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都是說給女孩們聽的話,至於小姑娘……
“至於你。”沈清徽貼在小姑娘耳邊,溫柔低語:“我是你唯一的選擇。”
小姑娘摟緊她的肩頸,鼻間盡是冷清的暗香。
某些難以言明的歡喜,在她心裡悄然扎根。
她是最特別的孩子,對不對?
不然為什麽,這位姐姐沒有選擇其她人?
只有她,僅要她。
庫房外,雨還在下。
沈清徽抱緊小姑娘,站在門口等車開過來,沈楊如隱形人一樣落在斜後方。
不多時,車燈晃過,一輛私人轎車在沈清徽面前平穩地停下。
夏白焰從駕駛座上下來,她撐開一把黑傘,快步走向沈清徽。
“家主。”忽然,她腳步一頓,面露幾分錯愕。
小姑娘蜷在沈清徽懷裡,讓人看不清臉。
夏白焰乍然一瞧,還以為沈清徽抱了隻受傷的小貓,她再定眼一看,才發現這竟然是一個孩子。
沈清徽冷淡地睨她一眼,沒有作任何解釋。
夏白焰瞬間會意,她將後車門打開,然後把傘撐過沈清徽和小姑娘的頭頂。
沈清徽走向車後座,她彎下腰,把懷裡的小姑娘放到座椅上。
小姑娘受到驚嚇,更用力地摟緊她的肩頸,少女的玉頸被她勒得通紅。
“寶寶,坐好。”沈清徽溫柔地拉開她的手,又安撫地親一下她的臉頰。
小姑娘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她聽話地往裡邊坐,突然,她瞳孔一震。
“砰——”車門關緊,沈清徽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小姑娘環顧這封閉式的空間,心中充滿恐懼與慌張,她蜷起身體,小臉埋在膝蓋上,借此獲得幾分安全感。
“寶寶?”驀然,沈清徽的聲音重新響起。
她一打開車門,便看到小孩蜷成一團,抬頭看到她時,眼中的欣喜顯而易見。
沈清徽坐進車裡,車裡盈開她身上的冷香。
她伸長手臂,把小姑娘撥到身邊,然後挑起小孩的臉,迫得她直視自己。
那雙含羞帶怯的水眸,重新盛滿她的身影。
沈清徽淡聲問:“知道我叫什麽嗎?”
“家……家主。”小姑娘嗓音細弱,好似風一吹,聲就散了。
她的學習能力很強,留意到別人怎麽稱呼沈清徽,便也給出這個答案。
沈清徽輕笑了聲,她複又問:“你叫我什麽?”
小姑娘猜不透她是否滿意,隻好乖嬌地喚道:“家主。”
沈清徽鳳眸半闔,她搖頭:“不對。”
不對。
小姑娘耷拉下腦袋,沮喪地揪一揪手指,她那麽笨,這位姐姐還會要她嗎?
沈清徽看出她的不安,她把小姑娘抱到腿上,薄豔的唇,貼在嬌白的耳上。
“沈清徽,是我名字。”
“你可以叫我清徽。”
“不是家主,是清徽。”
“你一個人的沈清徽。”
每句話沈清徽說得都很慢,力求小姑娘聽清楚每個字。
“清徽。”小孩很乖地喊人,她嗓音黏糯,念人名字時尾音微顫,仿佛在撒嬌一樣。
沈清徽眼裡勾起笑意,她問:“寶寶知道我的名字怎麽寫嗎?”
果然,小姑娘搖頭,臉上有些難過。
沈清徽牽起她的手,循循善誘:“沒關系,我教你。”
小姑娘手上滿是灰塵,和沈清徽白淨的手掌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下意識要躲,又被牢牢牽住。
沈清徽柔聲哄誘:“寶寶不想知道嗎?”
她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細若蚊吟的一聲:“想。”
沈清徽低下頭,車內燈光在她白膩的鼻梁上暈開,似浮起一層潤澤的玉色。
沈清徽的指尖落在小姑娘的手心。
一筆一劃,她寫得極其認真。
“這是沈字。”她貼了貼小姑娘的額頭。
“這是清字。”她蹭了蹭小姑娘的鼻尖。
“這是徽字。”她親了親小姑娘的臉蛋。
“記住了嗎?”她問小姑娘。
小姑娘被她的親近羞得睜不開眼,她點下頭,斯斯艾艾道:“記……記住了。”
“寶寶好乖。”沈清徽很滿意,這個孩子,她很滿意。
她懷著某種不可名狀的歡喜,把小姑娘摟地更緊,好像稍微放開一點,這個孩子就會消失不見。
窗外雨聲錯落,車內氣氛安逸,小姑娘依偎在沈清徽懷裡,忍不住打起瞌睡。
“唔。”小腦袋倏然垂空,小姑娘陡然驚醒,她小臉通紅,害羞地埋下頭,不敢去看沈清徽。
“困了?”沈清徽注意到她的動作,她放柔聲線:“睡一會兒。”
小姑娘把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她搖頭,小聲道:“不困。”
逞強的小家夥,沈清徽輕撫她的背,小姑娘的骨架很薄,摸上去幾乎沒有幾兩肉,她過得並不好。
再次意識到這個事實,沈清徽揚了揚眉,她強行壓下不悅,有技巧性地撫摸小姑娘的後背。
不久,小姑娘徹底睡過去。沈清徽扯過薄被蓋到她身上,小姑娘無意識地往她心口蹭了下。
沈清徽的眼裡湧起輕快的歡愉,她仿佛好奇心旺盛的幼童,小心地揉一下小姑娘的腦袋。
小孩軟得像一隻糯米團子,沈清徽又輕輕地親親小姑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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