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留下來吃飯麽?”
夏晴空禮節性的挽留,誰知夏父還真點了點頭。
“時間是不早了,小賀吃了再走。”
“好,夏伯。”
賀卓航自然是巴不得跟夏晴空多待一會兒,趕緊點了點頭,嘴角情不自禁的浮起笑意。夏晴空無奈的看著賀卓航,提了提嗓門。
“牟謀。多備兩幅碗筷!”
牟謀回到廚房,特意用鐵鍋小火熬製的玉米筒骨湯正滋滋冒泡。聞訊趕緊又香煎了倆條魚,拌了佐料爆炒淋汁裝盤。洗好了香菇切片,化凍了半隻雞也斬快焯水,澆油熱鍋後翻炒。這時候夏晴空走進廚房,取了瓶礦泉水,靠近牟謀。
“別做多了,吃不了。”
“那怎麽行。我現在是保姆,可不能餓了所有主子!”
“一會兒吃飯可能得先委屈你,不能上桌…抱歉。”
“沒事兒!你好好應付吧,別顧著我。”
“小牟。”
“嗯?以後不會了。”
“知道知道!這裡有油煙,你快出去。”
將夏晴空趕出廚房,牟謀本是咧嘴大笑的表情才開始變得落寞。她記得鍾沐河那些搪塞白迉做以背叛的話,無法敞露的愛情,變得特別卑微,彼此錯落的身份特別諷刺…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8 章
還剩最後一點兒文件交接,何以珂已經讓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白氏。白迉靠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何以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直到何以珂輕輕松松的提著包走到門口時,白迉才伸手攔住了她。
“找個地方好好聊一聊吧。”
何以珂有些詫異的看著這樣的白迉。的確,現在的白迉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氣焰,似乎林吉琛的離開是帶著那氣勢逼人的白迉一起走了。
何以珂只是點了點頭應允了白迉的邀請,於是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白氏大廈。隨便進了一間附近的咖啡廳。白迉招來侍者。
“一杯拿鐵。你呢?”
“藍山。”
語畢,何以珂眯著眼睛打量著白迉,沉默了一小會兒後打趣的說著。
“幾日不見,白小姐憔悴不少啊。”
“我已經沒有精力跟你鬥嘴了。”
“你想跟我聊什麽?”
“至始至終我都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做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兒來針對我。”
“問的好。”
“所以今天想問個明白。”
“給你講個故事吧。”
“請講。”
“從前有個女孩,她父母早亡家境窮迫潦倒得只剩下一屁股債,因為一些幼稚的糾葛進了少管所。
父母隻留下了一套房子,不不不,那稱不上是房子,準確的說已經被追債的人們洗劫一空的破殼。在法律援助下勉強低價賣了出去,才還清了債務得以生存。
後來呢她遇到了一個大戶人家,那家主人有錢有勢卻狼心狗肺,他告訴女孩,只要女孩能成為他的女兒,以後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那時候的女孩已經一無所有得只剩下自己的身體。她天真的以為以後就真的能過上吃飽穿暖的好日子。可是呢,直到走進了這戶有錢人家,她才知道她錯了,錯得特別離譜。
有一天,那所謂的養父帶著女孩去了一家私人會所度假。本就被嫌棄的女孩能有這樣的機會享受奢華的服務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於是在黑夜來臨的時候,那帶著虛偽善意面具的男人露出了最真實的面目,他強jian這個被稱作養女的女孩。盡管沒有血緣關系,卻帶著亂倫的邪惡。”
白迉攪拌著咖啡打斷了何以珂的故事。
“你講這些又跟我有什麽關系?”
“不要急,重點馬上就來了。那女孩驚慌的逃離了包房,瘋狂的哭泣。她隨手敲開了一間包房的門。
一個短發的年輕女人矗立在她的面前,女孩卑微而絕望的央求著能否被收留。然而就在短發女人躊躇不已時,她身後另一個漂亮的女人卻回絕了女孩。
女孩兒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漂亮女人冷漠的模樣。”
何以珂的話戛然而止,她本是低垂著的頭突然抬起,凌厲的目光看著白迉又開始接著說。
“你猜那女人說了什麽?算了,你貴人多忘事,我來告訴你吧。短發女人回過頭來小聲的說著‘迉,讓她進來吧。’
然而那個叫迉的女人連正眼都沒有看女孩兒,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不要多管閑事兒,快讓她離開吧。’於是女孩兒被關在了門外。
接下來,那女孩兒被追來的手下拖回到了房間裡,被蹂躪著,毆打著。絕望之後的蛻變應該就叫做涅槃,白小姐,這個完全不會被你記住的故事,是不是特別精彩?”
何以珂的臉色蒼白,像剛做了噩夢一般。白迉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何以珂,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何以珂小抿一口咖啡笑了笑。
“如果那天,白小姐選擇收留我,今天何氏的老板不會是我,而對你惟命是從的鍾沐河也應該還傻乎乎的跟著你。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按部就班,就連林吉琛都應該還在哪個不知名的旮旯裡繼續當著酒鬼,不是麽?
所以啊,我恨透了你——自私冷血的白小姐。當鍾沐河關上門的那一刻,就已經為今天這樣的慘局設好了鋪墊。我一次次的隱忍著那肮髒的侵犯,就是為了積累財富與人脈,發誓要把所有欠我的人一個個討清。直到最後,輪到了你。你還有什麽需要我回答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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