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還在痛麽?’
素維聽到我的追問,灑脫的笑了。
‘不痛了。她值得我放棄,也值得我離開。她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
‘這次回來就別離開了吧。’
嘴裡說不出的苦澀,此刻心疼的人是我。我艱難的做了一個決定,想盡力幫助素維從新找回Phoebe。不要笑話,我並不偉大,只是不想太自私。
‘你腦袋真被砸傻了。故人,顧名思義就是過去的人,成為了過往就不能再從擁有的。我還是離開了,背著自己最初的背包,捧著相機離開了這個城市。如果可以,我願意成為她夢裡的一抹泡影。而不是那麽真實的存在過。我四處遊歷看人間美景,也聽別人講述他們自己的愛情或喜或悲,經流年磨平傷痕然後重生,事實上我做到了。’
‘你後悔麽?’
‘打我踏進候機廳那一刻,我就明白,從此我們無法再有交集,即便有也只會匆匆交錯而過。但我沒有後悔過。這個世間有太多東西要取舍了,Phoebe的懷抱還是沒能困住我躁動不安的心。所以愛情與自由,我放棄了前者。’
作者有話要說:
☆、慕多然的請求
我累了,感覺困意上頭,或許是因為頭上的傷,我聽著聽著閉上了眼睛。又是一段綿長的夢,夢裡的Phoebe穿著白色的連衣長裙,她戴著一頂大大的草帽,陽光肆意的灑在她的身上。
她轉頭看向我,她的嘴角有著炫麗的幸福笑容,她手裡捧著一束小雛菊。我笑著朝她跑去,可是我撲了空,我回頭看著她,卻瞧見牽著她的手的是素維,她們慵懶的坐在草坪裡說笑玩鬧,我像一個局外人,參不進她們的笑容和那視線裡。
我驚恐的坐了起來,明明這場是那麽的小清新,為何我會全身汗水?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捂住自己的眼睛,這才發現我的臉上濕乎乎的。哭了?
或許起身的動靜太大,使得受傷的腦袋疼得要命。Phoebe安靜的坐在一側,我轉頭看向她。
‘素維呢?’
‘你已經睡了兩天了。’
天煞的,兩天了?
‘我記得素維她….’
‘那是前天的事了。現在傷還沒好,你會有些嗜睡。’
‘Phoebe,那天…謝謝你。’
她伸手拿起一個蘋果慢慢的削著,她沒有抬頭看我。
‘需要律師的話,你可以給我說。’
我很感謝她能在我需要的時候幫上我,而不像我什麽都不能給她。但是我的心忍不住的難受,我的皮囊與她愛的人太過相似,難道這才是她心甘情願的緣由嗎?
‘Phoebe。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麽?’
‘說。’
‘打我們第一次認識到現在。工作也好、生活也罷,你都在無償的幫著我。直到我在你的鋼琴上看到了你與素維的照片。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有著一張與她太過相似的臉孔麽?’
‘…’
‘我的問題並不難,你隻用說是或者不是就行。’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一切都是你情我願的,與其他沒什麽關系。你知道了又有什麽意思?’
當我們正在糾結這個問題時,有人輕悄悄的推門而入。慕多然戴著墨鏡,嘴角的傷好了許多,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門口,這能說明趙泰安沒有再對她施暴。
Phoebe看見多然出現,伸手將蘋果塞進我的手裡,起身欲要離去。我卻伸手拉住了她。
‘你別走。’
她看看手表。
‘我很忙。’
她這樣說,我也不能再耍無奈,只能撒開了手。多然對著Phoebe點點頭,目送了Phoebe離開才緩步走到我的床邊。
‘非凡,好些了麽?’
我微微的點點頭,看著多然,我已經沒有什麽感情說得出來,或許這就是素維口中的故人吧。
她伸手輕輕的撫摸我的臉頰,我刻意的躲開。她的手尷尬的懸於空中然後慢慢收回。
‘你沒什麽事,我就安心了。’
‘我太了解你了,你一旦放棄什麽就不會再放在心上,我也不例外。多然,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她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她在緊張,這就是我對她的了解。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又困了。
‘非凡,如果你還能念點兒舊情,我求求你。’
‘求我什麽?’
‘放過泰安好麽?不要起訴好不好。我們可以私了,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補償你。非凡,我求求你了。’
我的悲哀由心而生,我看不清墨鏡後面的那雙眼睛是怎樣的閃爍。但是我能在她的墨鏡上看清自己是多麽窩囊。我纏著厚厚紗布,臉上還有這與趙泰安毆打後留下的瘀傷。
我的嘴唇在抖動,委屈,無辜,痛苦一並而發,我抓著被子,看著自己的手背青筋凸起。
作者有話要說:
☆、慕多然的苦楚
‘慕多然,告訴我,你與趙泰安到底發生了什麽?300萬又是什麽?我問什麽你,你都老實的回答我。不然,趙泰安注定會有牢獄之災。’
我已經退縮到用這樣的借口撬開多然的嘴。我要知道,是什麽事情能讓她這麽卑微的站在我的面前替那個該死的混蛋求情。
她動了動嘴欲言又止,似乎要用什麽很大的勇氣才能脫口而出。
‘非凡,我知道我現在沒有資格來替泰安請求你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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