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書勻踩了急刹車,但也沒讓旁邊的大奔成功插隊,童涵本就因為車胎心有火發不出,這下更像得了路怒症的人,直接放下車窗對著大奔司機一頓比劃,大奔司機搖下車窗,他叼著煙一副痞子相非要硬剛:“想怎樣?”
“你丫的想怎樣?開大奔了不起啊,你有本事撞過來試試,全責讓你賠都賠不起!”
官書勻覺得此刻的童涵特別像炸毛的尤非凡,不,這狂躁的態度比那家夥還要嚴重,大奔司機瞥了一眼車輪上的標致又打量了一番駕駛座上的官書勻,大概是打了退堂鼓:“哼,女司機。”
“女司機怎麽了,女司機礙著你投胎了?”
大奔司機沒再理會,重新搖上車窗把車頭又別了回去。
童涵氣鼓鼓的臉都憋紅了,官書勻隨手拿起中控盒子裡的口香糖扔到她的身上:“吃兩顆口香糖,往死裡嚼,你就沒那麽生氣了。”
童涵越想越生氣,乾脆轉過身埋怨官書勻:“那混蛋別你的車頭又還嘲笑你,你怎麽就不生氣?”
官書勻不以為然的笑說:“有什麽好生氣的,台風就要來了,誰都想早點回家,這個時候你還想攤上一起車禍嗎?年輕人,做事不能浮躁,你得學會心平氣和。”
“行行行,我幫你出頭,你還說教我…你說的都在理。”
說完,童涵雙手環胸靠進椅背繼續氣鼓鼓,官書勻側頭看向她,竟然覺得這姑娘很可愛:“你不吵架是不是心裡不舒服,這會兒又開始跟自己較勁?”
“開你的車,別管我。”
其實童涵的家距離公司不到十公裡,平時開車算上途徑的紅綠燈二三十分鍾就能到,今天路上發生了好幾起追尾,硬是堵了一個半小時才進了小區。
童涵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20點過了,外面的天也完全黑了下來,風伴著暴雨看上去很嚇人,雨水砸在車窗上任由雨刮器快速擺動也沒辦法讓人看清道路,官書勻將她送到停車庫,便打算獨自回家。
剛發動車子離開,童涵又追了上去:“你你你…你等一下。”
“外面雨太大你住的又遠,走不了了。”
官書勻知道童涵的意思,但是她詳裝沒聽明白:“還行吧,我開快點。”
“還開快點?去鬼門關的路你嫌太遠了想飆過去嗎?你下來,快快快。”
“你要我今晚住你家?”
“那不然呢?看在你送我回家的份兒上我這叫知恩圖報,萬一你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什麽事兒,我就攤上麻煩了。”
官書勻還是一動不動,挑眉調侃:“現在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了?”
“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老祖宗求你了,快下來唄。”
“行吧。”
官書勻停好車跟在童涵的身後走進了電梯,等進了她家的門,什麽世面沒見過的官書勻還是傻了眼。
“老波特,我回來了。”
‘主人,歡迎回家,今天會有台風過境,您能安全回來,我很開心。’
看著童涵將背包遞給機器人,官書勻愣在門口沒動靜,童涵轉頭看向她:“發什麽呆?”
‘客人您好,我是老波特,這是拖鞋,請別客氣。’
機器把拖鞋放在官書勻面前便轉身忙著煮咖啡,官書勻回過神盯著童涵:“確定是個機器人?”
“不然呢?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國外訂製的,能抵一套房呢!”
看著童涵腳邊甩著屁股的柯基,官書勻換上鞋便蹲下身子想要摸摸:“咬人麽?叫什麽名字?”
“你咬它,它都不會咬你。叫蓋碗茶。”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趣了。”
童涵將老波特煮好的咖啡遞給官書勻,不害臊的開起玩笑:“別愛我,沒結果。”
官書勻沒再搭理童涵,她好奇的看向電腦操作台,童涵沒有攔住她,而是解釋道:“沒去公司之前,我都是獨立搞編程的。”
“看來搞編程很賺錢。”
“還湊合。”
官書勻倚靠在桌邊進行預估:“你這市中心繁華地段的房子,我算你三萬一平,你家約莫五十平,那就是一百五十萬,一個機器管家我算五十萬,一輛哈雷折舊了我算你三十萬,電腦台上這些七七八八的設備,我算你二十萬,家底總和二百五十萬。年紀輕輕身價百萬這叫湊合?”
童涵坐進電腦椅抬頭瞪著官書勻:“像你這種只知道賺錢的商人,是不是看什麽東西,都只看得到它頭上的價值?麻煩你把我家蓋碗茶也算上,它值五百塊,是我在狗販子那裡砍價砍回來的。”
就在二人拌嘴的時候,官書勻發現了操作台上的相框,於是好奇的拿起瞧了瞧:“你這麽瘦的身板穿上訓練服的樣子可真傻。”
“誒!不帶這樣詆毀人的啊。”
“江…你怎麽會認識江警官?”
官書勻定睛一看,江警官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不管過多久她都不會忘記,也正因這張臉,勾起了她過去一年裡最不想回憶的片段,嘴角笑容漸漸隱沒。
童涵一把抽走相框倒扣在了桌面上,及時變了話題:“你想聽歌嗎?”
突然生硬的變換話題,讓官書勻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聽歌?”
“小哈利,放一首《別再問我什麽是迪斯科》。”
‘好的主人。’
愉快輕松的旋律是從天花板四周響起宛如杜比音效,官書勻不解的看向童涵:“我知道天貓精靈小愛小度,可…小哈利是什麽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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