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礙於面子,隻字不提對過往的懺悔,但是她已經開始主動去改變自己,甚至為自己曾對余梟過於惡劣的手段而深感歉意,所以才會無時無刻的想要出現在余梟面前,想要在每個節骨眼上幫她一把,甚至一改往日說一不二的老板脾氣,主動得像個厚臉皮,總是想方設法討得余梟歡心。
她以為自己等得起,能等到春暖花開一樣的告白,可是余梟太過理智,把浪漫的話語活生生的變成了一道選擇題,簡語夢過於心急爆發脾氣反而弄巧成拙,她氣的不只是余梟的不解風情,更是氣自己把喜歡的人差點兒扼殺在過往裡。
這個風情萬種的漂亮女人,此刻顧不上是否失態,嘴巴一癟哭得傷心欲絕,好似受驚的小孩,手指緊緊拽著余梟的衣擺,生怕被她拋下:“余梟對不起…剛才我說的話你別當真…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吵架了…”
余梟只見過簡語夢自信的呼風喚雨,這還是頭一次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那苦苦哀求的可憐語調使得余梟再次心軟,抿嘴不語收回胳膊想要退身坐下,卻惹來簡語夢惶恐的反應。
她以為余梟還是死了心要離開,乾脆一股腦的緊緊抱住對方的腰,開始耍賴皮:“不許走!”
余梟拿她沒轍,就算被束縛著身子,還是伸手艱難的夠到桌上的紙巾,坐進沙發裡,她側頭盯著那哭花的眼妝,看起來實在是可氣又可笑。
伸手托起簡語夢的下顎,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淚痕,那小可憐的模樣把余梟氣得笑出了聲,很是無奈的批評著:“你說你整這一出又是何必呢?我都說了只要是認真的,咱們安安心心在一起…你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發完脾氣又開始哭,弄得好像是我在欺負你…花臉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麽!?”
就知道余梟不會跟她置氣,簡語夢破涕為笑,欺身撲到她的懷裡,深埋著腦袋悶聲悶氣的回答:“除了你,我還能要什麽…我只是急於想證明自己不是花花心腸鬧著好玩…你就不能好好表一次白…非要弄得跟考試答題似的…我能不生氣嘛?”
聽著簡語夢埋怨解釋,余梟帶著慣性倒進沙發裡,感覺胸口暖呼呼的,她習慣性的輕撫著簡語夢的長發,苦笑著反問:“好好表白…是要這樣麽?”
說著,她懷抱簡語夢重新坐起身,指尖輕托起她的下巴,帶著一絲挑逗,認真的說道:“把可恨的統統留在過去,從現在起,我們重新認識彼此…簡語夢,我很喜歡你,這樣的喜歡已經大過了恨意,我們談一場很久很遠的戀愛吧。”
這榆木腦袋總算開竅了,簡語夢努力點頭,接著緊緊摟住余梟的脖子,憋著一口氣在聽到她的認真表白後終於松懈:“好!我答應你!”
輕咳一聲,余梟一臉嚴肅的繼續教育批評著:“以後不可以無理取鬧,不可以亂發脾氣,更不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
簡語夢笑著揉捏余梟的臉,嘴上怪趣的哄著:“保證下不為例!小鳥木不生氣…不氣不氣~”
這一次,主動的人竟然是余梟,她一個翻身將簡語夢壓在身下,來勢洶洶的送吻在觸碰到軟唇的那一刻又變得意外溫柔,只是簡語夢沾了淚水的唇鹹鹹的,余梟微蹙眉頭反省著自己:“剛才…把你氣壞了?”
“怎麽叫你你都不理我,你說我能不著急生氣嘛~以後不可以冷暴力!”
余梟的態度只剩下數不盡的寵溺,她點了點簡語夢鼻尖,答應:“好!我會很聽話的。”
簡語夢喜歡的緊,便捧著余梟的臉頰,雙唇輕觸愈演愈烈成齒間的廝磨,二人享受的眯起眼睛,試圖讓一個簡單的吻深刻在彼此的腦海裡。
如今確定了戀愛的關系,余梟終於不再拘泥曖昧不清,她的吻如癡如醉,雖然還是顯得生澀,但已經漸漸學會了如何討好自己的女友,將唇遊移到簡語夢的耳後,親吻裡帶著挑逗的舔.舐。
自從認識余梟,一向熱衷肉.體塊感的簡語夢開始不再刻意去追求如何取悅自己,她甚至記不起同丹尼還有其他男人廝混的場面,余梟好似帶著淨化的魔力,讓她不再癡迷一味的索取,而是想要在愛情裡充當一個好女友的角色。
空窗太久,濃情蜜意的熱吻撩撥著簡語夢的心,她急需一場靈肉結合的互動來澆滅這樣的欲.念,索性摟著余梟的脖子,嬌嗔:“我喜歡主動的你~”
爭吵之後,親密互動能急速緩和二人的關系,如同一頁白紙的余梟,從未想過作為一個成年人該如何去享受親密的快樂,雙手不知所措的抓著自己的衣擺,慌張的別開頭躲過了簡語夢熾熱的目光,顯得笨拙又可愛。
簡語夢笑的格外開心,正因為是一頁白紙,才更像是一塊待開發的寶地,她能隨心所欲的去掘寶,去勾勒出她喜歡的線條和圖案,甚至想要教導余梟去正視享受戀愛歡愉的過程,那是深入靈魂最直接最愉悅的方式。
余梟的臉頰一片緋紅,屏住呼吸猛烈的心跳出賣了她的緊張,簡語夢貼在她的胸口,就那麽靜靜的聽著她的強有力的心跳聲,笑容愈加深刻:“別害怕~”
在從未閱覽的冷白世界裡,傲然的洶湧山峰之後是一覽無余的平川之地,這是一幅秀麗的山河風景圖,余梟就像個整裝待發的冒險家,期盼著探尋每一處風景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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