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望潮卻並未被她簡單地糊弄過去,慧黠地指出:“難道不是因為,我叫‘商望潮’嗎?”
憐冬啞口無言,她取名的初衷的確是因為商望潮,什麽大海都是借口呢。商望潮深深看她一眼,下了結論:“憐冬早就在惦記我了。”
憐冬害羞的不行,偏偏商望潮還不饒過她,一直盯著她,似乎要她承認,憐冬被看的愈發燥熱,忽然生起一股膽氣,用力抓住商望潮的手臂,“惡聲惡氣”道:“我就是惦記你了怎麽了?不許貓貓喜歡上一直溫柔細致地照顧著自己的人嗎?反正,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不許反悔的。”
商望潮順勢將她拉進自己懷裡,輕輕說道:“怎麽會呢?”
不會反悔的。
商望潮淺淺一笑:“憐冬,你這麽想著我,我歡喜還來不及。”
憐冬小聲說了:“才不是。”
真的不是嗎?反正,商望潮再追問時,憐冬就結結巴巴,說不出嘴硬的話了。
憐冬便拉著商望潮去看海潮,結果那隻鳥兒又不在,最近海潮確實是時不時地就會消失一陣子,憐冬好幾次都以為她走了,但頂多到晚上,海潮又會回來,自動自發地充當憐冬的助眠器。
還是處出感情了的吧?憐冬心想,海潮也不圖她那幾粒米,一開始海潮還吃一點,後面海潮能飛了,時常自己飛走,憐冬給她準備的那個小盤子裡面的米,就沒見再少過了,但海潮卻一直很健康和精神。憐冬知道海潮大概自己能捕食的,也不是很擔心她,只是有點失落:“明明一開始海潮很粘我的,蹲在我桌子上陪我一整天都有。”
等了一陣子,沒見那隻鳥兒飛回來,憐冬鬱悶地又對商望潮說:“可惜她不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商望潮:“沒事,以後有機會再看,不急這一時。”
不急這一時,也就是說,她們以後還有很長的時間,憐冬心情因商望潮這一句帶著暗示的話而轉晴,有點好笑地道:“沒辦法啦,養了一隻不回家的壞鳥,都是這樣子的吧?”
可是,那隻“不回家的壞鳥”,其實已將一天中的所有時間都給了憐冬的。
商望潮靜靜看著她,沒為自己正名。
看鳥的事情暫時被憐冬拋在腦後,因著海潮,憐冬便想起商望潮那胖乎乎藍幽幽的魚魚模樣,她曾短暫地抱住過那隻胖魚魚,現在,又回憶起當時那種Q彈滑膩的手感,便有些蠢蠢欲動。
憐冬把商望潮一拉:“我帶你去看個東西。”
商望潮不明所以地被憐冬拉到自家的泳池旁,龍也愛戲水,因此泳池是她家標配。是那種很大很大的泳池,清水在陽光下更是清澈見底,因著池底的關系,散發出藍色光芒。憐冬也時常在這裡游泳,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是為了來游水的,而是......
憐冬看著商望潮,眼中露出渴盼:“望潮姐姐,我想看你魚魚的樣子。”
上次化魚時被某隻小白貓飛撲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商望潮頭皮一麻,一股戰栗感傳遍周身,她搖頭:“現在不合適。”
憐冬嘟起嘴唇:“有什麽不合適的呀?姐姐不會是害羞吧?”
商望潮微微閃躲開了她的目光,憐冬嘴角一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那大不了我也變成貓兒嘛,咱們獸身對獸身,就不會不好意思了吧?”
憐冬不說還好,一說,商望潮便懷疑她又要撲自己了,自然是不肯的,還不動神色地挪動一步,離池邊遠了。
“下次吧,憐冬。”
女人出乎意料地堅持,憐冬反而覺得這樣的商望潮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魅力,她也只是喜歡撒嬌,卻並不嬌蠻,商望潮不願意,她就沒有再死纏爛打,很快又沉迷在商望潮帶她去做的其他事情中了。
悠閑的午後,憐冬累了,她看商望潮一眼,商望潮便會意地蹲下去,片刻之後,女孩消失不見,商望潮將地板上那隻小白貓抱了起來,熟練地撓撓貓咪的下巴,憐冬在商望潮懷抱裡發出舒服的小呼嚕。
“要睡覺了嗎,憐冬?”
小貓腦袋已經一點一點的了,看著很是沉重,如果不是強撐著,大約是倒頭就睡的。商望潮坐到那張舒適的搖椅上,溫柔地撫摸著憐冬的白毛:“睡吧,我在這裡陪你。”
女人的溫柔話語好似世界上最好的搖籃曲,暖風和著商望潮身上好聞的香氣,熏的憐冬小貓昏昏欲睡,她垂下頭,眷戀地蹭在商望潮手心,小聲地“喵喵”叫著,似是應和商望潮的話。幾分鍾過去,小貓的叫聲被美夢帶走了,商望潮仍然摸著她的毛毛,直揉得小貓在睡夢中哼哼唧唧。
她的每一聲哼唧,都奶兮兮的,好像許多滴牛奶,落在商望潮心湖,令她心中那片幽綠的湖泊,有了溫暖的顏色。
許是這個午後太過令人放松,商望潮懷抱著憐冬,竟也打了個盹兒,醒來時,她面前有一張漂亮的俏臉,滿載笑容,那雙陽光一般的琥珀色眼睛,正亮晶晶地看著她。
女人半夢半醒間呢喃一聲,眼神之中很快恢復了清明,她揉了揉太陽穴:“憐冬。”
憐冬彎著腰,一手撐在搖椅的木質扶手上,一手摸著商望潮的頭髮:“你醒啦。”
商望潮有一頭濃密幽黑的頭髮,在陽光下更是幽然,不像憐冬的頭髮,陽光照射時,是有點泛金的,這是薑洛她們招財貓的顏色,或許也是金錢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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