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梟,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等我的消息,因為我也在等簡語夢自己找上門,如果我沒算錯,就這兩天吧,她會出現在藍氏集團的。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聽到過或者從別人嘴裡提及,關於一些簡氏公司的發展問題?”
Phoebe在確認了簡語夢就是幕後黑手的那一刻,便料到了她早晚會以全新的身份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
她現在隻想知道,簡語夢背信棄義的理由是什麽,認識也有好些年了,有錢大家一起賺,有內部消息便共享,利益往來從來都不會虧待彼此,沒理由讓她性情大變突然反目成仇,她想聽簡語夢親口告訴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余梟扶額疲憊的閉起眼睛,在腦海裡努力尋找著零零散散的記憶,可是她一向不會參與簡語夢的事業,絞盡腦汁卻不得而終。
Phoebe看得出余梟對待她的詢問非常上心,於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著:“我知道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很自責,想替簡語夢承擔後果,但是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每個成年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她錯了就要受到懲罰,這些懲罰不應該由無辜的你來背負,她必須獨自面對,不然懲罰就沒了意義。”
余梟倉惶的盯著Phoebe,她總是心軟,這似乎成了她的致命傷,聽到懲罰二字,她急忙祈求著:“Phoebe…我知道語夢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但請你不要把她逼上絕路,我會很努力努力的去幫你和官總…求求你手下留情…”
余梟動容的祈求使得Phoebe心底升起一股憐憫之意,她抿著嘴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余梟,看了很久很久,最後伸出手指替她拭去洶湧的眼淚:“想想你悲慘的過去,你覺得替她這樣做,值得嗎?”
人間清醒猶如Phoebe,她這一問,問得余梟不知所措,對啊,值得嗎?一開始就起錯了頭,所以相識是錯的,戀愛是錯的,得到的結果必然是錯的。
余梟深埋著頭隱忍著哭泣,哽得喉間生疼,肩頭止不住的顫動,她也覺得不值得,可就是不肯認清現實,不敢面對這六年,到底是美夢一場還是荒誕的一出戲。
Phoebe歎息著,眼前的余梟哭得傷心又可憐,甚至覺得這麽善良優秀的姑娘,為什麽偏偏攤上了心機城府的簡語夢,老天對待她是真的不公,但Phoebe作為旁觀者,不能武斷的去評判簡語夢到底有沒有愛過余梟。
將肩頭借給了余梟,讓她靠著好好緩解難過的情緒,Phoebe賣了一個非常大的面子:“相識一場,我答應你,不會把她逼上絕路,但是我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非凡的事也得找她討個說法,懲罰是必然的,不過那都是後話,我會盡量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你必須參與其中。
至於官書勻,你知道她也是個狠角色,童涵這次差點丟了命,官氏近一個季度的損失相當嚴重,她一個大老板每天醫院公司連軸轉,身體都快吃不消了。所以,她對簡語夢這事到底會怎麽處理我無法左右…余梟,我覺得…你還是要有點心理準備比較好。”
……
官書勻開完董事會議便馬不停蹄的趕回醫院,推開門瞧見童涵獨自一人待在病房裡,便指著旁邊的空病床:“人呢?”
“跟余梟出去散步了。”
童涵舉著香蕉老老實實靠在床頭,官書勻覺得她不玩遊戲又不吵著吃炸雞,整個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眯縫著眼睛詢問:“你…不太對勁…”
童涵扔掉香蕉皮,抬手拉住官書勻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身旁,猶豫了一下,話都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那個…一會兒等她們倆回來了,再說吧。”
官書勻的敏銳度可不比Phoebe差,童涵這麽一說,她心底多多少少猜到了什麽,便伸手替童涵整理了被子:“如果是關於簡語夢了,我大概已經猜到了。”
童涵包著一嘴的香蕉,鼓起腮幫子驚呼:“官半仙,你去算命得了,這也能猜到!”
官書勻的神情看上去並沒有生氣,只是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意:“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相比被外人插上一刀,簡語夢這樣的行為實在太惡劣。”
“那…你…該不會馬上就去找她算帳吧?”
“那倒不至於,既然耍的是手段,誰不會玩呢?我先看看Phoebe是什麽態度,這事已經上升到公司層面了,很多問題不是我們私下就能解決的。”
童涵拉拉官書勻的袖口,她是難過的,以至於連吃早餐的胃口都沒了:“雖然,當我知道所有事情都是簡語夢一手策劃的,很意外很吃驚甚至很難過,但是我並沒有絲毫的恨意,所以…你…”
被童涵本能的善良氣得不行,官書勻戳戳她的腦袋,簡直恨鐵不成鋼:“喂!尤非凡至今沒有下落,Phoebe斷了胳膊在醫院住著連孩子都不能見,你和我差點連命都沒了,這全都是拜簡語夢所賜,你是吃槍子變傻了麽,還想著原諒她?”
就在官書勻提高音量呵斥童涵時,Phoebe和余梟推門而入,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很尷尬。
余梟臉色蒼白的看向官書勻,官書勻則收聲不再開口,童涵乾巴巴的笑了笑:“你們回來啦。”
Phoebe坐回到病床上,輕咳兩聲,示意大家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官書勻坐在凳子上,雙手環胸依舊不吭聲,Phoebe便明白童涵這個小喇叭已經將壞消息告知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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