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突然有人喊出一聲,眾人齊齊看向比武台。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比武台上。
沈清徽著黑,沈西洲著白,兩人同樣長發高綰,臉龐秀美,氣勢逼人。
沈懿睜大烏眸,緊張地盯著沈清徽,臉上寫滿驚喜與期待。
這時,沈予美走過來問:“綰妹妹今年壓哪邊贏?”
見沈懿不解地望過來,她解釋了幾句。原來家裡姐妹圖熱鬧,每年沈清徽和沈西洲正式比賽之前,她們都會下注壓雙方輸贏,也有人壓過平局。
賭/資大小不限,或為錢或為物。
夏蓁揶揄:“予美,你怎麽不問我的意見?”
沈予美乜她:“你隻負責付款,哪裡來的發言權?”
家裡誰人不知,沈綰的意見就是夏蓁的意見?
沈綰掩唇輕笑,夏蓁一揚眉,心甘情願地認了。
她轉而逗沈懿:“那小懿覺得誰會贏?”
沈懿說得響亮:“清徽。”
沈綰點頭:“那今年我們還是壓清徽贏吧,嗯……先壓十萬,看情況追加。”
姐姐們有錢、愛玩,沈懿小開眼界。
沈予美把名字和金額登記下來,便去找其他人下注。
比武台上。
“承讓。”
“承讓。”
最後一聲落定,兩人同時起勢。
沈清徽和沈西洲師承一派,學的一套拳法攻守兼備、柔中帶剛。
黑白身影來回交錯,黑的如地上虎,動作凶猛,白的似天上龍,身手矯健。
“謔——”
一道又一道破空聲響起,她們的打法利落乾淨,台下人發出喝彩聲。
幾個來回的試探後,沈西洲看出一個破綻,她欺身壓上,勾擺連擊。
沈清徽暫退鋒芒,看準時機送上一記側踢,打亂她凌厲的進攻。
沈西洲招架有余,她邊退邊說:“這次你打算輸給我什麽?”
沈清徽打出幾記重拳,鬢角的烏發顏色更深,她冷喝:“你能贏我再說。”
“哈——”
兩人的腿撞在一起,千鈞一發之際,沈西洲抓住沈清徽的腳踝,她一提一摔,沈清徽被她壓製在地板上。
“好!”台下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沈懿的目光始終追隨沈清徽,看到人倒下,她焦灼不安,手心都攥滿冷汗。
沈西洲屈指壓在沈清徽的鎖骨間,少年風流寫意,笑容大方:“如果你輸了,便讓小懿來我家裡住兩天。”
沈清徽眼中戰意突盛,她借助驚人的腰力,猛地一挺身,長臂勾住沈西洲的脖頸,把人狠力甩出去。
她從地板上站起來,抹掉額角滑落的汗,睥睨沈西洲:“你休想!”
台下人聽到她們的對話,不約而同看向沈懿。
沈懿臉頰發燙,往後藏了藏。
說時遲那時快,沈清徽一個飛撲,拳頭堪堪擦過沈西洲的臉頰。
沈西洲滾到一邊,她也站了起來,穩住下盤,鳳眸微凝。
兩人重新廝殺在一起,這一回合開始,沈清徽出的招式一次比一次凶狠,沈西洲從遊刃有余到時刻謹慎。
沈清徽了解沈西洲,沈西洲擅長用纏鬥消耗對手體力,而她自己則要借助強勁的爆發力速戰速決。
一個晃身,沈清徽抓住破綻,利用巧勁對沈西洲來了個過背摔。
“呵——”
一聲清嘯,沈清徽的拳頭堪堪停在沈西洲的鼻尖。
勝負已定。
沈清徽揚起雪白的脖頸,胸口起伏不定,她緩住喘氣聲,驕傲地向對手宣布:“沈西洲,你輸了。”
沈西洲背靠地面,從胸膛裡發出爽朗的笑聲:“姐姐贏了。”
沈清徽拉住她的手臂把人拖起來,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相視而笑。
應趁年少正好,浮生行樂,人間貪歡。
須臾,她們走下比武台。
“阿懿。”沈清徽向沈懿招手。
沈懿手裡拿著乾淨的白毛巾,聽到聲音後快步跑向她。
沈清徽還沒說話,沈懿已經舉高手,專心地給她擦去臉上的汗。
小孩心疼地問:“剛才摔了那麽多下,你疼不疼呀?”
沈清徽低下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小朋友,眼裡浸入笑意:“疼呀,你給我呼呼。”
沈懿對著她指的地方,輕輕地呼氣:“呼呼就不疼了。”
不遠處,沈西洲正拿著毛巾擦汗,她偶然抬頭,便看到沈懿和沈清徽的互動。
她於心不忍地移開視線,某隻大尾巴狼哄騙小丫頭的手段,未免太熟練了些。
沈清徽敏銳地捕捉到她的視線,她翹起唇角,小聲抱怨:“阿懿,我好累。”
沈懿眨一下眼睛,細眉稍蹙,她面露思索,到底該怎麽做,才能緩解清徽的的疲憊呢?
比完武根本不覺得累,甚至還覺得神清氣爽的人,搖了搖身後的狼尾巴:“你親親我,我就不累了。”
沈懿不疑有她,送上一個軟乎乎的吻,沈清徽愜意地笑出聲。
“嘶。”旁邊果然傳來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
沈西洲把毛巾掛在脖子上,走去姐姐們那喝水去了。她怕自己再看下去,忍不住把嘚瑟的某人,拽上比武台重新打一場。
晚上沈西洲掌廚,姐姐們幫忙。
沈清徽不幫忙就算了,還帶沈懿過來搗亂,主要是她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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