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加完班,Z城的城市中心大道還是堵得水泄不通,慕多然雖然踩著高跟鞋但還是提議走去餐廳,秋祁自然隨了她的意思,於是二人難得空閑在晚高峰的時間裡漫步街頭。
好在距離不遠,走了不到十分鍾便能看見餐廳招牌,慕多然抬眼盯著那滿是日式風格設計的招牌喃喃念叨:“山遲將遇…這餐廳老板還挺文藝的。”
秋祁側頭看向慕多然,笑眼如彎月,隨聲解釋:“文藝麽?換個比方不就是早晚能相見嘛。”
“你俗不可耐的跟尤非凡有得一拚。”
“哎…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面對秋祁突然的歎息,慕多然顯得很平靜,似乎對於尤非凡的失蹤,她從不會聯想到天人永隔,打心眼的認為這家夥福大命大,不管發生什麽事她都不會同死亡二字沾邊:“她一定會回來的。”
秋祁走到前面撩開門簾,順便讓出一條路容慕多然先行,慕多然禮貌的朝她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這女人從自己面前經過時,秋祁不自覺的嗅了嗅她身上自帶的香味,好聞之余帶給她一種舒適的安穩感。
“歡迎光臨山遲將遇,請問二位有預訂位置麽?”
“有。”
秋祁跟服務員寒暄了兩句,她們便被帶上了二樓的包房,與其說是包房,不如說是帶了門簾遮擋的卡座。
秋祁一邊拿著熱毛巾擦手一邊看著菜單追問:“你當真是隨著我點什麽吃什麽?沒有忌口的麽?”
慕多然舉著茶杯簡單的‘嗯’了一聲,大概是讓秋祁為這頓晚餐負責到底。
得到應允,秋祁笑著合上菜單表演了一場盲點食譜:“美女,我要一份壽喜燒,還要一套炭燒芝士蟹柳、蒲燒鰻魚飯、三文魚,甜蝦,北極貝三合一刺身,還要…”
慕多然舉著茶杯愣神,懷疑秋祁是餓死鬼投胎的:“點這麽多你吃的完嗎?”
“那再來兩杯冰鎮一番榨,還要一份芥末章魚,謝謝!”
果然,秋祁自作主張的點了酒水,慕多然沒好氣的反問著:“喝酒?你不開車,我還得開車。”
“慕多然小姐,你現在所處的位置只需要穿過兩個紅綠燈就能走到傑世酒店大門口,為了大自然,為了不要折騰自己,我覺得飯後散步走回酒店比你折返到公司取車要明智得多,就當是放松心情小酌怡情咯,別太在意…隨遇而安嘛。”
秋祁說得一套一套的,服務員很適時的先上了兩扎啤酒,秋祁急忙拿起舉杯繼續話癆:“自打你離開我的牧場,從德國回來也有段時間了,這還是咱們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單獨吃飯,不碰一個杯慶祝慶祝?”
提起富內斯小鎮短暫的度假,慕多然雙手托著下巴,嘴角浮起溫柔和煦的微笑,似乎回憶起那天晴空萬裡的好天氣,還有戴著一頂草帽的秋祁,以及那一腔難滅的熱情,反正總結成一句話,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美好。
慕多然小呷一口啤酒感歎道:“還是你精釀的羊奶酒更好喝。”
“想喝就給我說咯,空了給你現釀,風味不會變的。”
“行,那等你釀好了,我要當第一個品嘗的人。”
“沒問題啦~乾杯啦~”
……
盯著手下員工把童涵的房子整理乾淨後,天已經黑了。官書勻提著筆記本火急火燎的衝進病房時險些與準備離開的余梟撞個滿懷。
為了防止對方摔倒,余梟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語調怪趣的化解了尷尬:“不至於吧…不至於吧…就這麽會兒功夫沒見面,瞧把你給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屋裡有人報病危呢!”
官書勻理了理外套,本來沒什麽的,被余梟這麽一調侃,瞬時氣紅了臉:“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當然是在好好說話,官大美女,你臉上的四個大字實在太明顯了!”
被余梟笑話,官書勻以為沾了什麽髒東西,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什麽字?”
“‘想見童涵’唄~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倆雙宿雙飛了。”
平日裡余梟不善言辭溫潤如玉,今天倒是出奇的話多,官書勻哭笑不得:“你什麽時候也跟著學壞了,油腔滑調不學無術。”
“可能剛才被你家童涵激發了潛能吧,先不說了,語夢還等著我吃晚飯呢,下次再跟你瞎侃,拜拜~”
“那我就不送了,沒事兒多過來玩,我看你跟童涵八字相投呢。”
“八字投不投我不清楚,但是三句之內必鬧一場倒是真的,拜拜。”
合上房門,官書勻走到病床邊,只見童涵還在津津有味的剝出一顆完整的板栗,獻殷勤似的送到官書勻面前,嘴裡含糊著感歎:“這糖炒栗子真好吃,以前我怎麽沒發現呢…你要吃麽?”
盯著童涵手上的板栗,她突然想起當初尤非凡帶著自己大冷天的非要跑到情侶路上買栗子時的場景,再當回過神來,她橫了童涵一眼,將筆記本重重的放在病床支起的小飯桌上:“你跟余梟鬧什麽呢?”
“沒事兒瞎鬧,拌拌嘴唄。”
Phoebe將手裡的書放到一旁,抬眼盯著官書勻聊到了重點:“她家裡怎麽會進賊,有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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