嗯-秦初-”
一聲婉轉低/吟,落在秦初耳朵裡,頓時讓她全身發麻。
丘瑾寧向來都是克制的,是隱忍的,哪怕之前在情蠱的發作之下,也死死咬住唇角,羞於啟口。
就連接吻也都是被動的,極少發出聲音。
而眼前的丘瑾寧,仿佛換了個人。
一雙眸子柔情似水,眼底迷離,漾起了水波,勾魂奪魄。
秦初抬頭盯著她,心跳仿佛落在了腦海裡,一聲一聲奪去了她的理智。
而面前的人似是覺得這樣還不夠。
丘瑾寧舔了舔嘴角,輕輕揚唇,笑得明媚,風情。
她伸出手,右手食指修長白皙。
落在秦初的下頜上:“秦初,我想-”
語調慵懶,勾人,炸光了秦初最後一絲理智。
她深吸了一口氣,呼吸微顫,下一瞬卻被無情推開。
馬車竟然停了!
丘瑾寧的神情陡然恢復如常,換上平時冰冷的模樣,意味深長道:“到侍郎府了,有勞秦小姐相送。”
說罷,也不理會秦初的呆愣,直接把人推開,頭也不回地下了馬車。
仿佛方才那一幕是秦初臆/想出來的場景…
馬車外,罐子揚聲呼喊:“小姐?咱們該回去了。”
小姐怎麽賴在侍郎府的馬車裡不下來?
馬車裡,秦初深深呼氣,吐氣,臉色憋紅。
心底無奈又好笑,真是個會折磨人的,丘瑾寧一定是故意的,是在報復她,一定!
侍郎府,丘瑾寧腳步輕快,一想起秦初正上頭,卻被迫中止,什麽都不能做的憋屈模樣,就忍不住嘴角上揚,甚至輕輕笑出了聲。
綠藥盯著自家小姐的神色,也跟著笑道:“小姐,你這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這麽開心,秦大草包也太會哄人了吧。
小姐白天還氣呼呼地板著臉,去了一趟酒閣,在馬車上跟秦大草包待了半刻鍾,回來竟然高興成這樣。
丘瑾寧神色一頓,壓了壓嘴角的笑意,恢復了淡然:“無事。”
綠藥心底嘖嘖不停,小姐肯定被秦大草包哄開心了,看來是不會置氣了,她又可以天天給罐子那個胖丫鬟傳遞消息了。
秦府,秦初被罐子扶下馬車,心情還有些不平靜。
丘瑾寧的報復殺傷力太大,直接殺得她片甲不留,躁動難耐。
秦老爺聽到稟報,知道女兒回來了,便命人把秦初叫到書房。
見便宜老爹一臉沉重,秦初忙問出什麽事了。
秦老爺手裡拿著一紙契約,沉沉道:“今日,樓上樓的人來了,送來了這個,還有一遝銀票,說是這兩個月的分紅。”
他本來不知內情,是想拒絕的,但樓上樓給得太多了,實在是難以拒絕。
秦初看了眼桌上的帳冊和銀票,接過那一紙契約。
契約上寫得是轉讓兩成紅利給秦初,時限是一百年,只要樓上樓不倒,秦初到死都有拿不完的紅利。
一並寫著的還有樓上樓今後將主推秦家的黃酒、果酒以及奶茶等,秦家只要有新酒出爐,樓上樓便優先采用,時限也是百年。
末尾有樓上樓東家宋夫人的簽字,手印,紅戳,顯然是去官府留過底了。
秦初微微蹙眉,不是說那半塊玉佩隻佔一成紅利嗎,甚至沒有像樣的契約給她。
不像現在,正兒八經的紅頭契約,有官府蓋印,誰也否認不得。
“樓上樓的人還說什麽了?”秦初直接問道。
秦老爺打量著自家閨女:“還留了話,說是他們東家宋夫人明日邀你在酒閣一見,不會有什麽不妥吧。”
他的發妻到底給女兒留了什麽,樓上樓兩成紅利,還有這一張契約,這是普通人幾輩子都妄想不到的富貴啊。
秦初把契約收起來:“應該沒事,明天見到人就知道了。”
秦老爺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初兒,你如今在京城造化非常,為父也幫不到你什麽,不能扶你一把了,今後不管遇到什麽事,一定要腳踏實地,沒人用手扶你的時候,要自己站穩。”
他老了,女兒的發展已經離他太遠,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理好府中瑣事,不給女兒添亂,在最後的日子裡給女兒省省心。
見秦老爺像安排後事一樣,秦初眼裡閃過一絲動容:“爹,您能幫我的事還多著呢,就連瑾寧也指望您多幫襯呢,我爹的記帳本事可是百鉞第一人,您沒事也多出去轉轉,想做什麽就去做,別只顧著我。”
秦老爺笑笑:“就會說好話,瑾寧是個好孩子,你可要好好對人家,我可看著呢,你要是敢在外面亂來,讓瑾寧受委屈,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好,爹爹最厲害啦,我一定好好對她,也會好好孝順您。”
“最好是,別只有一張嘴甜…”
父女兩個其樂融融地說著話,書房外,夜色黑沉。
次日一早,秦初便在酒閣靜候宋夫人的到來,沒想到來得卻不止宋夫人一個,還有安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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