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oebe站起身與之對視,依舊氣定神閑:“既然當事人都到齊,現在可以好好聊一下了。”
見著官書勻惡劣的態度,尤非凡也不敢吱聲,她拿起棉簽幫著余梟一起給童涵上藥,這才發現童涵的眼睛被燙的很嚴重:“睜不開眼怎麽不送去醫院,光上藥不行啊!”
聽到尤非凡的驚呼,官書勻再次回頭看過去,童涵自始至終沒有開腔,因為心涼她已經忘了疼,也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就這麽一直閉著眼睛,宛如行屍走肉沒了靈氣。
余梟也忍不住了,直接起身安排著:“我們得帶她去醫院,不能這麽一直耗著。”
“我說了不許碰她,誰都不許帶她走!”
童涵就像是官書勻憤怒的開關,脾氣說爆就爆了,余梟也為難了,她無助的看向Phoebe,Phoebe將自己的手機調到投影儀裡:“等你看完這個視頻,我再跟你說個一二三。”
官書勻盯向幕布,這只是一段傑世酒店裡最平常不過的監控錄影,看不出其中蹊蹺,她冷哼一聲:“所以,隨便拿個視頻就想敷衍我?”
Phoebe重新坐進椅子裡反問道:“讓你知道童涵的身份,一定有人給你提供了資料,為什麽不好好想一想,給你資料的人是不是別有用心呢?”
將視頻暫停,Phoebe指著一個模糊的身影繼續說起:“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看清楚這個人,他現在就住在傑世酒店的29樓。”
尤非凡盯著幕布上的身影,盯了許久許久,就算畫質模糊,但這個身影是那麽的熟悉,最後弱弱的問出:“何木?他怎麽會在這裡?”
“你以為你的爛攤子會隨著喬心的死就一筆勾銷了麽?”
Phoebe的質問讓憤怒的官書勻恢復了冷靜,她亦是盯著何木,神情變得很是恍惚,Phoebe轉頭看向余梟:“趕緊帶童涵去醫院。”
尤非凡站在一旁太扎眼,Phoebe便又補充著:“你別來湊熱鬧,跟余梟一起,去醫院幫忙跑跑腿。”
“哦…哦…好!”
兩人合力架著童涵離開了會議室,偌大的空間終於安靜些許。
官書勻疲憊的坐進椅子裡,情緒恍惚還沒得以緩解,坐在一旁的簡語夢終於發了話:“官總,這件事還要追溯到Phoebe跟非凡辦完婚禮我們離開意大利時,秋祁臨別特意提醒。
關於對你復仇,她跟何木策謀了太多年,當時因為喬心的死加上警方的介入,為了保全大家相安無事,所以結果變得不明不白,就算她跟你一筆勾銷,但不代表何木甘於放棄報復。
Phoebe做事謹慎不想留後患,所以回國後跟我商量對策,什麽樣的辦法能保護你又能監督你不會再犯一次錯,我們考慮了很久,商量的結果就是把老A也就是童涵安排在你身邊。
童涵隻負責報告你的動態,不涉及透露任何公司機密,這一點我跟Phoebe人格擔保,但是我們都沒想到你們倆會這麽突兀的走到一起,這是童涵失職要負的主要責任,作為她的老板我會嚴格處置。
當初,你插足Phoebe和非凡的感情,何木和秋祁一直在假借你的名義不停的挑撥她們二人的關系,最終很成功的把矛頭嫁禍在你的頭上,才導致非凡犯了狂躁症在家對你動刀子。
這是何木慣有的手段,現在他還想用老方法來挑撥官藍兩家良好的合作關系,我這樣的解釋,官總還滿意嗎?”
說到這裡簡語夢的語氣變得愈加強硬,因為童涵是她最得力的手下,今天被官書勻弄得人不人鬼不鬼,作為老板她自然是要護自己的犢子:“我們背著你安插眼線聽上去確實很荒唐,被欺騙又有所顧慮致使你生氣是很在理,但是老A的存在就像我們給你設立的保護機制,你現在把她弄成這樣,我也很生氣。”
因為憤怒上頭,官書勻確實沒有給童涵好好解釋的機會,簡語夢的話讓她徹底清醒,她無助的看向Phoebe喃喃自語:“所以…是我誤會了她,還讓她手上了…不行…我要去醫院…”
Phoebe知道現在的官書勻很凌亂,已經沒有了冷靜的判斷能力,畢竟她對童涵的感情已經發生了劇烈的變化,之所會如此憤怒,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她覺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騙:“官總,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從現在起,只要何木的事情沒有解決,你和童涵就不能保持任何形式上的聯系,我們費盡心思的對付何木是為了你,你不能反到頭來亂了我們的陣腳。”
事態反轉變化太過陡然,官書勻不停的搖著頭:“不行,你們不能限制我跟童涵見面,我要接她回家…”
面對官書勻的執拗,Phoebe有些生氣,她拍著桌子厲聲反對:“什麽叫不行?你跟童涵還真是一家人進一家門,她跟你辭職就已經壞了一次計劃,你現在又吵著鬧著要見她,你是不是覺得日子過得太順了,想尋刺激非要往何木設的局裡跳?”
官書勻瞪著Phoebe質問的語氣漸漸變成了難以抑製的哭腔:“你們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可是我憑什麽來相信你們?就不能讓我再見童涵一面嗎,我就想當著她的面說一聲對不起,不行嗎?”
簡語夢別過頭也快要被犯渾的官書勻氣炸,她提高了音量:“你要是現在去醫院見了童涵,何木就會知道他設的局失敗了,接下來我們就摸不清他的路數,你怎麽還不懂啊!”
官書勻傷神的扶額,會議室裡鴉雀無聲,三個睿智過人的大美女這下子都沉默了,終是Phoebe開口打破了僵局:“書勻,我知道你很懊惱,但是我們要以大局為重,你現在只能順著發生的一切演下去,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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